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_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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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白优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有悔眼角余光从白优身上扫过,“其实……我压根就不认识那帮人。”

  白优轻敲桌面,提醒道,“说具体点,哪帮人?”

  “那天我来侯府的路上,被一行黑衣人给抓了,他们给了我这个镜子,让我挂你床头,还给了我2万两银票。我寻思着区区一个镜子也到不了要人命的地步,更何况我还在你们家布置了一下,让你屋子的格局正好能应对镜子的邪气,所以我就答应了他们。”

  白优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徐徐开口,“……你调整的是我叔母的卧房,不是我的。”

  “……”

  “你不仅害了我,还害了我的叔母。”

  “……”

  有悔尴尬地找补道,“这……你现在不也没事嘛?”

  白优懒得和他计较,指了指镜子,“你再仔细看看,这镜子能不能要人命。”

  有悔抬着镜子端详半天,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上面有……极乐散?”

  白优挑眉,“还算知道点东西。”

  有悔看白优的目光瞬间上升到了崇拜,“你中了极乐散居然没事?”

  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没事。

  白优没做解释,继续问道,“极乐散可不是区区半吊子道士知道的东西。”

  “你可别小看我,家父曾被天玄司原来的司主时祭指点过一二的。”

  怪不得之前她看到叔母房间里的格局摆放会觉得熟悉了。

  能经她父亲指点,看来还算是能用之人。

  “说吧,抓你的人长什么样?”白优开门见山问道。

  “当时乌漆嘛黑的,那些人还戴着面具,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们身上有一股邪气。”

  “又是邪气?”

  有悔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邪气很奇怪,像是阴阳不调似的,这帮人虽然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明显阳气都不足,但又不到致命的地步。”

  这点……倒是和仓库里的人一样。

  “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你刚才说的救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白优浅酌一口茶,“他们要杀我。”

  “发现了。”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优:“今天大家都知道你跟侯府起冲突了。你觉得送给你镜子的人,会不会来找你?”

  有悔瞬间变脸,终于知道她今天去故意闹一场的根本原因了。

  面前的人,长着这天下间最无害的脸,再想想她今天干的事……

  不做人啊!

  有悔心一横,舔着脸问道,“你们家缺人嘛?我除了算卦占卜,啥都能干,物美价廉绝对是你左膀右臂的最佳选择。”还不如苟一把呢。

  白优:“道长是多少人黑暗中的希望,区区侯府,道长想必是看不上的。”

  “小姐你别说笑了,就冲你能解极乐散之毒,就绝非池中之物。放眼整个上京,不,整个大盛国,除了已故的时家,可没人能解得了此毒。”——而且,心眼那么多,谁算计得过她?

  白优也没反驳,半晌,才说道,“……倒是缺个车夫。”

  有悔愣了愣,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那就这么着——”

  白优:“不过,侯府手头紧。”

  有悔咬牙,“没关系,我不紧,只要能跟着小姐,不要钱。”

  白优:“那好吧。”

  听到她答应,有悔松了一口气,“那你是打算去找这些人吗?”

  “不必。”她能查到的,宋从极也一定能查到。

  既然是一样的八卦镜,那人想必也中了极乐散之毒,甚至比她的更重。

  今天这么一闹,天玄司早晚也会找到她这里。

  她已经主动找过他一次了,这一次,该他了……

  天玄司。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床榻上的人,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几乎处于随时都会断气的状态。

  “若再不能找出解药让他醒过来,恐怕他就撑不住了。”巫医在旁边一边挠头发一边对宋从极说道。

  宋从极面无表情地喝着茶盏里的茶水,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持续压抑走低。

  天相赶了过来,手里拿着调查的结果,“司主,查到了,是极乐散。”

  极乐散?

  巫医脸上瞬间放弃了所有希望,“……这极乐散,无解啊。”

  宋从极对这药物倒是有所见闻。

  刚接管天玄司的时候,在时祭亲笔的手册里看过这药的介绍,此药更多的是对人心智上的摧毁和影响,并没有任何解毒之法。

  魁斗:“那就没办法了?”

  巫医:“我曾听闻,这世上能解极乐散之毒的,只有——时霓。”

  宋从极眼底看不清情绪,但能明显感觉到房间里好像……又冷了一些。

  “可是,白优也中了极乐散,但她没事啊。”天相瞥了宋从极一眼,立马转移了话题说道。

  巫医震惊不已,“不可能的,她真没事?”

  “是。”天相点头,“之前因为侯府与国公府的婚约,我特地派人混进了侯府盯着,婚约传出后不久,白优就病倒了,后来他们家请了一个道长,给了她一面镜子。”

  说着,天相指了指宋从极面前的八卦镜,“除了大小不同,其他和我们发现的这镜子一模一样。”

  宋从极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白优自那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找了多少大夫看都没用,倒是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天相用眼神指了指床榻,“据说她是我们去侯府那天才醒的。如果极乐散就在八卦镜上的话,她应该也中了此毒。只要知道她怎么醒的,或许这人就有救了。”

  宋从极沉吟片刻,却没有直接询问白优,而是问起了那道长。

  天相有点头秃,“说来也是巧了,那道长昨天在皇城脚下打了白优,现在不知去向,整个上京我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人。”

  “不用找了。”宋从极眼尾微挑,目光深沉地看向伤者,“人在白优那。”

  “啊?”天相懵了。

  想到那天夜里,白优面对他的威胁都不为所动的样子,区区一个道长又怎么可能真动得了她?

