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晋江独发_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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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晋江独发

  谢舒推开凳子让虞楚息坐下,又为他倒了一盏茶水递给他:“郎君与我说说么?”

  虞楚息微微抿起唇角,接过茶水却没有立刻喝下,他指搭在杯身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才道:“今日顾大人派人将昨日漏下的盐引重新发给了我,之后便一切如常......”

  听到里,谢舒的心情并未放松,如果就么简简单单地揭过,郎君也不会露出幅表情了。

  虞楚息轻扣了一下杯身,叹息道:“我之后又派人去别家探听了一番,才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位刘公公让其他的盐商捐了银钱用来修建行宫,唯独没有通知我家。”

  闻言谢舒明了过来,原来如此,难怪他刚才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日他们便知道了位刘公公让盐商捐钱的事情,事本来不是一件好事,无论摊在谁身上不乐意,毕竟谁愿意无缘无故地拿出一大笔钱来。

  如果件事别人要做,偏偏有一个幸运他不用做,其余人又会怎么想?

  谢舒凝眉看向郎君道:“那依郎君之见,若是此事被其他人知道,会怎么做?”

  虞楚息慢慢道:“谢舒,我也话告诉你,整个金陵盐商一共有五大家,我虞家所占的份额虽不是最大的,但也有三成。本已惹人眼热,是虞家根基深厚,即便有人觊觎,也会掂量一二,不敢贸然而,何况商场如战场,向来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捅人刀子的时候,也有别人盯着你。因此之后就成了惯例,些年来,各大盐商的力有增有减,其中苏家一直想更进一步。若是此事传出后,他们一会私下里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

  谢舒闻言几乎已经想象得到郎君描述的场景,同时谢舒还有一点顾忌便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修建行宫要盐商捐款的意到底是不是帝王所想,如果是帝王有意,那么独独不捐款的虞家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是件事还没有论,谢舒不想现在说出来。

  就在时,虞楚息饮了一口茶,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此事我也不会就样罢休,送上来的银子我不信没人不要,是有些银子拿着也会烫......”

  虞楚息说完后忽然偷看了一下谢舒便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谢舒虽然不知道郎君想出了什么意,不过他并没有询问,而是轻声安抚虞楚息道:“郎君,此事还没有论,先不要,我想,亲自与刘公公见一面。”

  虞楚息闻言微微蹙眉,有些担忧道:“那刘公公故意般针对你,你若上门去见他,一要小心,而且他恐怕会更加得志起来......”

  谢舒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上门去见他,而是让他来衙门与我见一面。”

  次为了给行宫捐款,各大盐商大出了一次血,每人出了万两白银,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万两还没到伤筋骨的地步,但也足以让人心尖一疼。

  不过几家盐商出的高高兴兴,不仅是因为他们知道行宫是为当今圣上所建也算是沾了一点光,还有便是他们知道次虞家不知怎么得罪了来江南监察南巡一事的刘公公。

  刘公公连虞家派来的人不愿意见一见,签发本月的盐引一事更无从谈起了。

  若是虞家从此不再是盐商,那么虞家留下的市场他们不但能够大分一杯羹,至于虞家其余的商行也以慢慢蚕食,毕竟盐业才是金陵富商们要的收入来源,没有盐业作为庞大资金的基础支撑,别的也难以为继。

  他们不管虞家的少当家的夫婿是什么大儒的弟子,时候,便是天王子来了也不管用。

  于是各大盐商回去之后,便已让下的人准备完,争相抢占虞家的底盘,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傻眼了,怎么虞家的人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一样,仍然好好地做着生意,一问才知道,原来虞家也拿到了盐引!

  下子,瞬各大盐商炸开了锅。

  是白花花的万两白银啊!

  凭什么光虞家就什么不用出,他们百般讨好刘公公不说,还要如数奉上!

  些盐商当然不敢找顾大人要个说,更不敢找刘公公讨要回去,于是不约而同地盯上了虞家,其中苏家人最为活跃。

  苏家人曾经是徽商,自从大庆的盐改为纳银之后,西北地区的各路盐商就纷纷来到淮扬地区扎根经商。

  苏家本是徽商的巨头,到了金陵,却能屈居几家之下,心中何等憋屈?

  好在苏家和官府关系不错,一来二去,运营成了官商,如今在金陵势力越发壮大,差有人让出路来了......

  原本苏家不欲对上虞家,若是虞家由那个虞万春掌管倒也不用愁了,之前他们便从虞万春那里占了好大一个便宜,偏偏落到了虞楚息的里。

  当然现在,他们也不用费什么功夫了,谓正瞌睡来了个枕头。

  苏家作极快,不出几日便与各大盐商商量好何时,之后又如何瓜分虞家了。

  就在几日虞家风声紧俏之际,谢舒也从衙门那边得到了回信,说是刘公公今日要来处理那护卫的事情。

  是谢舒第二次来衙门,他到的时候,刘公公还没有来,今日知府万林明也有别的事务要忙,唯有那叫李铭的小吏在旁为他沏了一杯茶水。

  谢舒认得他,便开口询问道:“李大哥,劳烦问一件事,之前那位跟踪我家小厮的贼人查出什么消息了?”

