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晋江独发_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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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晋江独发

  郎君声音娇甜,百转千回。

  谢舒眉低垂,温柔一笑:“是我错了,该叫夫郎。”

  虞楚息睫轻颤,波流转,不再与他多说,直接叫人将点茶要用到的所有器具都拿来。

  这寻常人家平日里接待宾客都需要用茶水,至于烹茶更是一种雅尚。

  而烹茶过程有一种极为繁琐的方式,便是将茶饼先研成粉末,调成茶膏,再用热水冲点,这便是点茶。

  然不是人人都会点茶,寻常百姓哪里有间,还这样讲究?也只有富贵清闲的人家或是文人雅士会多有钻研。

  虞楚息自然也会,只是在这上面向来没什么心思。

  但今天谢舒这么一提及,虞楚息也生出分雅兴来。

  过了一会儿,风荷便捧上一套茶具来,这点茶过程这样繁复,然不能缺少器具。

  而最正统的点茶的器具总共有十二件之多,虽说之谢舒在老师家中到王静使用过,可依旧忍不住惊叹中的精妙巧思。

  虞楚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点茶,关键之处无非是茶末质量以及水质、火候和茶具,先说茶末,以白茶为顶级茶品。”

  虞楚息一边说,一边将储存茶团的茶培笼打开,将里面的茶饼拿了出来,只见这茶饼果真如郎君所说,满披白毫,如银似雪,谢舒也认了出来,这是白茶中的珍品白毫银针。

  接着,虞楚息拿起茶槌将它捣成小块,再用小石磨碾成粉末,最后拿出筛选茶末的罗合过滤一遍,他做这的候,动作轻盈舒缓,以便谢舒能够清楚。

  谢舒就坐在一旁直直地着郎君,之谢舒王静点茶,只觉他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流畅,然而今日郎君,谢舒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种叫做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等虞楚息将茶末研磨完成,这见谢舒目不转睛,是认真,他忍不住勾唇笑道:“你要不也试一试?”

  谢舒摇摇头,煞有事地说道:“还是不了,郎君研磨的茶粉如同白雪般细腻,而我磨出的只怕会如麦粒般粗犷,这样会玷污了郎君。等郎君点茶完毕,郎君再亲手指点我可好?”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虞楚息被他逗笑靥绽放,浮动的烛光里,鬓发如云,光泽潋滟。

  接着虞楚息继续道:“茶末越细越好,这样点茶的候才能入水轻泛,面上光凝,显出茶叶本身的颜色来,像这种程度便是不错了。至于水质,以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所以泡茶最好用山泉水,不过山泉水取用不便,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用井水。但比山泉水还要上一等的,就是天泉水,常言道水以轻为贵,例如这隔年落在梅花上的雪水便好。”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

  谢舒着郎君拿出的一个天青色的小罐,便明白这是郎君所说的雪水,古代环境未曾受过污染,无论是山泉水还是井水都好,可这在人们中都没有天泉水,也就是“雨露雪霜”四样更干净。

  而白雪由低温凝结而成,洁白无瑕,也最为轻盈。

  虞楚息用木质的瓢勺将雪水取出半盏,放入茶釜中,用火煨热,静等它烧开,同又拿出一个黑色茶盏将刚才的茶末倒入,他指尖托起茶盏的候,微微挑眉道:“这是我虞家所制的茶盏,名为‘建盏’,茶色白,盏宜黑,此盏如同玉纹精美细密,用专门的方法制成,久热难冷,你,怎么样?”

  谢舒自然点头称赞,郎君的品味从来都是最好的,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

  虞楚息见他又用这样真诚的语气夸赞自己,耳根微烫,继续道:“这火候是最难的事情,若是不够,茶末便会浮起,若是过了,茶末又会沉下,以刚过二沸最佳。”

  过了一会儿,果然只见水面上方开始冒着细小的气流,不有一小泡冒出,但虞楚息仍旧沉住呼吸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面上被热气熏出细微的水珠。

  又片刻后,继而沿着茶壶底边缘像涌泉那样连珠不断往上咕噜咕噜地冒泡,虞楚息目光一亮,他立刻舀起一勺开水,在刚才制好的茶末倒入了一点点,调制成膏状,然后才开始点茶。

  而郎君的点茶完全不同,他一边拿着茶筅轻摇击拂,同注入热水,少顷后,浮上来的茶沫便雾气汹涌,蒸腾而上,等雾气慢慢散去,茶纹水脉变化幻灭,最后只见乳白的茶末如同瑞雪,纹路似疏星淡月。

