60、晋江独发_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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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晋江独发

  谢舒环视一圈,神色不变。

  在现代的时候,谢舒在学校也曾多次台致辞过,一个学院动辄千人,比现在的场面还要大许多。

  谢舒并没有立刻切入正题,而是先从茶道开始。

  文人雅集中,品茶向来是不可缺少的一环,如今又在绘幅楼里,自不能缺了此物。

  谢舒开见山道:“本朝沐欲膏泽,熏陶德化,雅尚相推,今能邀请各位同道前来在此共饮茗饮,可谓盛事。近岁来,绘幅楼井冰雪,窗入丽景,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和各位一起观其采择之精、烹点之妙?”

  他这番话说的既悦耳又有礼,在场没有人不应的。

  虽说大家也想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题,不过在绘幅楼这样的清雅之地,若是不品茗斗茶,实在是一场遗憾。

  这时绘幅楼的人前来为每人奉一杯茶汤,谢舒身后也有准备的茶具,只是在场的人这么多,茶具自是不够的,这些刚刚沏的茶汤对大部分人来说,已经满足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点茶高手。

  也有人收到请帖后,准备在此斗茶,还专带了自己惯用的茶具与珍藏的茶团,想与众人切磋一番,作为东道主的谢舒,自也在其列。

  谢舒并未拒绝。

  这些天,他跟着郎君学习点茶,虽还远远不及郎君,有一手活火分茶的绝技,但对于点茶的大致技巧已经掌握地差不多了。

  这次来郎君还意提点过他,斗茶的诀窍,除斗色斗浮,还要斗味斗香。色指的是茶汤的颜色,其中纯白为,青白次之,剩下的是灰白、黄金等等。而浮指的是茶沫,茶水浮的雾气如能够长久地停留在茶盏周围最。至于味和香,其实和郎君之前讲的茶水品质有关,这点谢舒就不需要担心了。

  见别人开始,谢舒也平静地拿茶具开始点茶。

  不多时,众人的目光就被他吸引了过去。

  只见谢舒和其他人同样半坐着点茶,但他长身玉立,气度舒朗,兼之形貌挺秀,似明月之映幽夜,清风之过松林,萧萧肃肃,与众有别。

  这时众人再看他手动作,只见他神色淡从容,不疾不徐,先将茶叶磨,再调制茶膏,如同融胶一般,最后进行点茶。

  他击拂时,手轻筅重,指绕腕旋,动作优美,让人难转移视线,舍不错过一丝一毫。片刻后,他手中的茶盏方白雾汹涌,溢盏而起,周回凝而不动。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谢舒能够让茶沫浮动的时间停留如此之久,这时等雾气散去,只见谢舒手中的茶水的色泽已灿而生,正是最乘的纯白之色。

  这样的结一,其余和他比试的人难再专心下去,甚至有的草草完,想过来与他交流一番。

  但实际谢舒对于茶道并没有那么通晓,这次能够功完全有赖郎君多日的教导,真正厉害的人是郎君才对。

  谢舒也没有隐瞒,直接开道:“在茶道,我只是粗通一二,内子能活火分茶,我远远不及。”

  众人到这话,意不已,虽觉谢舒太过谦虚,但一想到虞少家竟还会分茶的技艺,瞬间心中除了惊叹,也有些难形容的复杂。

  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金陵流传起了这样的一些传言,说这位虞少家心狠手辣,又是一个极为精明厉害的人物,这谢舒了虞家赘婿,日子能有多过?此谢舒和虞楚息虽婚三年,但说两人感情不和。

  但后来,又见谢舒确实和虞楚息感情甚笃,而这位虞少家容色绝代。自此关于两人之间的事情,各种传言混在一起,真真假假已经说不清了。不过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这世之事不可能尽善尽美。

  谢舒如今已是姜鸿的关弟子,可偏偏还是商户的赘婿,他和虞楚息难道不会此有什么隔阂?

  可现在一看,这位虞少家不仅有才有貌,还有这样风流雅致的情趣,这世怎么有这样的事都轮到谢舒。

  不过大家再一看谢舒的相貌气度,也不不心服服。

  这段小插曲过去,随着品茶活跃了在场的气氛,拉近了众人的距离,也该切入正题了。

  谢舒目光沉静,朗声开道:“如今天下科举大兴,应试取人,而制义始重。大家重于其事,平常醇琢磨,但制科一途,关乎大势,若是闭造车,文易拙,我生一个想来,不如立讲会通其变。”

  这个想,是谢舒经过深熟虑之后有的。

  目前为止,这个时代中无论文会还是诗会都十分散漫,很少科举为主题。

  而在谢舒看来,科举才是这些人真正的需求。

  科举之途,艰辛万分,最怕独学无友。

  若是有人能够一起同学问道,那么自就会起一股联结之心。

  姜鸿虽只是让谢舒在金陵扬名,但谢舒认为,他可做的更,这些金陵学子是他的同乡,后他们也许会散落在各处,也许会同在殿堂,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至于讲学科举之道,也是谢舒唯一能够拿的手的。

