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镇国大将军她造反啦(47)_快穿:满级大佬又撕了炮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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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镇国大将军她造反啦(47)

  舒凉正要说话,脑海中却冷不防响起021含着激动的声音:

  【宿主,我觉得……】

  舒凉没给它把话说下去的机会,撇了撇嘴,拒绝:“不必,孤只是随口玩笑罢了。”

  孤才不稀罕你这只老狐狸呢。

  温从礼面上不见半分失落,微笑道:“既然陛下不愿意让臣进你的后宫,那不如,你嫁给我。”

  ?????

  舒凉眯起眼,冷笑一声:“你凭什么对孤大放厥词?”

  闻言,温从礼轻轻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郑重道:“陛下若愿意嫁给我,我必永远对你忠诚,为你出谋划策。而南安国和卫国百年之内,也绝不会交战。”

  想以权换心?

  可舒凉却笑出了声。

  温从礼面色僵了一瞬,“……你笑什么?”

  他大抵是想不到,自己将此生最引以为傲的聪慧的头脑为筹码,得到的却只是一声轻蔑的笑容。

  不可否认,温从礼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聪慧的头脑足以成为他和人谈条件的资本。

  但大魔王不在其列。

  舒凉勾起唇,“你多余了。”

  温从礼面色霎时复杂起来,沉默不语地看着她,直到面前的女人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这个朝堂,只需要孤一颗聪明的脑袋。”

  说话时,她的语调平静,藏着一抹仿佛与生俱来的倨傲,令人下意识对她所说的话产生了认同感。

  这一次,温从礼没有再同她说什么“骄傲会置人于死地”,也没有气急败坏,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语调温和:“但愿陛下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舒凉扬眉,也仿照他的语调,淡笑道:“但愿你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从礼低头拱手,道了声“微臣告退”后便转过身去,离开了,因此舒凉并未看见他的脸色。

  望着青年挺拔远去的背影,舒凉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打算送给黎宴的腰牌。

  【宿主,温从礼待你是有真心的,为……】

  若不是有几分真心,像他那么骄傲自持的人,怎么会在她一而再再而三打他的脸之后,还跑来找她?

  舒凉皱了皱眉,打断它:“那又如何?”

  掺杂着虚情假意、阴谋算计和利益交互的真心,早晚会变质,她才不稀罕。

  镇国大将军府。

  舒凉是独自一人换了便服来的,刚进去便碰上着急忙慌的老管家,见他急得汗都流出来了,竟然没注意到她,险些擦肩而过,愣了一下,抬手拦住人:“忠伯,发生什么事了?”

  “将……”看清她的脸后,老管家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将军”两个字,顿了顿,在反应过来,改口:“陛下!”

  “嗯。”

  舒凉低头看了眼他手中的纸,匆匆一眼,便认出上面是黎宴的字迹,挑眉:“你手中拿着什么?”

  闻言,老管家回过神来,连忙把纸递给她,说:“黎宴他走了!”

  清晨的时候他路过黎宴的屋子时,见房门和窗户都紧闭,连道缝儿都没留,便觉得奇怪。

  黎宴从来都不是爱赖床贪觉的性子,怎么会到了这个时候还没起来?

  但他当时没多想,只当是黎宴伤没好,心情又不太好,想多休息一会儿。

  直到晌午,银环第三次去敲门,却没人回应时,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将门推开之后,里头静悄悄的,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床铺被褥也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之前舒凉送他的那几件衣衫,黎宴什么都没带走。

  黎宴留下的信中没有过多交待他的去向,只说要去寻一条路,归期不定,让他们不必找他。

  寻一条路?

  什么路?

  舒凉捏着信,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竟然跑了?

  老管家担心不已,急得脚不沾地,在原地不住地打着转儿,絮絮叨叨:“哎呀这小子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伤都没好全呢就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多带点盘缠,他在雁都也不认识其他的什么人,还能去哪呢?说去找什么路,这到处都是路,有什么好找的?”

  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将军!”

  舒凉抬眸往去,便看见银环正朝自己跑来,停在她面前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叫错了称呼,改口道:“陛下。”

  她笑了笑,忍不住抬手去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你们不必刻意改口,习惯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银环点了点头,昂着脑袋看她:“将军,黎宴他走啦!”

  舒凉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我知道。”

  小姑娘故作老成地摇头叹息,皱着一张小脸,道:“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觉得,他一定是因为将军你一直不来看他,昨天又听了温相胡说八道,就对他的话信以为真,胡思乱想了。”

  听到前半句话时,舒凉怔了怔。

  但没等她细想,便从后半句话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舒凉眉头当即便拧起来了:“温从礼来见过他?”

  银环点点头,义愤填膺地道:“是呀是呀,我原本还以为是将军您派他来代您看望黎宴的呢,哼,早知道他竟然是这种表里不一的坏蛋,我才不会开门放他进来呢!”

  她原本是出于好奇,想知道将军托温相给黎宴带了什么话,想着她在门外偷听几句,说不定就能知道黎宴一直不肯告诉她的关于在岐北发生的事情了,谁知道竟然听到温相不断地讽刺和激怒黎宴,而且……

  黎宴的伤竟然是温相造成的!!!

  银环回忆着,向舒凉描述了一下昨天偷听到的内容,将温从礼的话复述得大差不差。

  听完之后,舒凉陷入了沉默。

  银环晃了晃她的衣袖,不死心地追问:“将军将军,你到底为什么生黎宴的气呀,告诉我好不好?”