  虞楚息目光晶亮,微微细喘了一下,才含笑道:“这便是分茶之技。”

  而谢舒的目光凝在茶盏上,又回到虞楚息的面上,若不是郎君展示,在此之,谢舒从未想过,原来真如书中所说,点茶的技艺发挥到了极致,便可以通过茶末和沸水的反应,用茶纹水脉绘制出这样奇妙的景象。

  虞楚息轻睨他一,曼声道:“你要是会分茶,便可以去和别人斗茶了,我听说你们文人喜欢举办茶会,斗色斗浮争个高低上下,若会分茶咬盏,这又有何难?但是你们之中会分茶的人却少,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谢舒听郎君这样揶揄自己,他色间不仅笑不减,反而更浓,他忍不住牵住郎君的手,来回捏着,低低在郎君耳畔道:“这实也不奇怪,郎君有所不知,这世上像郎君这样聪慧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而我更是资质愚钝,还望郎君垂怜,手把手教教我吧......”

  虞楚息哪里见过谢舒这样,还用“垂怜”二字,好像自己不同,就是欺负他一样。

  可是哪有手把手教的......

  最后,虞楚息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手,反而轻轻地回握住。

  谢舒含笑着他,心中从未如此满足。

  原来这便是风花雪月,合鸣琴瑟。

  过日后,谢舒便开始拟定文会的事项。

  在这个代,文会和诗会一样都十分盛行,大家常以文聚友,以此为雅。

  不过,谢舒发现,这样的聚会大部分都会沦为附庸风雅之流,尤是有的聚会地点设在游船,酒楼里,不限百戏杂耍,歌姬伶人,名为探讨诗文,但实际上却是享乐罢了。

  谢舒不喜欢这样的风气,而且他既然想要这场文会扬名,自然也要与众不同。

  谢舒思考许久,想好了文会的主题。

  在此之,谢舒还需要选择举办文会的地点。

  说来也不知道该不该叹息一声,这金陵的文会似乎极重环境,若是精雅奢华之地,例如上次顾元科举办的诗会选在西园,便会引人人趋之若鹜,纷纷称道,传为盛事。

  可谢舒并不打算如此,这环境只要占清雅二字极好,他无需向人展示什么。

  只是要想找到合适的地点,也并不容易。

  好在郎君为他解决了燃眉之急,虞家有一座茶楼叫做绘幅楼,此处向来为金陵士子追捧,因院中种有一片梅林,十一月仲冬,便有人云集到绘幅楼削雪煎茶。

  不过因为价格较高,绘幅楼平日里往来的人不多,拿绘幅楼做这次文会之地,正好合适。

  有郎君帮忙,谢舒也不再担心,开始制作请帖了。

  这请帖,谢舒并不准备亲手书写,这样做实在是费费力,何况这次谢舒想要邀请的人不少。

  之谢舒便从老师那里知了现在已经有雕版印刷术,只是不常用而已,好在虞家有产业便是做这个,于是谢舒开始动手设计起来。

  就和现代的请柬一样,谢舒准备将请帖分为封面和内页。

  封面谢舒照着绘幅楼的外观画上了一副简图,他用工笔细细勾勒,只见房屋瓦砾节次鳞比,方格条纹清晰可见,好似描摹一般。同谢舒在画面边角处配上束梅花,梅花向来以四君子之一著称,象征着高洁的品行,所以画梅宜瘦,枝之有致,着花处留白,态最妙。

  至于内页写什么,谢舒已经想好了。

  谢舒写完之后,检查一遍,方交给郎君。

  虞楚息好奇道:“你这请帖倒是别有心思,我不曾见到过,这画也栩栩如生,十分传,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想刻印版这画,若是绘幅楼有客来,便送出一副如何?”

  说到这,虞楚息又摇头道:“你这画中梅花,如此高洁,我不该想到这揽客之举......”

  谢舒轻轻一笑,温声道:“郎君喜欢我的画,我心中高兴都来不及,郎君助我良多,如今我也希望能够在什么方面有用一点。

  郎君的想法好,将此物刻印出来类似于纪念品来赠与客人,这样的,便可让茶楼留下深刻的印象......”

