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晋江独发_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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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晋江独发

  虞万春早就准备了一肚子话。

  这些日子在监牢,虞万春并没有闲着,他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也不管有没,想尽有办疏通关节,打探消息,可他被好侄儿背后掖着,谁不是漫天要价,转眼这么多年敛下银子花个七七八八,但大多都泥大海,不见个响动来。

  好在虞万春总算得到了几句指点,知道他这次案子最关键还是在些证据上,只要他说出其中纰漏处,称述对自己有利证词,就有机翻供。

  而且虞万春还知道这位最后定审知府万林大人在审决讼案上向来公正,体察下情,想来自己胜算又高了不少。

  虞万春唱念俱佳,仿佛真有天大委屈要诉说。

  然而万林听他如嘶力竭,却连表情都欠奉。

  这到了堂上,哪个犯人不喊自己冤枉,可真有冤情人还是在少数。

  万林一拍惊堂木冷喝道:“嫌犯虞万春你说你冤枉,这冤来啊?”

  虞万春忙不迭地说:“大人鉴,草民确实冤枉......日情形绝非刚才述般,先说证物红玛瑙,确实是草民赌场中拿到手,可恨谢舒颠倒黑白,与卫卿童勾结在一起,拒不承认这一点,大人一问赌场人还有卫老头便知。”

  然而这不说还好,一说万林脸色微沉道:“嫌犯虞万春你前便与赌场人勾结,难道不是?再说卫老头二日便被死在赌场,这如对证?”

  死在赌场?

  虞万春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这卫老头居然死了?

  想到了什么,虞万春急脸红脖子粗道:“大人,事有蹊跷,必是我侄儿虞楚息为!”

  但虞万春这话又有谁听得进去,毕竟即便要申辩,也要讲究一个基本,况且一开始和赌坊勾结确实是虞万春。

  万林只是面无表情道:“大胆!嫌犯不得高喧哗,本官问你,你这番话可有证据表?”

  虞万春哪有证据?看着周围杀威棍,虞万春只好继续喊冤道:“大人,草民真是被冤枉,这还要一个月前谢舒落水时候说起,时我查到了原来谢舒和卫卿童有私情,后,谢舒性情大变,开始百般讨好我侄儿,必是暗中和卫卿童图谋夺得虞家产业,草民不忍心我侄儿受他蒙骗,才出下策只是想揭露这一切,想卫卿童和谢舒真无私情,怎么......”

  虞万春絮絮叨叨准备将一切头道来,但听在万林耳中,却臭不可闻,人为了翻供,简直是无不其极,谢舒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万林又拍了一次惊堂木,语气不佳道:“你留下这份供词墨迹未干,难道还有假不?”

  虞万春听惊堂木再次响起时候,全一颤,肩背额头更是冷汗涔涔,时虞万春哪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虞万春怎么也想不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万林对他如不耐烦?

  还不待虞万春再次开口,万林直接锡笔架上提起朱笔,往流放二字上一勾。

  虞万春听到宣判时候,面如土色,伸着脖子狂喊道:“冤枉啊!大人!我是被屈打招......”

  但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万林目光一冷道:“拖下去吧!”

  虞万春被判流放三年消息很快传来,三年这个时间看起来短暂,但是流放这样罪,却也是很难熬。

  毕竟大庆版图虽大,不过人口聚集地方仍以中部平原为主,流放便是被发配到蛮荒地,而南边苦瘴,北方苦寒,有诗云:“一去一万,千千不还。”说便是流放苦。

  而像虞万春这样年纪,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民间风向渐渐有些变了,说是这虞家争权夺利,到了如残忍地步,连叔侄间都要你死我活。

  这时大家又不免想起前虞万春做过许多善事来,若虞万春真是什么十恶不赦辈,也不可能装得了这么多年。

  这么看来,还是如今虞少当家,以后虞家主人才是一个真正心思狠辣辈。

  这些传言当然不准在虞家传播,不过到底还是造了一些影响,但很快到了虞万春流放当天,驻守在金陵城门人,还有连夜要出城百姓却看到惊人一幕,只见虞家人抬了一箱又一箱衣物和钱财,并且还有几个奴仆要照料他。

  这在流放制度中,确实是可行。

  但至今为止,又有多少人能够享受这样待遇呢?