  李铭眼微,明显知道些什么,然而他并未直言相告,是笑笑道:“此事我也不方便讲,还没有最终案。”

  但李铭看他一眼,还是透出一些口风道:“此事毕竟有关位刘公公,还得看他的意思,不过我看位刘公公不像是想保的意思。”

  听完话,谢舒心头有数,谢过李铭后,便继续在随厅等着对方。

  离预的时过了有一会后,刘公公才姗姗来迟。

  见位刘公公虽来衙门办事,但排场却不小,身后跟着几名威风凛凛的侍卫,他穿着五品太监正式的官服,一身秦良玉蟒服,在宫制品中也算一件稀罕物了。

  刘公公细长的眼先扫了一眼谢舒,语气听不出好坏来:“你便是谢舒?”

  谢舒不卑不亢,淡淡道:“正是,在下谢舒见过刘公公。”

  刘公公上下看了他几眼后,才挥退众人,忽然露出一个自矜的笑容来:“来金陵之前,咱家便听说姜先生收了一位高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年在京城,咱家就对姜先生的高风亮节分佩服,惜前朝内苑不是一处,一直无缘得见,在遗憾。”

  听到刘公公居然说了番近乎示好的话语,谢舒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改变放松稍许,刘公公的态度扑朔迷离,似乎与背后的三皇子并非是一类人,但谢舒知道一点,那就是此人绝非善类,至于他口中的佩服,也能过耳罢了,以师的性格,听到话多半也会不屑一顾。

  因此谢舒并未接话,更没有意思意思说些引见之类的话。

  刘公公眼微微一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样不上道的人。他如今已是五品官员,又是奉旨钦差,便是高他一级的顾钟或是林万明也对他客客气气的,谢舒是什么人?

  虽成了姜鸿的弟子,是几天的事情,更别说,谢舒此刻该是有求于他才对。

  不过刘公公见谢舒色清冷,气质独绝,心中又思量起来,此人之所以被姜鸿收下,也有几分不凡之处,再加上刘公公之前看过他的画,爱惜此人才情,于是刘公公是脸色冷了一些道:“那现在就说公事吧,你如今也知道了,那周明是咱家的人,但此事与咱家无关,不过咱家不介意透露一些内情给你。”

  谢舒听到里,色不,是抬眼看向刘公公微微一笑道:“刘公公,此事我已知道缘由,自然不会怪到刘公公身上去。”

  刘公公没想到谢舒反应么平淡,还声称自己知道缘由,一般人知道此事是皇子所为,还能保持如此平静。

  因此刘公公眼一凝,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

  忽然刘公公一脸不悦道:“么说来,咱家还是多事了,不过你倒是沉得住气,眼看着自家夫郎被人步步相逼,还有闲心到里讨一杯茶水喝。“

  谢舒见对方骤然发难,却丝毫不惧,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道:“刘公公,在下此次前来,是专程有一句话要提醒公公,您知,今日江南之所为,日后便是悬颈之剑。”

  此话一出,刘公公心中一跳,紧接着勃然大怒,他霍得将上的杯身摔碎,冷冷道:“谢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戏言!”

  时外面的人听到响,已经鱼贯而入,虎视眈眈地盯着谢舒。

  但谢舒仍旧不慌不忙,朝着刘公公笑道:“此事是否戏言,刘公公心里一清楚。”

  从刚才刘公公的态度,谢舒便已看得出来,此人和三皇子邵祯并非一条心。既然如此,顾钟和刘公公在修建行宫上却能够达成如此一致呢?

  除了两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以外,说明他们还达成了协议,协议是私下里达成的,并非是皇帝有命,否则顾钟大亲自上阵,毕竟为皇帝修建行宫,也是一件功劳,但他们连一点风声不愿意放出来。

  刘公公远在京城,如何能够在么快地时里就和顾钟商量好?除非他们背后有一个牵线搭桥的人,谢舒猜测此人便是三皇子邵祯!也有邵祯能够同时说顾钟和刘公公两人了。

  而和三皇子合谋此事,想必刘公公也清楚,相当于把一个把柄交在了对方的里,样做,确以让刘公公在三皇子那里更受重用,但既然师曾经告诉过自己,三皇子的性格,那刘公公然也知晓,所以刘公公心里难道就没有别的想吗?

  一点,便是破局之处!

  刘公公死死盯着他,眼变了数变之后,终究摆摆让众人退下。

  等人离开后,刘公公才冷声道:“谢舒,你今日要是不给咱家说出一个好歹来,便是别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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