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镇国大将军她造反啦(17)_快穿:满级大佬又撕了炮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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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镇国大将军她造反啦(17)

  刚下朝,舒凉便直奔房间,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碍事的朝服给换了下来。

  换上便服之后,舒凉便抱着几张地图从房内出来,去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里离厨房近,正好她把东西放好后,可以先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抬起头,正瞥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碗东西。

  她眯了眯眼,认出那人正是她前段时间从永夜狱中带回来的少年。

  少年褪下那黑衣囚服,换上了老管家给的粗布衣衫,虽然料子不算好,却很干净,只不过明显不太合身,短了不少,他个子挺拔,穿着这衣服便看起来有些局促。

  他将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面上依然沉静,走起路来目不斜视,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就要从她身旁路过。

  舒凉叫住了他:“黎宴。”

  话音刚落,黎宴脚步便稳稳地停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转过脸来,对上她的视线,平静道:“将军。”

  从他眼中,舒凉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惊讶。

  她甚至怀疑刚才他不是没注意到她,而是故意装作没看见。

  ……啧,这小鬼这么没礼貌?

  舒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来:“过来坐。”

  黎宴四平八稳地走了过来,朝她点了点头,在她对面的石椅坐下,顺便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舒凉看着他面前不断散发着香味的面,肚子里的馋虫不安分起来,明知故问。

  “面。”

  舒凉又问:“自己做的?”

  “嗯。”

  她笑了笑,“看起来味道不错。”

  闻言,黎宴微抬眉梢,飞快看她一眼,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面推到了舒凉面前。

  舒凉眸光顿时亮了亮,咽了咽口水。

  离得近了,才看清他额头上带着汗水,头发似乎也有些湿,不知是不是汗水。

  她目光在他喉结上的汗珠停留一瞬,收回目光,克制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的冲动,问:“只有这一碗?”

  “嗯,”顿了顿,黎宴补充着解释:“只够做一碗。”

  唉。

  可惜了。

  舒凉眼中不自觉露出了点不舍。

  “算了,你吃吧,我不饿。”

  黎宴不语,仍伸着手,向她递着筷子。

  舒凉摇了摇头,说:“下次有机会再尝你的手艺。”

  ……下次?

  黎宴思考片刻,点头:“嗯。”

  便将筷子收了回去,没再坚持。

  咕噜噜——

  一阵尴尬的声音响起。

  舒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后才意识到这声音并不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

  那么在场除了她,就只剩……

  她看向黎宴。

  对上她促狭的笑意,少年耳根子隐隐发热,抿了抿唇。

  知道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舒凉不再逗他,催促:“快吃吧。”

  黎宴便安静地吃起了面条。

  舒凉觉得有意思,“你吃东西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若是吃米饭就罢了,可吃面条,怎么能做到一点动静都不发出来呢?

  不仅没有嗦面条的动静,还格外的慢,一口面条要嚼好几下才咽下去,似乎难以下咽似的。

  看着看着,都觉得这碗面条没那么香了呢。

  黎宴停下动作,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缓缓道:“从前在狱中,吃饭时,狱卒不许我们发出动静,否则会挨鞭子。”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这么过分?”

  不让人说话到还说得过去,可连正常吃饭的动静都不允许,就太没人性了。

  照他这吃饭的速度,在军中,可要饿肚子的。

  舒凉思忖片刻,忽然问:“算算日子,你来府中已经快一个月了吧?”

  “是。”

  准确来说,是还差三日满一个月。

  “你在做什么?”

  黎宴答:“挑水、劈柴。”

  舒凉挑了挑眉:“忠伯就让你做这些?”

  黎宴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思索了一会儿,说:“也让我读些书。”

  “哦?都读了些什么书,说来听听?”

  舒凉有些好奇。

  “《识字经》”

  识字经,顾名思义,是三四岁孩童启蒙时读的书。

  闻言,舒凉低声笑了笑,“这书很适合你。”

  她目光落在面前摊开的一张雁都的地图中,找到镇国大将军府的位置,漫不经心地伸出食指点了点,道:“好好学,过些时候便能读兵书了。”

  黎宴倏然抬眸,眸中透着几分错愕。

  他没听错吧?

  舒凉余光瞥见他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正在看她,琢磨了一会儿,开口:“对了,还未问过你的意愿,黎宴,你是更愿意学些诗文经赋,当个读书人呢,还是更愿意学些武功兵法,做个士兵呢?”

  她抬起头,询问的语气郑重。

  黎宴问:“必须要选一样吗?”

  这话听起来,似乎透着几分不情愿,舒凉猝不及防地回想起之前在校园中听到的那些成天嚷嚷着“不想读书不想考研不想找工作只想立刻退休养老”的学生们,有些好笑:“人总得学些什么吧?”

  黎宴又问:“将军希望我学什么?”

  啧。

  这话听起来,怎么让她恍惚间有种自己是正在和孩子商量高考志愿怎么填的家长的错觉呢?

  舒凉摇了摇头:“我可不是老古板,现在问你的意愿,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黎宴沉默地看着她,仿佛并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近乎执拗般地追问:“将军需要什么样的人?”

