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晋江独发_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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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晋江独发

  经过一夜的休养,庆帝这几日龙舟水行奔波的劳苦尽数散去。

  这江南本就是山水秀之地,昨日庆帝从龙舟来,一路上见金陵城一派山青水绿,秀韵天成,也生出几分随赏乐的雅兴来。

  听到有内侍传唤,说是圣上召见自己。

  顾钟顿生喜色,不敢怠慢,忙整理了衣冠,迈步进屋。

  顾钟先躬身请了圣安,站在一旁一看,只见庆帝正在挥毫题墨,一副兴趣盎的样子。

  顾钟借此机会上前夸赞道:“陛的字比从前写的更好了。”

  庆帝闻言只是笑道:“哦?是吗?朕这段时间久不曾动笔,还觉得生疏了许多。”

  顾钟没料到马屁拍在马腿上,不过庆帝这些日子虽让太子监国,但仍是自己处理奏,怎会不曾动笔呢?

  顾钟脑海一转,就白了,定是庆帝拟定奏折的情交给吕朔。

  这时庆帝眉一动,随意搁笔道:“今天怎么朕一早起来,吕朔却还没有过来。”

  后面有位公公答道:“禀陛,吕大人今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顾钟也在旁开口道:“昨天午微臣正好看到了吕大人出门,当时烈日灼灼,吕大人还能够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行,想来是有什么紧要要办.......”

  这话一落,庆帝也显想到了什么,神情冷淡了许多。

  看来,庆帝对姜鸿仍耿耿于怀。

  试探出了庆帝的态度,顾钟中暗喜,同时也不免惊颤,他多年不见庆帝,如今庆帝有些喜怒无常,子和从前大不相同。

  接顾钟陪同庆帝一起,在顾府四处走走。

  顾家修缮一后,远比从前富丽堂皇,尤其这园林为最。

  江南本就盛出名园,水景擅长,水石相映,逶迤多姿,而太湖产奇石,植立庭中,甚为壮丽。园中水池之北,还有一座亭阁,顾钟特意让人照庆帝的喜好修建,此亭被一排排黄琉璃瓦覆盖,又与曲型桥面相互连接,池中荷荇罗羽,珠帘绣幕,如神仙之境。

  庆帝站在顾府园中,赏玩了一会儿这无边景致,一开始早晨还有雾气没有散去,直到旭日东升,水上微风乍起,掀起点点碎金,庆帝不禁点头赞许道:“顾钟,你有了。”

  顾钟见庆帝的情正好,又对自己多有赞赏,火热起来。

  几个月前,顾钟得了庆帝的密旨之后,就准备开始修缮顾府。

  原本主意已经打定,说好由刘公公从盐商那里拿钱一起用来建立行宫,而此却被谢舒一手搅合,刘公公竟请了庆帝的旨意,到最后落到顾钟手里仅有十万白银。

  这十万白银再多,但也经不住花,这翻修尚且不说,皇帝衣食住行,哪一个不要最好的?银子简直像流水一样,砸进去也听不到一个响动。

  顾钟不得不自掏腰包,自己这些年攒的身家填了不进去。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谁料到,谢舒竟把主意还打到了西园上来!

  想到这里,顾钟自对谢舒恨之入骨,他还从来没有栽过这样的跟头。

  趁此机会,顾钟上前一步开口道:“微臣不敢当,自从几月前,听说陛要来南巡,微臣就一直在做准备了。原本微臣还打算一处郊山庄西园翻整一番,恭候陛前来,但谁知......”

  顾钟说道这里,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庆帝眉梢微微一动,总觉得“西园”两字十分耳熟,让顾钟接说去。

  过了一会儿,听了原委,庆帝顿时面色一沉,不悦道:“此爱卿所言为真?那虞家盐商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行借花献佛之举,欺瞒于朕?”

  不过庆帝也不是完不看证据的人,他叫人负责行宫一的刘强找来。

  此时刘公公刚安置好卫卿童,听到皇帝传召,哪里不知道定是有生,偏偏吕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的脸刷的一就白了,急的团团转,可又不敢耽搁,只好让人到时候通知吕朔一声。

  刘公公到了之后,见顾钟等人在皇上旁边,头更是拔凉拔凉的。

  等刘公公躬身见礼后,顾钟当众与他对质道:“刘公公,你之前奉皇命修建行宫,却此权移交给为首的盐商,又纵容此人占了西园,可有此?”

  刘公公暗恨顾钟过河拆桥,但此话又不能否认,刘公公只好解释道:“圣上有所不知,此另有隐情,当时选址的时候......”

  还没待刘公公说完,顾钟又冷笑打断道:“我奉旨问你,为陛建造行宫是何等大,刘公公你办不力,如今在陛面前,还妄图蒙蔽圣聪,巧言相辩,你如何这般大胆?”