  虞楚息听他这样说,唇边已经扬起轻快的弧度,虽没听过谢舒所说的“纪念品”是什么思,但思他是理解的,他又在夸自己。

  等这一百多份请帖做出来,谢舒便让洗墨安排人送到金陵书院里,还有金陵他才子名士的手上。

  然谢舒这次最主要邀请的人还是金陵书院的人,至于那才子名士,只是秉承着礼节罢了,毕竟这人多有傲气,不会轻易来。

  而谢舒选择金陵书院的不只是因为他唯一认识的个人还是原身的同窗都在这里。

  金陵书院是金陵的官,可以说整个金陵年纪不大的儒生都聚集在这里,大部分都中了秀才,即使再不济,也考过了童生。

  此外,还和这次文会的主旨有关。

  谢舒在举办文会之,就在想要制定一个什么样的主题,若是做文赋实在太过普通,谢舒都担心别人愿不愿来。

  实谢舒心知肚明的是,他除了上次在诗会上夺魁之后,再无他可以称道的地方,这天,更是深居简出,若不是成了老师的弟子,恐怕早就被人淡忘了。

  他突然要举办文会,这般大发请帖,实是一个十分突兀的举动,想必多人都会猜测他的图,在旁观望一番再说,所以他必须要想出一个让人不不来的理由。

  快,谢舒的请帖便已经送到了他们的手中。

  因为金陵书院的一部分人如张恩施,徐胜凯等人都住在书院的厢房中,不常回家,请柬最好送到府上,所以谢舒让洗墨先去书院把他们的送了。

  这天上课,张恩施和徐胜凯听到有人送请帖到了书院,还是给他们的,不禁奇怪。

  说来也无奈,他们这寒门子弟,虽然每年国家会发放廪食补助给他们,但一年至多不过四银子。

  这四银子在寻常百姓中确实是一笔巨款,然而读书的花销远比想象的还要大,这笔墨纸张,书本籍册,文房四宝哪个不费钱?

  所以他们这寒门子弟实在是过的有穷酸。

  而金陵书院本就招了不少家中是富户地主,或是地官吏之子,这人虽然读书不行,但交了不少束缚银钱,因此书院对他们来不拒。

  这人平常倒是交游广阔,常还去酒楼、瓦肆这样的场所。

  他们自然去不起这样的地方,同也瞧不起这人疏忽业的行为,因此双方积怨越深。

  对方笑他们是穷酸秀才,而他们却每年总有那么人能够考上举人,一雪耻。

  这,张恩施和徐胜凯突然收到请帖,不免惊讶,听到是谢舒送来的,更是愣住了。

  半年之的那场诗会历历在目,至今留在众人的脑海里难以磨灭。

  不管是西园的繁华之景,还是谢舒一气呵成桃花诗惊艳旁人,都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在此之,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谢舒沉寂的这三年里,竟然不知不觉磨炼出了这样的本事。

  就连徐胜凯也服气了一,改变了对谢舒的印象,但无论是徐胜凯,还是张恩施对谢舒都有艳羡和酸涩的心态,所以之后见谢舒不和任何人再有联系,他们也没有再凑上去。

  不久后,谢舒又成了姜鸿的弟子。

  这一刻,谢舒和他们已经隔了鸿沟,如同王静般光辉鲜亮,途伟岸,早已不是他们能够接近的,所以连艳羡这种情绪也消失了。

  然而这个候,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隔数月之后,谢舒突然会送他们请柬!

  人不免色复杂地对视一,又快被这请柬的封面吸引了过去。

  只见这封面用工笔细描着一座茶楼,勾勒出清晰可见的青砖绿瓦,院落纵横,旁边有红梅束,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尽管这上面的颜色单一,但已经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奇雅致之物。

  而且这请帖的纸张厚实光滑,上面还有泥金银加绘,如今市面上的纸张多是草纸或是竹纸,要么不平整,要么脆又容易折断,像这样工艺精美的纸张在别处根本就买不到,简直可以拿来收藏赏玩。

  这见这寒门子拿着请柬,情有异,院中那平日和他们不对付的人也忍不住凑了上来,他们倒欣赏不来什么画不画的,只是一认出这画上的茶楼分明是绘幅楼。

  这绘幅楼在整个金陵也是顶尖的茶楼之一了,难道有人邀请他们去那茶楼不成!

  这下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人都沸腾起来,争相凑过来。

  在那人的催促下,徐胜凯心中别扭,却有微妙的畅快,这才将请柬的内页打开。

  只见上面用清隽工稳的字迹书写道,邀请他在本月十五休沐的这一天到绘幅楼里参与一场文会,这场文会的主题是‘应试’。

  这期间只要是应试的内容,有真才实的人,都可以上来讲讲,而作为东道主,他也会上分享讲。

  落款之人:谢舒。

  到这一段内容的候,徐胜凯的双直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舒竟然会这样做!

