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终是躲不过这一劫09-21_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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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终是躲不过这一劫09-21

  见她粉面红透,映的眉眼都生动起来,愈发看,梁惊鸿心里爱的紧,却扫过她身上的衣裳,不免皱了皱眉,到底这衣裳寒酸了,且来来回回就那么几身,得亏模样生的,不然哪里衬的起来。

  皎娘见虽放了手却仍盯着自己量,不知今日的什么主意,不免有忐忑,更何况刚还提起了冬郎,皎娘可不信说的什么路过冀州赏花看景儿,这男人虽常带着笑,瞧着似是和善,却是笑面虎,脸上笑着,心里不定琢磨什么算计呢,更何况自己跟如今这般境况,又怎可能闲唠嗑,以,忽提起冬郎必有目的。

  果然梁惊鸿瞧了她一儿便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来放在炕几上:“这是潘复写下的和离书,已具名画押按了手印,只写上名儿,送府衙落底,与便干系。”

  和离书?皎娘脸色一变,她虽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未料到潘复跟自己和离,皎娘自思从嫁与潘复,并大错,两人虽不比旁的新婚夫妻那般亲近,也是敬如宾,若说嫌自己这病弱之身,当日上门求娶时,爹娘是不应的,就是怕自己过门之后三灾九病的不能操持家务,却是潘复一再说父母早亡,亦兄弟姊妹,在这燕州城只一人,过了门不用侍奉翁姑立规矩,只两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至于家务杂事,也雇了妥帖的婆子帮忙,用不着皎娘费神,爹娘正是听了这,觉着是门难得亲事,方才应允。

  如今这和离书写得利落,皎娘倒真有奇,写的什么理由,想着便拿起展一看,不觉笑了出来。

  皎娘实在没想到,潘复跟自己和离的理由竟是后,写道虽成婚后夫妻亦算和睦,只不孝有三后为大,不能生养子嗣祖宗香火以为继,莫如和离,自此后男婚女嫁各不扰,便是为了和离寻的借,这借也太荒唐。

  梁惊鸿见她笑容惨淡,明明笑着眼里却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悲凉奈,心里不免憋闷:“皎娘笑什么?”

  皎娘却不理的话而是道:“既是和离,总该亲自来与我说,怎这夫妻之事还托付旁人。”

  旁人?梁惊鸿脸色更有不看,合着都到这儿了,这丫头还把自己当旁人看待呢,莫不是心里还念着那潘复吧。

  想到此一股嫉火窜了上来,冷哼了一声:“皎娘倒是情深义重,是不信这和离书是潘复亲笔书?非让来与当面说清楚吗,可惜却不想见,非是心中有愧,而是被新人绊住了脚,想来这儿正跟那南楼月不知怎么快活呢,哪有空见。”

  南楼月,皎娘微微一怔,她记得公曾提过这人,说是南戏班子唱小生的,颇有才情,不想却沦落在戏班子里,倒是可惜了,皎娘当时只当是见人家有才情,端生出几分怀才不遇同病怜之,倒未在意,如今听梁惊鸿这话,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吗?

  想到此,不禁道:“南楼月可是男子?”

  皎娘这一句话倒把梁惊鸿逗乐了,这丫头着实有天真,想也是,她爹是个老学究,虽教了女儿读书知理,可外面花花世界里的故事,却不说与女儿听,加之她自幼身子不,极少出门,偶尔见的也不过是她爹爹的学生,而那学生便在外面纨绔荒唐,去了先生家也收敛,断不胡言乱语。

  后虽嫁了潘复,却又是个虚头夫妻,哪知道这。她这般天真,倒让梁惊鸿想明白了事,为何她嫁了潘复一年之久都未发现潘复隐着的癖,并非未发现,而是从未往哪上头想过。

  表姐说她是个最正经不过的女子,而在梁惊鸿看来这不是正经,是天真,这丫头虽顶了人妇的名头,却根不知这风月上的官司。

  如此却让梁惊鸿心情大,窜起的嫉火也熄了,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计较这,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皎娘以为又动了什么坏心思遂道:“,笑什么?”

