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大师姐她不想飞升(31)_快穿:满级大佬又撕了炮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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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大师姐她不想飞升(31)

  颜流玉毫无防备被她踹下了断骨台。

  当然,即便她有所防备,也是抵不过舒凉这一脚的。

  她甚至连惊呼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摔了进去,掉入了无底洞般的漆黑旋涡之中。

  下一刻,天剑宗的众人目眦欲裂,纷纷红了眼眶,身为掌门的戊灵子更是枉顾自己的安危,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及时将奄奄一息的小兔妖救出。

  虽然他的速度已经很快,颜流玉仍一息尚存,但断骨台总归是用来惩罚穷凶极恶之人的刑罚之地,而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更是只见气儿进不见气儿出。

  戊灵子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不断将自己的灵力输到她的身上。

  其实按照剧本原来的走向,这断骨台是颜流玉自己跳下去的。

  但眼下舒凉动手……哦不,是动脚将她踹了下去,虽然最后的结果相同,但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人群中的氛围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与此同时,舒凉的脑海中响起了021忧心忡忡的声音:

  【按照剧本,你的师尊、大师兄、小师弟在替身跳下断骨台后肝肠寸断、几近疯魔,剖出你的本命灵髓为她疗伤。】

  在它说话的时候,卫昀和慕容奉已经摆出阵势,指挥着不少弟子,将她包围起来。

  等它说完,舒凉轻笑一声:“哦?我不信。只要我的剑更快,被剖灵髓的就是他们。”

  在他们有所动作时,舒凉便认出他们即将要摆的是什么阵法。

  巧的是,她知道破阵之法,而且还不止一种。

  话音刚落,玉寒剑便瞬间冲破了数百人的束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天腾空,下一刻,化作漫天箭雨。

  数百名弟子瞬间失去了反击之力,颓然倒在地上。

  这一切仅发生在眨眼之间。

  当卫昀回过神来时,冒着幽蓝光芒的玉寒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动脉处,剑锋抵着他脆弱的皮肤,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人群外,由于担忧父母乡亲们的身体而没有跟随他们一同回天剑宗、消息滞后、姗姗来迟的乔石,刚抵达现场,便撞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顿时露出惊叹的目光,倒抽了口冷息。

  “嘶……”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现在被剑抵着脖子危在旦夕的人是自己的师父,虽然吧,这师父不是自愿收他为徒,且待他严厉,还时常嫌弃,总是为了颜流玉把自己扔给不知道哪位师叔,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师父。

  乔石自认为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徒弟,总不能让自己师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抹了脖子还什么都不做。

  于是他昂首挺胸,握紧手中的长剑,勇敢地冲到了舒凉的面前。

  舒凉乜了他一眼,微微挑眉。

  乔石按捺着由于紧张畏惧而不受控制狂跳的心脏,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

  哐当。

  长剑落地的声音。

  哐当。

  膝盖落地的声音。

  乔石毫不犹豫地扔下武器,跪了下来,抱着她的大腿,眼泪鼻涕说来就来:“风师叔,一切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杀了我师父啊!师叔,冷静,听我一句劝,杀人不能解决问题!”

  “……”真没出息。

  瘫倒在地的不少人露出没眼看的表情。

  而舒凉却真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抖了抖腿,示意乔石松手放开。

  乔石赶紧乖乖松了手,讪笑着抬头看她。

  舒凉微微垂眸,朝他勾起唇角。

  看着她透着古怪的笑容,乔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看见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抹杀一个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没等他松口气,舒凉便动作极快地捏了个手诀,一掌落在了卫昀腹部。

  “噗——”

  卫昀口中骤然喷出鲜血,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在地上,那双素日里透着坚毅的温润目光,变得黯淡无光,充满绝望。

  见状,乔石惊惧又迷茫,眼皮子狂跳,哆哆嗦嗦地问:“师、师叔,你你你做了什么?”

  不需要舒凉亲自开口向他解答,另一边捂着伤口的慕容奉便咬牙切齿地吼道:“她震碎了大师兄的金丹!!”

  而听到这句话的乔石第一反应是:哦……只是震碎了金丹,那还好那还好,人没死,起码性命保住了。

  身为修士,虽然入门不久,但乔石知道金丹对于一名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就像是习武之人的经脉般……不,其实更严重。

  经脉尽断,于凡人而言或许是灭顶之灾,但以玄法治愈,有所奇遇,尚有一线恢复的可能,但若是一名修士的金丹被震碎,便像是风吹散齑粉,指尖握不住沙,什么也留不住了。

  ……何况卫昀是那么骄傲的人。

  乔石瞬间便明白舒凉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震碎卫昀的金丹,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他痛苦。

  但惜命如乔石,倒是为卫昀感到庆幸。

  慕容奉仿佛理智尽失般,歇斯底里地,一会儿望着戊灵子怀中似乎了无生机的颜流玉,唤她的名字,一会儿满脸悲痛地望着卫昀,喊着大师兄,一会儿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舒凉,喃喃着“还我师姐”。

  舒凉觉得好笑。

  说到底,是他们自己把风长月弄丢了。

  现在竟向她讨,是个什么道理?

  她不是风长月,不会因他疯癫的模样而心生怜悯。

  舒凉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

  ……

  当戊灵子终于惊险保住颜流玉一面,恍然回神时,他的两位得意弟子已经被舒凉震碎了金丹,沦为凡人都不如的废人,今生再也无缘飞升了。

  有了前车之鉴,周围的其他弟子战战兢兢,不敢再贸然靠近舒凉,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戊灵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竟然变成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

  “长月,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痛心疾首,缓缓站起来,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们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们动手?!”

