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_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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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头顶日头正盛,空旷的院子里架起了一个能容纳整个人的铁锅。

  在铁锅烧水的时候,伤者被抬了出来,除了眼睛鼻子,全身都被裹了一块黑布,在太阳底下暴晒着。

  晒得他眼看着脸都清了,白优又泼了一盆水在他身上。

  随后,白优将朱砂和糯米丢到铁锅里一起煮,等到水温差不多了,就对身后的人说道,“好了,水温可以了,把人丢进去。”

  众人:“???”

  本来以为要锅是煮药的,居然用来煮人?

  你确定你不是想搞死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又奇怪的办法?

  天相等人面面相觑,看向宋从极。

  宋从极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

  众人老老实实的按照她说的做了。

  白优看了看伤者的状态,然后交代道,“别把人煮熟了,差不多熄火,水温低了继续煮,煮到太阳落山即可。”

  说完,她急忙走到太阳底下躲着去了。

  夏季的太阳一向毒辣。

  寻常人在太阳底下这么站一会儿都受不了,还别提她现在的身体可跟寻常人比不了。

  然而,煮了没一会儿原本看上去就奄奄一息的伤者,气色更差了。

  “太阳乃天地之间最强阳气,这办法倒是新鲜……”巫医在旁边看着白优的一系列操作,忍不住开口念叨,“……但是也太胡来了,简直闻所未闻这种补气之法。普通人这么弄都承受不住,这人怕是要死的更快了……”

  有悔听到他们的讨论,悄悄地走到白优的旁边提醒道,“喂,小姐,你悠着点,你要是把人搞死了,咱就得在这里吃天玄司的牢饭了。”

  白优神色淡定,回头发现宋从极已经不在,“你在这守着,人醒了叫我。”

  说完,她扭头去找宋从极了。

  此时,宋从极正在里间小憩。

  睡着的时候,神态平和,少了几分冷冽的煞气。

  只可惜,即便这样,他的身上也依然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

  让人无法轻易靠近。

  路上她就听天相说从仓库回来之后,宋从极就没有休息过,所以她也没出声叫醒他,而是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

  可是她一过去,那双微阖的眼就警惕地睁开了。

  恢复清明的双眼,在看向人的瞬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锋利。

  白优不好意思地僵了一下,才坐了下来,“我吵醒你了?”

  宋从极眉头微蹙,冷声询问,“何事?”

  白优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以为大人或许有话想问我。”

  宋从极眉头皱的更紧了,指了指她的位子。

  白优:???

  又指了一下自己的。

  白优:???

  哦,发现了,没对称。

  她这椅子坐的有点歪。

  白优:“……”这强迫症怕是没救了吧。

  白优将椅子挪的和他完全对称,“好了。”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

  白优摸不透他的意图,也不好再贸然多言,只在一边暗自打量着他。

  还是时霓的时候,知道她要嫁给他的那天,她还幻想过,和自己的丈夫单独待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一起谈天说地的愉快,还是一起做点什么轻松?

  如今换了个身体,这幻想倒是成真了,气氛却安静得近乎诡异。

  越是沉默,他身上那种将人拒之千里的距离感就越发强烈。

  白优不习惯这种氛围,主动开口问道,“大人把我叫来难道就不好奇,那些人为什么要把镜子给我吗?”

  宋从极冷冷回答,“因为你看到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他怎么又知道了!

  宋从极看向她,分析道,“根据你在仓库时所说,凶手制作这一个仓库是为了摄取阳气,男阳女阴,你并不符合条件,按理说没理由杀你。但又通过曲折的方式送了镜子给你,明显是要杀你,却不是很迫切,那只有这一个可能。”

  “……”

  宋从极:“从醒来至今,你未曾报案,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说明你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没有意义。”

  来之前白优还绞尽脑汁想怎么编个不容易被怀疑的理由,解释自己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没想到,宋从极倒是看得更清。

  这样一来,白优反倒松了一口气。

  此时,下人们送了点心进来,绿豆糕,松花仁,桃花酥,桂花饼……全是她爱吃的。

  “白小姐,这些小点心都是后厨特地给您做的,您尝尝?”

  白优看向最近的桃花酥,边缘处隐约能看清磨具的印子,那是一般制作供品会用的磨具,寻常人家或许不会讲究,但在天玄司,不可能不注意。

  “这些是给谁做的供品吧。”白优笃定地开口道。

  下人惊了一下,特地看了一眼宋从极,得到他的许可才急忙解释道,“小姐误会了,天玄司后厨一般不怎么开火,但每日会给夫人做一些点心,刚才您的车夫来找我们,说您着急过来没有吃东西怕您饿着,后厨那边正好就多做了一些,这些都是新做的,不是供品。”

  所谓的夫人,应该就是指时霓了吧?

  白优抬眸看向宋从极,没想到他对她还挺了解,选的都是她的最爱。

  白优顺手拿起绿豆糕,刚要放进嘴里,宋从极冷冽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听闻白小姐对绿豆过敏,尤其绿豆糕,一闻到味都想吐,看来……这消息也不尽属实。”

  果然……他无时无刻不在试探她。

  白优只好继续摆出那副对心上人的模样,坦然地将绿豆糕放进嘴里,吃完才徐徐道,“家父以前每次去找时先生,都会特地买一盒绿豆糕给时姐姐,说这是她的最爱,我就想她喜欢的东西我总得去尝试的。毕竟,她是你爱的人嘛。”

  熟悉的危险感再次袭来。

  宋从极冷然一笑:“白小姐真以为我会信?”

