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独发_焰火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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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独发

  少女甜软的嗓音似温吞细浪,风卷残云般蚕食人的理智。

  华夫格纹之下藏着什么,还需要他剥开来目光掠及。

  偏偏云昭不肯继续了,她前头所有的勇气在说完“生日礼物”四个字后趋近于无。

  在她前十八年的人生里,这般主动与说辞简直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可对方是褚澜川,他总是有方法让她缴械投降,正视心中所想。

  喜欢他,所以想对他好。

  这种心情,是最隐秘的胎记,可也总有藏不住的一天。

  就像日记本里的最后一页,就像梦魇时会忆起的名字,就像从开始到未来从未停止的梦。

  那些没能启齿的过往与心思,想要全部都诉诸于他。

  他指间先是穿过少女细密的发丝,柔软且脆弱,接着小拇指止不住地凑向她眼尾的那颗小痣。

  很小的一颗,却像相思的心情般红豆入骨。

  是电光火石的静电,让她蝴蝶骨一抖,原本用枝叶藏着掖着的蔷薇花大绽。

  不是刻意的迎合,只是花期到了,他眼前只能被蔷薇花色占据。

  严严实实的浴袍边缘裂开一丝缝隙,犹如给水煮的鸡蛋去壳,轻轻一碰,就露出内里的纯白。

  云昭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起伏,掌纹如金丝缠绕上骨骼,还带着热度。

  “澜川哥......”她迷迷瞪瞪,转而被他放倒,与他正面相对。

  褚澜川也不急,他睫毛又密又挺,羊毛似的,数也数不清。

  可她被他的影子覆盖住,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尾音哑着说:“小朋友,长本事了啊......”

  这个长本事指的什么再明显不过。

  毕竟在这个视角下,那点布料遮都遮不住,松松垮垮挂在肩胛、腰腹。

  挺粉嫩的少女款,蕾丝边儿包裹住软肉,最致命的是,她浑身还冒着清甜的蛋糕香味。

  云昭的脑内也像有一个烤箱,“叮”地一下提醒她——自己刚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可褚澜川口中的“小朋友”还死鸭子嘴硬,绝不被这种攻势击退,甚至显得自己甘拜下风。

  “哥哥不想吗?”她边说边扯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明明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还要装的底气全开,说实话,挺滑稽的。

  他也不拆穿,笑意早已爬上唇边。

  不得不说,每次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跟小姑娘待一块儿,那时候的褚澜川才能无拘无束,是卸下一身防备后最自然轻松的状态。

  他埋首在少女的肩窝,故意问她:“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吗?”

  云昭愣了会儿,脑子被他绕的转不过来了,好半天也只是挤出来了个“啊”的反问。

  见状,褚澜川也不继续逗她,手指作祟地游移在玉质的皮肉表层,慢慢打着圈儿,嗓音轻哼,自问自答地把那句话说完:“我在拆生日礼物的礼袋。”

  别说,还挺意有所指。

  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云昭对他跟自己在一起之后的语言天赋感到有那么不可思议,震惊着问他:“褚澜川,你是不是背着我悄悄报了什么速成班啊?”

  他轻敲了下她脑袋,搞不懂小朋友的脑回路:“想什么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控制不太住。那套衣服视觉冲击感极强,光线打下来,花纹镂空,要遮不遮、要露不露的,恨不得让人的视线就此定格。

  褚澜川缓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免得猛然的动作把小姑娘弄伤了。

  虽然破坏欲作祟,但理智提醒他那是他最舍不得发生的事情。

  云昭头晕目眩地被他抱起来,整个人直接靠在海景房观赏角度最好的落地窗前。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落地窗还有这样的功能。

  稍微侧过头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打在海浪上,微风簇浪,景色宜人。

  可她现在根本无暇光顾晚上的海景,身体像煮透了的面条,全部被把控、被占据。

  他慢条斯理,眉眼沉静,眼瞳却像燃烧的黑丝绒,一点即燃。

  脚踝被他握着,她支撑不住,伸手勾住他肩头。

  他的唇水色重,许是因为方才的吻而充血饱满。

  说真的,云昭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褚澜川,就是个吸血鬼伯爵,趁她不注意就咬上脖颈,吸干血肉。

  身后的落地窗很冰很凉,像是浸泡在夏日的海水底。

  同时,她呼吸不畅,只能不断从两人唇齿间汲取氧气。

  小姑娘急不可耐的态度成功让他节节败退,本来想悠着点,现在看来优柔寡断确实没什么必要。

  细细的带子根本禁不住力道的摧毁,不一会儿就如废弃的洋娃娃抛弃在一边。

  他给她时间适应,等到蓄势待发的时刻,往里一嵌,破开层层蔷薇。

  饶是经历过那一晚,她现在也是赤手空拳,像一张白纸任由他涂色。

  而褚澜川,他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画家,所经之处全部泛上轻透的粉。

  若从后面看,只能看见男人耸着肩,单手撑在落地窗的玻璃面上,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把少女轻盈笼住。

  可只有云昭知道,此刻此时两人亲密地嵌在一起,甚至能感知到腰际的发力以及前后摆动的弧度。

  凭什么?

  凭什么他站在众人之上、不容亵.渎......?

  她偏要拉他入地狱,邀他共沉沦。

  她箍的更紧,小猫一样发出可怜的求饶,还要不知死活地对着他耳廓吹气:“哥哥,我还是小朋友吗?”