  刘公公闻言,冷汗来了,这顾钟实在是字字如刀,句句锋利,最关键的是,刘公公里清楚,看陛的样子,显是偏向顾钟的,若是他再辩解去,反倒真应了顾钟所说,可若是不辩解,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见刘公公汗流浃背,无言对,顾钟总算狠狠出了口恶气,这刘公公受了他们的恩惠,却敢和谢舒合作,自不能再留人了。

  这次除了谢舒,刘公公此人也要绝后患。

  眼看陛即要话,顾钟头暗喜,就在这时,忽一个人身材高大,步伐不偏不倚地朝这里走来。

  当吕朔一出现,似乎周围的气氛也不像刚才那么压迫了。

  庆帝淡淡道:“吕朔,你到何处去了?”

  吕朔忙道:“不敢欺瞒陛,刚才出府臣是去拜见恩师。”说道这里,吕朔低头苦笑道:“可惜恩师依旧闭门不见......”

  这时吕朔方才抬头看向庆帝道:“陛,臣一来,怎么刘公公跪在此处,难道是行宫出了什么问题吗?”

  庆帝原本好转的脸色又不快起来。

  其实庆帝对刘强如何办这趟差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刘强之前说过,是盐商自愿捐献银两修建行宫,可如今呢?怎么变成了强占顾钟的西园,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因此庆帝也不打算留情了。

  庆帝略一摆手,让顾钟为陈述。

  顾钟见到吕朔,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刚才情本来快结束了,这吕朔却突来了。

  不过这吕朔乃是庆帝身边的红人,庆帝对吕朔私自去拜见姜鸿有些不满,可吕朔似乎知道庆帝的结一样,直言姜鸿仍不愿见他,庆帝反而高兴了。

  所顾钟也不敢随意糊弄,而是又讲了一遍,期间顾钟犹豫了一,还是特地提及了谢舒的名字,想来,这吕朔又被姜鸿拒之门,中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吕朔神色不动,在听到“谢舒”二字的时候,忽他眉梢微微扬了扬。

  他微笑开口道:“圣上,此我恰巧知道一些内情。”

  等吕朔说完后,庆帝的眉也舒展开了,若是如吕朔所说,这盐商之所选中西园,是因为风水之说。而风水,庆帝也是信的,这样刘强也不算犯了大错,最多治他一个办不利之罪。

  顾钟则震动,哪里想得到吕朔竟会偏帮谢舒!这到底是怎么?

  若真由吕朔这样三言两语解决完这件,顾钟这些前前后后的筹谋及数十万两白银就真的打了水漂了!不仅如此,三皇子的威望也会大打折扣不说,后还有谁想巴结他顾钟?

  顾钟只能咬牙开口道:“吕大人,你当时远在京城,离金陵有数万里,如何听闻这些?况且这其中真真假假还并不一定呢?吕大人你到了这金陵,这两日真的只是去拜见恩师吗?莫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吧?”

  顾钟这话一来是反驳吕朔刚才的话语,二来也是提醒吕朔,他知道吕朔和谢舒的关系。

  而顾钟却不知道,他这话正是歪打正!

  吕朔脸上的笑意在听到顾钟的话语时,突加深了许多,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顾大人,为君分忧本来就是分内之,我了解天大并不奇怪。至于这两日我的行踪,金陵百姓亲眼目睹,不劳顾大人关。

  陛,其实臣虽未见过当人,但也是刚才经顾大人的提醒才知晓,臣与那名虞姓盐商的夫婿谢舒有同门师兄弟的关系。而谢舒,乃是家师所收的关门弟子,我想其才学人品应该不差,还请陛鉴。”

  庆帝闻言露出一点异色来,想不到竟有这样巧的情。

  谢舒是何人?难道是江南哪位才子不成?

  庆帝听虽十分陌生,但想来姜鸿看中的人差不了哪里去,而庆帝对姜鸿曾经直言相谏确实有些介怀,不过他其实里也清楚,姜鸿的为人。

  况且庆帝只想此大化了,小化无,偏偏怎么顾钟就看不懂呢?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就在顾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庆帝已开口道:“罢了,顾卿不必再说了,到时候朕移驾行宫的时候,自会分晓。”

  接来的几天里,一切风平浪静,不仅刘公公毫无声息,没有递来任何消息,就连苏凯那边,失了一个小妾,家奴又被扣在衙门,他也不敢露头来领。

  谢舒对于这样的平静早有预料,他知道等待他的还是未知的结。

  这些日子,谢舒也没有歇息,而是按部就班地准备他的社。

  就在这一天,虞府忽来了几个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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