  “那我证明一下?”白优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年18岁,辰时出生,我属猴大人属龙,龙猴相配绝世良缘,我看过黄历了,下个月初八利于嫁娶,不然我们就把婚期定在那个时候?镇国公府送到我们家的那两箱就当是聘礼了,嫁妆的话我们侯府……”

  “够了。”宋从极打断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小姐不必白费心思,宋某此生仅有一位妻子,不会再娶。”

  白优故作失落,“那我更要向时姐姐看齐了……回去我再多打听点关于她的事情。”

  宋从极起身,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拂袖离去。

  看到他走,白优拍了拍胸口,这才松了口气,可算是蒙混过去了。

  宋从极这人心思缜密,一丁点破绽露出来都能让他发现端倪,看来以后在他面前还是得更谨慎些才行。

  窗外阳光灿烂,白优坐在椅子上高高兴兴地品着这些点心。

  直到夕阳西沉,有悔终于跑了过来,“小姐,人醒了……”

  白优来到巫医处的时候,宋从极已经在那了。

  原本虚弱不堪的伤者,此时半倚在床沿,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虽然还无法下床,好在意识已经清醒了。

  白优一靠近就听到天相和宋从极的对话。

  “……司主,我刚才已经简单的询问了他的情况,名叫陈必,上京人士,26岁,在各商会辗转帮人看守仓库。”

  陈必看向宋从极,眼神满是急迫,“大人,我的孩子还等着我,能否先送我回家?”

  巫医冲宋从极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速战速决,陈必的清醒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宋从极语调一如既往的平和,“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你是怎么去到仓库的?”宋从极问道。

  陈必想了半天,“不知道。我一睁开眼,就在那里了。”

  宋从极:“仓库里是否见过什么人?”

  陈必说话极为缓慢,似乎很是费力,“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的身上都是铁链子,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有人从房顶送吃的下来……但什么都看不到……”

  宋从极:“知道被关了多久吗?”

  陈必摇了摇头,“那里只有黑夜,一开始根据平时的习惯,我还在地上划了痕,想记录时间,后来眼皮就很沉,就一直在睡觉……好像醒不过来……我有时候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但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做梦的时间好像一直很长……”

  宋从极:“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陈必:“我们这样的苦力,整天都是埋头干活,没有机会去得罪谁的……”

  宋从极还想再问,陈必说着说着,眼皮又合上了。

  巫医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睡过去了。他补了一下午阳气,估计需要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白优在旁边突然插声道,“他这样最多只能撑七日。七日内要是还抓不到凶手,拿到极乐散的解药,他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你不是给他补了阳气了吗?”巫医不解地问道。

  白优神色微敛,“回光返照而已。”

  “……”

  白优:“极乐散摧毁了他的心智,但那个阵法却毁了他的身体,没有人能在阴阳失衡的情况下活着。现在补了一些阳气进去,无非是强行让他清醒罢了,真正致命的是极乐散在他身体里留下的那些毒素。”

  “凶手实在太歹毒了……”有悔忍不住在旁边骂了一句。

  七日时间不多。

  白优知道宋从极需要尽快寻找线索,但她也不便过多暴露自己,只好对宋从极说道,“那夜回去之后,我与父亲讨论过关于阵法的事情,父亲说一般只有对阳气有着极端需求的人,才会不惜利用这种阵法进行阳气的补给。”

  “什么人会这么缺阳气?”天相在旁边搭腔问道。

  白优:“要么是将死之人拿来续命,要么就是……阳事不举之人。当然,将死可能好找点,但不举恐怕……难度稍微大一些。”尤其如果对方地位还不低的话。

  所有人:“……”

  “天相。”宋从极出声。

  天相瞬间会意,“属下这就按白小姐提供的方向去找。”

  宋从极:“联系他的家人,带来天玄司见他。”

  天相:“是。”

  “等一下。”白优走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床上的人,“他手上小指过三节,应该有一个男孩,婚姻线上纹路走向曲折,这孩子身体不太好。可以打听一下最近半年报案寻夫的人里,身体孱弱的男孩家庭,应该就是他的家人了。”

  这都能看出来?

  天相有些难以置信,“谢谢白小姐,我这就去找。”

  说着,他带着人马快速离开。

  白优的目光停留在陈必的身上,阳气补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本想留下来再观察一下,宋从极却突然叫住了她。

  “魁斗,你随白小姐一起回侯府。”宋从极对身侧的心腹下令道。

  众人皆是一愣。

  白优奇怪地看向他,“大人是……何意?”

  宋从极:“凶手既然会杀你一次,就会杀第二次,在找到凶手之前,白小姐最好呆在侯府不要轻易出门,魁斗是我的亲信,他在便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白优看了一眼陈必,转头对宋从极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在天玄司住下更安全?大人若有需要,随时都能找到我。”

  “不必。”宋从极神色微冷,拂袖转身:“送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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