  他缓慢的动作顿了下来,再也没有顾忌,掰过她的肩从后没入。

  最原始的摧毁欲驱动他没有时间思考,只是幅度越来越大,瞳孔不复清明。

  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云昭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挺自食其果的。

  她不受控制地想要逃,可他不遂她的意,轻而易举把人捞回来。

  “别动......”褚澜川刻意放低了嗓音,将小姑娘低声呜咽悉数吞下。

  到后来,她腿根发软,根本没劲儿撑在落地窗后。

  椅子是木制的,边晃边传来强烈的咯吱声,跟她一样,快被弄的散架了。

  “慢一点.......”她细碎地说完,抓着椅背的指尖泛白。

  褚澜川这回的战线比第一次拉的还长,那一回他本就有所保留,两次之后体力尚存。

  这一回是主动送上来的“生日礼物”,那些所谓的控制悉数摒弃。这是他收到的二十六年以来最好的生日礼物。

  天际泛白,苍黛的空中星星渐疏,云昭还能听见浴室里淙淙的水流声。

  她翻了个身,只有一丝力气看了眼正在收拾残局的褚澜川。

  他下巴冒着浅浅的青茬,可一晚上的折腾也没见他眼底有黑眼圈,要不是见过褚澜川疲惫奔波的样子,她都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房间里残存着旖旎的气息,开窗后,大海的味道接连涌入。

  她很困,但睡的不沉,只是在褚澜川擦干身上的水渍坐在床头后伸手抱住了他。

  似是梦呓,她把做之前没来得及吐露的心声用平和温润的嗓音一一说出。

  “哥。”她单单发出一个字音,又想着十八岁了,还叫“哥哥”显得很腻,又张了张唇:“如果这一回我们没在一起,我可能真的就要放弃了。”

  她曾经也学着同龄的女孩子折星星,总共折了九百九十九颗,折到晚上眼睛都要闭着了,手里还攥着星星叠纸。

  九百九十九颗星星里有一颗是有字的,写的是“好喜欢你啊”。

  她想在中考完的那一天给褚澜川,却也偏偏是那一天,以为他有喜欢的人了,像是毁灭性的打击,那一瓶子纸星星好像也没有得到该有的归宿。

  褚澜川虔诚地说:“那就换哥哥追你。”

  听见这句,她就更委屈了,脸颊发热地问他:“所以之前为什么躲着我呀?”

  闻言,褚澜川浑身一愣,心里像是针扎过,有泉流涌动。

  “我没躲着你......”他努力想着措辞:“哥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或者说怎么正视我的想法。”

  那时候的褚澜川内心有一座很厚的壁垒,他尚且是城中之囚,也没办法放别人通行。

  她瞳色偏浅,明明是在累极的情况下,可浮跃的光点仍带着少女的活力。

  云昭飞快地亲了下他的唇角,不带任何别的情绪,就是简单地想要告诉他——“我喜欢你,仅仅因为你是褚澜川,这就够了”。

  褚澜川很轻地揉着她脑袋,温声安抚:“睡吧。”

  大抵是马鞭草是安神的功效,再加上身心也确实疲累,没过多久小姑娘就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等到云昭真的进入了梦乡,他才起身换好衣服,很轻地挨着她鬓角容貌,眼神满是留恋和疼惜。

  那么早,那颗种子就种下了。

  他让她等了那么久,所以余生才要对小姑娘更好一点。

  褚澜川披着外套来到房间外,从容下楼,接通了电话。

  谈厌在电话那头,嘴角扯着,眼皮微垂:“褚队长。”

  “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告诉我,你是来自投罗网的。”褚澜川口吻不善,手里蹿地下摁开打火机,不疾不徐地点燃。

  谈厌一整夜不眠,他睡眠质量极差,听见清晨的鸟鸣就醒了。

  用了一整晚处理公司发来的邮件,他现在的太阳穴还突突地疼。

  他压抑着咳嗽的冲动,“我跟昭昭之间的事情,恐怕还轮不到你插手。”

  一如既往,蛮横惯了。

  “谈先生,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没必要听上级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是云昭男朋友,有权利帮她扫去觊觎者。”

  褚澜川毫不退让,底气上比他更甚:“管好自己该做的,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提醒。”

  这种程度的提醒可以说是警告。

  谈厌浑身冷倦,他咬牙切齿般质问:“那褚队又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云昭永远属于你?”

  “我跟她之间,认识的比你早,如果不是你中途插足,现在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云昭会上最好的私立学校,会过着优渥的生活,会在数学的领域取得无限的成就。试问,这些你给得起吗?”谈厌的爱,是控制欲的,他精心设想的所有,全是基于他内心的缺失,又怎么配称作纯粹的爱?!

  褚澜川凛冽低笑,他抬头看了眼过往的白鹭,一字一顿道:“谈总,别得意的太早,跟云伽合作,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在利用你,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云伽连云桉都可以背叛,更不用说是临时拉的盟友。

  他从来不把云桉当做“父亲”的角色,云昭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可以破坏的美好。

  谈厌陷入究极的自我感动,其实毫无意义,甚至助纣为虐。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褚队是现在就要收网抓人了?”他话语中不乏轻蔑:“要是能抓到云伽,你们上回也不会花这么多精力保护那个卧底警察了。”

  “还是说......褚队长想起了自己的叛徒父亲?”

  他最会用恶劣的字眼来陈述,“叛徒”这个词用的多重,只要一提,保准是褚澜川的痛处。

  可笑的是,云伽以为自己的行动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位置变了,他在明警察在暗,部署完成后的行动将会立即启动。

  “谈总积点嘴德,牵扯无关人员进来可就没意思了。”

  他缓缓吐出烟雾,神色严肃:“再说,从我手里抢人,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最后奉劝一句——”褚澜川杀气腾腾:“其余的那点心思,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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