  之前谢舒从老师那里知,各地的官学在科举一道并不热衷,这不仅仅是各个地方对科举制度的信息差和滞后性,还为官学更注重学术研究,讲求身心修养。

  也此虽说官学来的学子每年乡试通过的人数还有不少,可到了京城参加会试难了,所能入京师为官的仍是世家子弟居多,地子弟即中举,也很难进入殿试,只能到地方做官。

  对于这样的情况,谢舒感觉到一丝悲凉,但这并不是不可改变的。

  文会讲学,是第一步。

  谢舒并不觉这有什么可影响自己的,就像准备高考一样,所有人都会做辅导资料,可没有人的分数是相同的,这和一个人的勤奋有关也和天资有关。

  而自己讲学,也有助于梳理他从老师那里学到的知识,和旁人论证,加深理解。

  到谢舒这番话真是要讲解这科举之道,在场的人心潮澎湃的同时,也半信半疑。

  不过谢舒的话确实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去。这制科一途,实在是难于登天,平常自己钻研,又担心,走了岔路,和朋友探讨,可一二友,又远远不足,若是能够在这应试为主的文会,和同道之人互相切磋,才是妙事。

  谢舒微微一笑,这时又道:“这样吧,我先抛砖引玉,从这应制诗讲起,若是有不足之处,还望各位指正。”

  众人闻言顿时眼神火热几分,谢舒之前有诗名,他讲应制诗还能不吗?

  这些天,谢舒在老师那里学到的不仅是赋的写,这诗也没有落下。诗赋二者本就有相通之处,诗同样需要依据韵律,体裁。比起赋,诗的格律虽严苛一点,但内容更简单。

  一般来说五言六韵为主,评阅的重点是声律、对偶、用字方面,第一者是硬性要求,一旦违背就先行点落,后两者若是有误,则会降低评分。

  谢舒梳理相关的回忆,将应制诗的一些规则和技巧娓娓道来。

  他说完后,众人都意犹未尽,恨不再多他说说其他的,可大家也知道分寸,总不能强行逼迫,只在心里遗憾不已地叹气。

  接下来,谢舒又回答了众人关于刚才他讲解的疑问和不解之处,有了谢舒开头,陆陆续续也有其他的才子前宣讲。

  这场文会到后面气氛空前热烈,众人互相探讨,还常常询问谢舒的意见,谢舒坐在台,几乎腾不空闲的时间。

  直到落日依依,文会到了结束的时候,许多人都迟迟不愿离开,窃窃私语着在讨论什么事情。

  这时忽有一个直爽学子朝谢舒开道:“谢兄,这场文会实在是助我等良多,若是今后还能举办了......我们绝不占谢兄宜,愿意资作为经费。”

  他话音一落,不少人连连附和,期待着谢舒什么时候再办几场,这钱不是问题。

  这样的场面,确实是谢舒之前希望达到的目的。

  但面对这些热情的目光,谢舒没有立即回答,为此时,谢舒还注意到了张恩施和徐胜凯矛盾的神情。

  张恩施和徐胜凯他们是寒,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花费是一件难事,谢舒不能不顾及,就这样草率地做下决定。

  何况谢舒希望今后有一天,这讲学之道不仅金陵的学子能够参与,对普通的百姓也能够不设槛。

  但这样会很艰难,其中的花费也不是小事,谢舒不可能让郎君来资来帮助他们,授人鱼不如授人渔,他想一个万全之策。

  此谢舒既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这样回答道:“多谢众位认可,我倒是有一个雏形的想,大家志同道合,尊师取友,不如建立一个文社,每月聚会一次,修之士,为学问之地,也可为功名之......只是文社之事,事关大家,细节之处还需要多多琢磨......”

  他刚一说完,大家纷纷叫,若是每月固定办一次,那么他们也不用愁了,于是七嘴八舌地给谢舒主意。

  谢舒最后也没有给确定的答案,只是道,过不久回复大家。

  所有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大家从绘幅楼去,还是有些恋恋不舍,这时很多人忍不住回望了一下刚才这场文会之地,心中忽不约而同地生这样的一个念头,这是一个值铭记的日子......

  谢舒回去的一路都在考这件事情,他既要做文社,那么就不只是今天这样简单了,往后,他需要不少心力。

  直到马车停下,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谢舒远远就看到郎君的身影,他站在阁楼的台阶等他,肤光胜雪,明艳动人,谢舒朝他走来。

  虞楚息到了动静,抬头一望。

  只见谢舒目光直直地看来,他的眼睛一如往日般清冽,但其中流光四溢,让人心神摇曳。

  他的身后,璀璨的霞光穿破云层落下,慢慢地拢在他的肩,一片金辉漫天,光芒万丈。

  谢舒到最后,越走越快,直到离郎君还有几步的距离,谢舒笑着大步往前,将郎君高高地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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