  “生气?”舒凉疑惑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银环睁大了杏眸,满脸怀疑地打量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到撒谎的痕迹,“将军没有生气吗?那为什么不来看黎宴呀?而且还不让他去见你……”

  小姑娘戳了戳手指,“黎宴好伤心,看起来好可怜,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

  舒凉语塞。

  黎宴的反应竟然这么大?难过到连饭都吃不下的程度???

  唉,作孽啊。

  她只不过是想给他一段时间冷静冷静,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知道并不是非她不可,不希望让他见到自己就是不想影响到他的判断,没曾想——

  竟会适得其反。

  不过,若是温从礼不从中作梗,以黎宴的性子,断然不会这么决绝地说走就走。

  舒凉眯起眼。

  翌日,坊间忽然冒出了个传闻。

  ——当朝宰相温从礼,是南安国安插在卫国的奸细!

  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百姓都不相信。

  毕竟他们都知道,温相出身临越侯府,是临越侯的亲儿子,身负慕氏的血脉,他怎么可能背叛卫国,为南安国人当奸细呢?绝对是无稽之谈!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温从礼也仅仅是一笑置之。

  可过了一会儿,他的脑海中却猛然闪过舒凉似笑非笑的模样,以及“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看似不走心的提醒。

  他已得知黎宴从镇国大将军府不告而别的消息。

  ……傅惊澜不可能不知道,他去见过黎宴。那日那个小丫头躲在门外偷听,他不是没察觉到,只是并不在意。

  但眼下回想起来,温从礼忽然有些后悔。

  他隐约感到不安,但转念一想,傅惊澜想仅凭些莫须有的传闻向众人揭穿他的身份,这未免太过天真,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临安侯府出来的人,虽然不受临安侯的重视,可的的确确是他的庶子。

  想到这里,他稍稍放心了些。

  本以为这些流言不必理会,放任他们传几天,得不到证实后,百姓们自然就会转移饭后谈资,被别的新奇的事物所吸引。

  可与温从礼所预料的相反。

  流言愈演愈烈,坊间传出了几个故事版本,拼凑起来,竟越来越接近真相。

  当温从礼有心插手时,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朝堂,甚至被礼部侍郎在早朝时提起。

  礼部侍郎私下里与温从礼关系不错,此番提起来,或许是出于好心,不忍好友莫名蒙受这样的冤屈,有心为他正名。

  但他前脚才提出来,后脚便有人出来质疑,“你说得轻巧,这空穴来风的事情要怎么证明?难不成我们现在去南安国把他们的国君抓来,逼他为温相正名?”

  话没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因为一个传言便把发动战争,把人家一国之君抓走,这理由绝对是自古以来最荒唐的了。

  礼部侍郎被他噎了一下,反驳:“我何时说要做到这个地步?百姓现在最好奇的,不过是那传得最盛,听起来最逼真的关于温相身世的事情,我们只需要证明温相的的确确是临安侯之子,是卫国人,届时,其他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温从礼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袖间的手虚虚收紧,下意识抬眸,想看清高座之上女人的神情。

  她穿着华贵的龙袍,头戴冠冕,坐在龙椅之上,却并不端正,单臂放在扶手上,撑着额角,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模样,叫人看不清面容。

  若是现在有人问一句:“陛下睡着了吗?”

  恐怕未必会得到对方的回应。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温从礼便看见,身侧的公公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注视,先是抬眸看他一眼,而后转过身,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对她说了些什么,龙椅之上的人才终于动了。

  ……她抬手掩着唇,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

  而后换了个姿势,坐得稍微板正了些,清了清嗓子,问:“诸位爱卿商量出结果了吗?”

  “……”

  她开口后,原本嘈杂的朝堂登时便安静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到最后,出来说话的人竟是温从礼这个当事人。

  他态度从容,仿佛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般,道:“他们想为臣证明清白,不过很可惜,临越侯府之人早已……”

  他语调拖长,没将话说完。

  虽然没说完,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临越侯府的人,早在慕玄奕登基之时,就已经铲除干净。

  所以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了。

  礼部侍郎的神情中透着几分惋惜。

  ——明明这是最直接、最有利的方法。

  “哦?”

  舒凉仿佛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挑眉:“这的确是很好的法子,可惜什么?”

  众臣:“……”

  旁边的公公:“……”

  陛下,您怕不是还没睡醒呢吧?

  礼部侍郎有些无语,看了温从礼一眼,见他面色淡然,忍不住道:“陛下,临越侯府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个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谁说这个法子行不通?”舒凉轻笑了一声,对上温从礼望过来的目光,扫过众人诧异的眼神,缓缓道:“又是谁说,临越侯府的人都不在了?”

  她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让整个朝堂再次沸腾起来。

  礼部侍郎心情莫名激动起来,忍不住问:“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凉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抬眸看向殿外,扬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殿外出现了一道身影,他身着布衣,鬓发灰白,步伐却稳健,走到了众人的眼前,恭恭敬敬地朝舒凉行礼。

  看清他的脸后,认识的人顿时震惊地瞪大双眼,失声道:“临越侯?!”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临越侯,竟然还活着?!

  在场众人满脸不敢置信。

  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这该不会是恰好长得相似吧?”

  “不,”熟悉临越侯的人当即反驳,情绪激动:“这就是他的声音,这就是临越侯!”

  温从礼的镇定快要维持不住了。

  他与临越侯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临越侯。

  ……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他。

  可是这不对,他怎么可能活着?慕玄奕怎么能让他活着?!

  舒凉满意地看着温从礼濒临崩溃的模样,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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