  十有八九是为了掩人耳目藏起道长做的一出戏罢了。

  宋从极下令道,“去侯府把白优请过来。”

  “是。”

  两个时辰后,白优出现在了天玄司。

  一身橘红留仙裙明艳夺目,精致的五官上点缀着浅淡的胭脂,比起之前所见的苍白虚弱,此时的她,更显动人。

  才跨进大门,都能感觉到黑暗的天玄司都跟着明亮起来了。

  白优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笑着进天玄司的。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她径直朝着宋从极走去,毕竟第一次相见她就把他当成”心上人了”,这人设总得保持下去。

  “见过大人。”白优淡笑着向他见礼。

  宋从极没有温度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看得出来情绪不佳。

  要不是白礼闹着非要跟来,为了安抚他耽误了些时间,她也不会那么晚到。

  宋从极没再耽误,直接开口问白优,“道长在哪儿?”

  “???”白优愣了一下,居然不是问她的?

  “天相大人在来的路上跟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我还以为大人会先问我怎么醒的。”白优奇怪地说道。

  宋从极的口吻疏离感极强,“你不知道。”

  “……”她的确是打算这么说的。

  毕竟,总不能说是借尸还魂吧?

  可是,被宋从极就这样提前说出来,白优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从第一次见面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她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白小姐只管回答即可。”宋从极依然那副公事公办的平和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白优正要说话,此时,床榻上的人忽然尖叫起来。

  沙哑的嗓音像是溺水的人发出的求助。

  绝望而无措。

  众人立马回去查看尖叫的伤者。

  巫医施针,天相等人则用绳子将其牢牢地捆在床上,避免他摔落下去。

  宋从极站在床边,看着他痛苦的挣扎,冰封的脸上才稍微有了些许变化。

  白优远远地扫了一眼,宋从极既然开门见山地问了道长,想必是已经确定道长在她这里,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伤者的情况比她料想的还要严重,已经等不了了。

  她当即回头,冲身后车夫打扮的有悔点了点头。

  有悔会意,趁着床上的人平静下来,主动开口道,“宋司主,我就是你要找的道长。”

  宋从极转身,打量着他。

  有悔被他静静地注视着,后背莫名漫起一丝寒意。

  那种危险随时有可能降临一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甚至让人有一瞬间的想逃。

  他忽然更加佩服白优了。

  她是怎么做到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嬉皮笑脸的?

  有悔清了清嗓,将之前对白优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总之,司主若是循着这种有邪气的人,或许能找到幕后凶手。”

  魁斗忍不住嘀咕,“你这不是说废话么,我们哪知道怎么看有没有邪气啊?”

  有悔指了指床上的人,“看人不在表面,而在形与气,跟他差不多的。多看看他,看出习惯和感觉来,再看到那些人就能发现了。”

  “……”

  “不过……”有悔看了一眼床上的伤者,把来之前白优教他的话背了出来,“多年前家父曾受时司主的提点,所以对极乐散之毒了解一二。极乐散是最强的致幻药,无解。若是像白小姐那样,吸食的不多,意志力坚定还是有机会醒来的。但此人显然连清醒都做不到,已然……无力回天了。”

  “这么说,这个人只能等死了?”

  有悔沉重地点了点头。

  巫医深深地看向宋从极:“老夫虽是医者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此案牵扯甚大,不如司主还是找找别的线索吧。”

  宋从极看着众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却少了冷淡,多了坚决,“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人救活。”

  “可是……”

  宋从极抬手,示意此事就此决定,不必讨论。

  “魁斗,去我那把陛下御赐的回天丸拿来,给他服下。”

  “司主!这可是陛下给你保命用的!就这一颗!”

  “去拿。”

  “……”

  魁斗不敢违逆,老老实实地去了。

  白优瞥向宋从极,对于他的决定非常意外,那张极其俊朗的脸上此时情绪难辨,眼尾延长线上的红痣,冰冷中反倒透着一丝温情。

  这一刻,她忽然倒有点理解“真君子”这三个字的含义了。

  白优咳嗽了一声。

  有悔回头瞥了她一眼,说道,“不过……这毒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他体内阴气又那么重,倒是可以想办法让他补点阳气先醒过来看看。”

  “你有办法。”宋从极极快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扭头问白优。

  “略知一二。”白优轻轻点头,“我看他情况和我挺接近的,都是体内阴虚过剩需要补点阳气,毕竟我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还算有点经验。不过,我这个办法太烈,大人是否敢一试?”

  宋从极沉默了片刻,“试。”

  白优站了起来,“那先烦请大人先找个大铁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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