  至于是谁这样做,也没有任异议了,除了虞楚息又有谁呢?

  当天晚上下棋时候,谢舒见虞楚息落子不定,神情有些惆怅,他心头也不免微微叹息。

  谢舒想了想,搁下棋子,注视着他道:“郎君,可是心中还在想二叔这件事?”

  虞楚息没想到他问这个,原本想要否认,但看着他眼神带着关心,如同融融春光般和煦,虞楚息不知不觉心情变好了一些。

  虞楚息忽然有一种想要倾诉什么想,他向来不在旁人面前提及过往事,到了时,却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

  虞楚息一只手支着头,发丝乌黑丰泽,他玉白皓腕间滑落,虞楚息细细回想了片刻,方才眨了眨眼睛道:“谢舒,其实我小时候,二叔对我挺好。”

  谢舒安静地望着他,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疑惑,他知道郎君时只需要他听他说话便好。

  虞楚息自嘲地轻笑了一下道:“是不是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这确实是真。我五岁时候,母亲便去世了,父亲当时还在北地经商,甚至来不及参加她葬礼。忽然没了娘亲,我心又怕又难过,还是二叔个时候有闲暇,于是经常给我买些小玩意,陪我说话。”

  虞楚息现在想想,也觉得如同隔世,小时候事情其实在脑海并不晰,但回忆一点一点地涌现时,与现实巨大反差形鲜对比,让人不禁感慨起了前。

  虞楚息又淡淡一笑道:“不过后来,很快都变了。”

  虞楚息早已忘了二叔是什么时候变,也许在三年前,他和父亲表想要习经商开始,也许更早,虞万春见他父亲再没有其他子嗣时候,便胃口越来越大了。

  而这些年他和虞万春争暗斗,早已消磨掉了最后一点叔侄情分,可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虞楚息却莫名其妙回忆起了过去,还在谢舒面前说了这些话。

  虞楚息回过神来,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故作无辜。

  是他亲手将虞万春步步逼至这个地步,他不后悔,又有什么好说?

  况且他这次以送虞万春么多东西,不过是为了宽慰父亲心,还要顾及到别人看,毕竟叔侄闹到这个地步,算是一件丑事了。

  虞楚息不免有些懊恼地住了口,他立刻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我和父亲说了,我日就启程去栖霞寺吧,栖霞寺在城郊山上,来回约要三天时间,你可得空?”

  而这时忽然听旁边男人音如云絮般柔和,低道来:“我前答应过郎君,自然要去。事郎君其实不必多想,这件事本来就不是郎君错,二叔曾经对郎君好,不过是基于利益无关时候,后来对郎君态度转变,是为在他眼中,利益衡量重远大于郎君这个人,以郎君并不需要为自责,至于后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郎君现在却依然挂念他,郎君真是心善人.....”

  虞楚息哪想得到谢舒竟然这般说。

  他听到后面都忍不住别开了眼,外面人都说他心思狠毒,这人居然夸他是个心善人!

  虽然虞楚息向来知道,谢舒总是喜欢对他说些好话,可也不知道,还有这样好话来,简直与他本人风马牛不相及。

  更要命是,他语气还偏偏如地认真,导致虞楚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不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虞楚息刚才些有些低落,复杂情绪在这一瞬间都不翼而飞。

  虞楚息不再一只手支着头,他将脸手心移开了一点点,只露出半面朝着谢舒道:“你别说了。”

  谢舒忍不住笑地低咳了一,郎君好像有些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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