  梁惊鸿挑眉道:“我笑皎娘怎能如此可爱。”

  皎娘何曾见过这样不脸的男人,怎样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又恼又羞,索性别头不想看那张笑脸。

  梁惊鸿却不以为意,忽倾身凑到她跟前儿道:“莫非皎娘不知,这男人跟男人也是能快活的,若皎娘心下奇想知道底细,不若惊鸿说与听啊。”声音极低,透着十足的不怀意,说话时还故意吹了气。

  热辣辣的气息喷在皎娘脖颈,皎娘顿时满脸通红,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梁惊鸿却并未得寸进尺,而是把手肘撑在炕几上笑眯眯的望着她:“我可是意想为解惑的。”

  皎娘一张脸连脖颈都是红的:“谁,谁想知道这。”

  梁惊鸿点头:“原来皎娘不想知道,那是惊鸿想错了,以为皎娘问那南楼月是奇这呢。”

  皎娘虽天真却不傻,梁惊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倒是自己糊涂了,一时忘了,古往今来是有不少男子与男子的逸闻,古时候有,现今自然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潘复竟有此。

  梁惊鸿度量着她的神色道:“当日上门求娶便没安心,不过是为了名声,借着身子弱的由头,顺理成章隐下此事,一见了南楼月,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巴巴写了这和离书,与和离之后跟南楼月风流快活,这样一个见色起意情义的混账男人,难道还舍不得?”

  见色起意的混账难道不是梁惊鸿吗,梁惊鸿把潘复说的如此不堪,听起来仿佛此事与并干系一般,可皎娘却知道,此事必是设计的,从一始便是刻意结交潘复,先是来家里给自己看病,又热心的送了韩妈妈来熬煮药膳,撺掇潘复押了房子参股的医馆,再然后便是南楼月,如此一步步引得潘复入了套,才写下了这和离书。

  如此费劲心机,都是为了自己,终是得手又怎放过。而也早计量了,不怕自己想不,刚才哪里是惦记冀州的景致,分明就是提醒自己,冬郎在手里,若自己今日不在这和离书上签名画押,只怕冬郎那儿便生出变故来。

  其实皎娘想不明白,这般费尽心思的自己和离是为什么,若为了人,如今自己已在这别院之中,便自己不愿,若用强,既不能一死,除了随还能如何。

  皎娘忽自己有可笑,如今这般境地,便想明白了能怎样,到底是逃不过这一劫去的,还顾念着潘复,虽两人并夫妻之实,到底也是三媒六聘的正经名份,成婚一年,便不如旁的小夫妻恩爱却也处和睦,如今既写下和离书,她们夫妻的缘分已是尽了,那点儿稀薄的情份又算得什么。

  更何况,梁惊鸿这男人手段阴险,喜怒常,自己如今落在手里,却不知往后是死是活呢,何必还牵连不干的潘复,说到底,梁惊鸿算计是因自己而起。

  想到此,把那和离书放回到炕几上,梁惊鸿度量着她神色便知想定了,吩咐备了笔墨等过来,亲去了拿了湖笔蘸满香墨递了过去。

  皎娘也并未迟疑,接过便在那和离书上写下玉氏皎娘,搁下笔蘸了朱砂印泥按将下去,留下一个纤细秀气的指印。

  梁惊鸿拿起瞧了瞧,并遗漏错处,起身走了出去,隔着花窗听见唤了管事,吩咐了几句什么,皎娘并未底细听,想是把和离书送去府衙录入落底。

  到了这时候,还在意这岂不可笑,她心里清楚,梁惊鸿如此着急的把事儿办了,不过是想断了自己最后一点儿念想罢了,如今和离书已成,自己先头那个有夫之妇的借也便没了,哪里还能拦得住满腔的虎狼之心。

  皎娘忽想起成婚前夜,母亲与自己说的那私密事,莫名有怕,忍不住垂首抱住自己的胳膊,想忍了这日子,今儿必不放过自己了。

  正忐忑着,忽被一双胳膊圈住一揽,便把她整个身子都抱在怀里,耳边是梁惊鸿的声音:“可是冷了,虽入了春,日头一落,这外屋到底有冷,倒是那帐子里暖和,莫如咱们去里屋帐子里说话儿可。”

  虽如此说,却并非真征求皎娘的意思,只是顺嘴一提,根不等皎娘应不应,已把她抱了起来,几步便进了屋里,置于榻上,见她并不似上回那般挣扎反抗,心中有奇怪,不免低头瞧了瞧。

  这一瞧,倒移不目光了,大约是不想面,皎娘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闭着,眼睫垂下遮住了那双动人的眸子,挺秀的琼鼻下贝齿雪白,却死死咬住下唇,她咬的极用,都能瞧出淡淡的血丝从那片润红中渗了出来。