  俗说,而优则仕,如今科举大兴,这天下的读书人无不以考取功名作为目标。

  金陵书院中的子更是如此,明年便是乡试年,生员们需要做准备,争取考上举人,但每次能够考上的人又有多少呢?不过寥寥罢了。

  即便如此,没有人会放弃。

  谁都知道,谢舒如今拜了姜鸿为师,三个月,听说姜鸿到金陵的候,无人不为之热。

  这不仅仅是由于姜鸿曾经为国子监祭酒,又教出吕朔这样弟子,更是由于他声望之高,是代最有名的大儒。

  能拜大儒为师,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一旦能够成为大儒的弟子,便已然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了。

  大儒以好而无常家,博通内外图典为名,在此之也有一个提便是,他们有着藏书万卷,因此大多是家渊源。

  而大儒的界与知识面是无法想象的,所以他们能纵观天下态势,博经典,在这样的基础上,科举也不成问题了。

  一般人拜师大儒,知悉了中的奥秘,藏着捏着不说,哪里会进行分享讲!

  一之间,徐胜凯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了,这谢舒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不到短短片刻,徐胜凯便回过,他和张恩施对视,人都到了对方中的决然,他们必须要去。

  他们如今已有二十好,若是明年再考不起乡试,便又要蹉跎下去,要是年龄再大一,金陵书院也不会收他们了,到候,他们要么回乡开个私塾,要么去县衙找个师爷的差事,这一辈子就与仕途无望了。

  所以有一点希望他们也要抓住。万一,是真的呢?

  而他人也咋舌不已,同心中火热,不仅仅出于这讲之名,最重要的是,这谢舒如今已经今非昔比,虞家更是首屈一指的金陵富户,此次负责为陛下修建行宫,不知今后还有怎样的一场泼天富贵。

  他们每天被大人耳提面命,哪里不铭记在心,再说了,绘幅楼这样的地方也去一场啊。

  可惜偏偏请柬没发给自己,余人不由抓耳挠腮,心痒不止,恨不自己也有一份、

  见了这样的情状,唯有万天云心中不屑,这谢舒也不知道打什么主,邀请这人去什么文会,之他毫无声息,怎么突然活跃起来,还要举办什么“应试”的文会。

  这谢舒难道是什么圣人不成?真有那么好心?怕不是想要沽名钓誉吧?

  不过和自己无关就好。

  只是可恨别人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连父亲也常常夸赞他!

  万天云本想向个朋友一吐心中怨气,但到他们哪里有心思听自己说,只好作罢。

  刚回家,万天云便听到父亲有命叫他过去,只好先去见过万林明再说,心中嘀咕起来,自己这日好像没有犯什么事吧?

  等见了万林明,只见万林明难脸上带笑,抚须着他。

  万天云不禁头皮发麻,父亲这样到底是什么缘故?

  还没等他说什么,万林明这才将一封请柬拿出来道:“今天早晨,谢舒给你送来了文会的请柬,想不到你们交情不错啊,你会去吧?”

  万天云动作僵硬地接过请柬,硬是在父亲“慈祥”的目光中说不出一个“不”字。

  不过万天云忽然也有莫名起来,谢舒连自己都邀请,他还真是......别出心裁。

  到了十五这一天,来的人比谢舒想象的还要多,不只是金陵书院的人都来了,就连金陵一有名有姓的才子也到了。

  这让谢舒有外。

  实这中的道理简单。这才子确实傲气,谢舒本身的名气还不足以有资格让他们到场。

  但谢舒毕竟是姜鸿的弟子,姜鸿的名声一直如雷贯耳,谁不对他敬仰万分。

  再加上谢舒举办的这场文会的主题竟然是应试,作为国子监祭酒,姜鸿对于科举考试还能不清楚吗?

  即便这才子有的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自持身份,但他们却怕他人来,而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竞争对手”快人一步?所以即便是不愿来,也到场了。

  然还有一点,便是谢舒选择的绘幅楼十分雅致,所发的请柬别具才思,又有高洁气质,有的人无心科举,却钦佩他的才华,也有人以此为借口便可以来了。

  谢舒第一次东道主,要招呼这么多人,好在以文会友,主人和宾客之间无需赘言。

  等张恩施和徐胜凯这个他认识的人到了以后,谢舒让他们一起帮忙,也省力了许多。

  期间张恩施和徐胜凯欲言又止,但最后都没有问出来,谢舒实知道他们为何如此,等会文会的候,就可以为他们解惑了。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谢舒便进去主持这场绘幅楼文会了。

  只见整个茶楼高朋满座,麻衣胜雪,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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