  闻言,舒凉面色不变,淡淡道:“是他们先对我动手,技不如人罢了。”

  若是她实力不济,如今的局面,大抵是“风长月被众人合力击败,剖出灵髓献给颜流玉,沦为废人”,而对于除她以外所有的人而言,这便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毕竟风长月已经成为失去道心的废人,再也不配成为众人心中的白月光了。

  舒凉不过是陈述事实,但戊灵子听后,却只觉她不知悔改,当即怒火三丈,气血翻涌。

  他施诀祭出自己的灵剑,半个天剑宗都传来隐隐震感,伴随着嗡鸣之声,戊灵子鲜少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灵剑“墨棋”出鞘了。

  通体如墨的长剑悬于半空。

  与其说是一柄剑,“墨棋”更像是一道巨大的黑影,没有固定的形状。

  天剑宗众人中有不少人可以说是从来都未见过掌门出手,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开眼,见证的竟然是天剑宗百年来唯二的两位天才的对决,而且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曾经亲如父女的师徒。

  猎猎寒风拂过他的衣袂,戊灵子发丝翻飞,眸中寒芒乍现,语气坚决:“今日,我便要肃清师门,让你知错!”

  舒凉眸中闪烁着兴奋的战意,懒得同他废话,提剑便飞身接近。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与戊灵子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徒弟,风长月对于戊灵子的成名绝技还是有所了解的。

  是一种特殊的棋局剑术,将阵法与剑诀融汇,再贯通自身的剑意,便有出神入化的效果。

  舒凉脚下迅速蔓延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平直黑线,以两人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局。

  作为独自置身于巨大棋盘之中的白子,舒凉仿佛被无数个戊灵子包围住了。

  天剑宗的诸位弟子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下意识地思考着,判断着,讨论着,究竟这么多个掌门中,哪一位才是真身呢?

  但其实,棋局之中,任何一个黑子,都是戊灵子的化身。

  和其中几个“戊灵子”交手过后,舒凉便察觉出了这一点。

  每一个都是“戊灵子”,但却都不是实力全盛状态下的戊灵子。

  “戊灵子”移动的速度很快,一招一式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然而舒凉的剑更快,每一个看似被他捕捉到的破绽,都是她设下的陷阱。

  对于这种由阵法和剑意融汇而成的招数,破解起来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

  来一个,杀一个。

  看谁耗得过谁。

  ……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舒凉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玉寒剑,挥向戊灵子,而后再躲开他的杀招,反手将剑尖捅向另一个戊灵子身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不出半点犹豫。

  昔日师徒,今日相斗起来却如同红了眼的仇敌般,谁也没有手软。

  天地变色,不知过了多久,当围观的众人都感到了疲倦时,棋局中的局势发生了肉眼可见的鲜明变化。

  一开始,舒凉和戊灵子看起来是势均力敌,而且身为黑子的戊灵子作为先手,是占有上风的。

  然而起先的优势并未成功发展起来,反而被白子反超了。

  戊灵子露出疲态,已开始转攻为守,节节败退。

  反观舒凉,却越战越勇,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手中玉寒剑萦绕着火焰和寒冰的双重灵力,寒冰与业火之下,周围包围着她的黑子都化作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巨大的黑色棋盘中,盛开了暗红色的血莲。

  当白子将最后一枚黑子蚕食殆尽后,棋盘失去了所有支撑,爆发出碎裂之声,于半空中消失了。

  施展这样庞大的剑术,是极其耗费精力的。

  何况戊灵子在自己主导的棋局中并未取得胜利,更是一种巨大的损耗。

  他为了采到池让花只身前往渠险峰,身上本就带伤,方才跳下断骨台救起颜流玉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可他没顾及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都用来吊住颜流玉的一口气了。

  在经历了这样巨大的损耗之后还能强撑着和她斗这么久,在舒凉看来,已经很厉害了。

  如今的戊灵子,不过是强弩之末。

  他面色比在场所有人都要苍白,在这样苍白的面色下,唇边溢出的那抹鲜红的血显得极为瘆人。

  戊灵子以手中长剑强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抬眸看着镇定从容的舒凉。

  舒凉接过裴夙递来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玉寒剑身的污渍,察觉到他的视线,连眼皮都未抬,淡淡地说:“师尊,你输了。”

  ……他输了?

  戊灵子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听见这个字眼是什么时候了。

  不。

  不是什么时候。

  从他踏入修真这条路开始,天剑宗便将他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修炼至今,他从未有过败绩。

  输这个字,是第一次被用来形容他自己。

  戊灵子眸光溃散,似乎这人生中的首败,已将他心中原本坚定的某种信念击溃了。

  即便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天赋卓绝的天才,但身为师父,他一直都是自负的。

  戊灵子原以为,她筑基的速度快于他,这并不完全意味着她的天赋便高过他,毕竟他们二人的师父不同,兴许……

  是因为他教得好呢?

  况且他们同样都在修炼,她在进步,他也在往前走。

  她怎么可能会超过他呢?

  他戊灵子骄傲一生,竟然败给了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徒弟!

  见他不吱声,舒凉勾起唇,“师尊,你该不会接受不了现实,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她这句话,无情地击碎了戊灵子心中存有的最后一点侥幸。

  “我……输了。”

  戊灵子嗓音轻得如空中飘荡的云。

  手中黑色长剑应声消失。

  失去了支撑点,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见他斗志全无的模样,舒凉撇了撇嘴。

  “啧,还说要剖孤的灵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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