  梁惊鸿有郁闷,自己是生的丑怪还是怎的,做什么这样一幅生可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当自己行什么酷刑呢,遂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觉皎娘身子颤了颤,不禁低笑出声,俯身凑到她耳边道:“皎娘莫怕,日后便能知道,此是世最快活之事……”说着一挥手,纱帐便落了下来。

  哪里快活,皎娘只觉自己死了,活活疼死的,或许死了也,死了便不用受这样的疼了,想着眼前一黑,到底不疼了。

  叶氏这儿刚用了晚膳,正在榻上吃茶,忽听见外面隐隐有糟杂声,像是旁边院子里传过来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下半晌惊鸿在自己这儿还没说几句话呢,一听皎娘醒了,便急急的去了。

  道也不稀奇,馋了这么几个月的肉,终于到嘴边上了,不急才怪,先头那安稳样儿,叶氏还道是改了脾气呢。

  忍了这日子,今儿怕忍到头了,这一去不定怎么折腾呢,想到皎娘那弱巴巴的身子,叶氏是着实有担心。

  担了心事儿,晚膳都未用多少,这儿听见声响,哪里还坐得住,忙起身去了正院,想瞧瞧倒是出了什么事儿?

  还未进院呢,迎头就碰上了李顺儿,不禁道:“李顺儿这天都黑了,着急忙慌的往外跑什么?

  李顺儿忙道:“我这不正去跨院里找您吗?”

  叶氏:“找我做什么?”

  李顺儿:“六爷让问问您,可知这燕州城最的产婆子住这儿,让我这就去接了来。”

  叶氏愣了愣,不禁道:“又没有生孩子的,找产婆子做什么?”

  李顺低着声儿道:“是六爷吩咐下的,让问了您赶紧把人找过来,奴才听见韩妈妈话里的意思,是屋里那位用。”

  叶氏越发觉的蹊跷:“胡说什么。”心道屋里那位不就是皎娘吗,皎娘来别院才几天啊,便是一头就成了事,也没说几天就用产婆子的,也太快了,更何况自己十分清楚,先头几天两人虽上了,不过是说了说话儿,今儿才是正格的办事,这可是一天还不到呢。”

  李顺却道:“可不是奴才胡说,是里面那位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六爷急的什么似的,这才遣奴才去寻产婆子来。”

  叶氏这才听明白,果真让自己猜着了,惊鸿容易得了手,必然不知收敛,皎娘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子,哪禁得住下死的揉搓,禁不得便晕了,不过这种事儿,的确产婆子比郎中更有用。

  叶氏道:“且站下,待我进去瞧瞧再说。”说着抬脚走了进去,刚迈进外,便见梁惊鸿正来回踱步,不时往里屋看。

  脸上尽是焦躁之色,身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罩衫,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显见是刚从床上起来,未及更衣,随便找了件套上的。

  叶氏道疑道:“这是怎么了?”

  梁惊鸿见叶氏一时有不张,顿了顿方道:“是皎娘晕过去了。”

  叶氏不禁摇头道:“我不早便提醒过,她身子弱,禁不得折腾,便心里实在稀罕也多少悠着,歹得顾念顾念她的身子。”

  被叶氏一通劈头盖脸的数落,梁惊鸿半句也未驳。

  叶氏见如此倒不再数落下去,便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梁惊鸿一张脸有讪讪,今儿的确是折腾的有狠,也不是不知心疼顾念,而是一沾了她那身子,就剩下销魂蚀骨了,哪里还想得起旁事来。

  白等把人折腾的晕了,一张小脸煞白,方清醒过来,见不劲儿忙伸手在鼻下探了探,鼻息微弱,时有时,真把梁惊鸿唬的不轻,忙去取了参片嚼了度进她中,摸着脉息有了起色,方松了气。

  虽有起色,人却不见醒转,虽通晓医术却并不精妇人科,更何况皎娘这样行事中晕过去的,以的经验,大多是体不支,缓缓就了,哪有这般晕过去不醒的,诊了半天脉,也瞧不出这是什么病症,还是韩妈妈说不若寻个产婆子来瞧瞧。

  梁惊鸿眼前一亮,通晓医术自是知道,若说妇人科的产婆子往往比正经大夫更厉害,便让李顺去寻叶氏找产婆子。

  叶氏听了人命关天也不敢耽搁,忙让柳妈妈跟着李顺去城根儿底下找孙婆子来,她是如今燕州城里手艺最的产婆。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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