  舒凉思考了片刻,如实告诉他:“我需要能同我并肩作战的人。”

  黎宴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当士兵。”

  舒凉缓缓收敛笑意,挑了挑眉:“这么轻率?”

  事实上,这的确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毕竟当初在狱中看见他的第一眼,舒凉就有种强烈的直觉——

  他适合上战场。

  这双如鹰如狼的眸子,沉静、木然、对情绪感知迟钝,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一件事,便会拼尽全力,对周遭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轻率么?

  他不觉得。

  黎宴说:“这是我的决定。”

  看他认真的模样,舒凉笑了:“就这么想跟我并肩作战啊?”

  “嗯。”

  舒凉点了点头,“那你这段时间得好好准备了。”

  他愣了一下,迟疑道:“……准备什么?”

  “从军,出征。”

  黎宴眸中浮现几分不解:“可我听闻,将军您被收了兵权。”

  从他入这镇国大将军府以来,便见她连点卯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清早不允许银环、或者是其他任何人去唤醒她,如若她自然醒了便懒懒散散地换朝服去,如若没醒就当作无事发生。

  简直就像个无所事事、自暴自弃的人。

  “没收?”舒凉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不屑:“不过是借给他们玩玩儿罢了。”

  她说:“借出去的东西,总要收回来的。”

  就这么笃定,兵权会回到她手中?

  黎宴不知她为何表现得这么胸有成竹,他想,她也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

  于是他保持着沉默,没有追问。

  舒凉语重心长地说:“战场刀尖无眼,却最能磨练人,你无门无品,想要晋升得功名,这也是最快的捷径。”

  黎宴看着有些坨了的面,没了继续动筷子的欲望。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心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只说了一句:“我不在乎功名。”

  舒凉有些可惜地看着他碗中剩余的面条,没发觉他的欲言又止,“话不能这样说,你既已决定要当士兵,自然要努力做些成绩出来,即便你不想争不想斗,但总有人想要才在你头上往上爬,你甘愿当颗垫脚石?”

  “不愿。”

  舒凉挑眉:“那不就结了?年轻人,还是要有点进取心嘛。”

  黎宴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此刻竟无比澄明,倒映出她的身影。

  舒凉忽然有种被他看穿了暗藏深意的错觉。

  不过都说这个年纪的人比较敏感,或许并不是她的错觉。

  “好吧,说实话,我就是希望你别混得太差,好歹是我挑中的人,要是太无能,岂不是让我嘲笑我的眼光么?”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其实眼前这个人,离他并没有那么遥远。

  黎宴缓缓翘起嘴角,忍不住笑了,轻声道:“嗯,是这个道理。”

  他说:“我会努力,不让您失望的。”

  舒凉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神色。

  绷着脸时看起来冷漠得不行,没想到笑起来的时候却怪可爱的,还透着几分诡异的乖巧。

  ……一定是她饿花了眼,出现了错觉。

  舒凉起身,卷起地图:“那你先吃东西吧,我先走了。”

  闻着这么诱人的香味却不能吃,还要忍住不能当着他的面流口水,可真是太煎熬了。

  舒凉决定换个地方。

  黎宴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出声叫住了她。

  “将军!”

  舒凉停下步子,回头看他,疑惑:“嗯?还有什么事?”

  黎宴脑海中浮现出从忠伯和银环处听到的关于她和当今圣上的事情,自从听到了这些事情后,他日日夜夜难以安眠,心中如抓心挠肺般难受,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不信,不愿信,可又不知自己为何不愿信?

  忠伯和银环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她屡次无视朝纪却不曾受到任何责罚,似乎也证明了她和陛下关系不一般。

  黎宴放下筷子,不自觉站了起来。

  “陛下……您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双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收紧。

  慕玄奕是个怎样的人?

  舒凉纳罕地看着他,忍不住蹙眉:“他是个无能的君主,善于心计。”却只会把刀尖指向身边的人。

  听到她如此大不敬的话,黎宴面上没什么变化,眼中透着几分若有所思,似乎在判断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舒凉看出他还有话要说,便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何您屡次不告假,却没有受罚?”

  舒凉万万想不到,困扰他的问题竟是这个。

  她笑出了声:“看来你很想看我挨罚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凉摆摆手:“别害怕,我只是开个玩笑。”

  其实仔细一想也能明白,黎宴成日待在府中,信息的来源无非是老管家和他的老伴儿,再则就是银环了。

  刚刚来到这个新环境,正常人自然会对这里的主人有所好奇,打听起来,知道她和慕玄奕之间关系不一般的事儿也就不奇怪了。

  舒凉说:“他不动我,自然是因为他不敢,为什么不敢呢?因为他很快就会有求于我。”

  不敢……?有求于她……?

  又是如此笃定的语气。

  黎宴怔楞地看着她,轻声喃喃:“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舒凉笑眯眯的,“你以为他和我有私情,所以纵容我肆无忌惮地挑衅他的权威?”

  “……”

  黎宴知道,她已经猜到他在背后打听过她,并且刚才试探她的行为了。

  她生气了吗?

  黎宴看不出来。

  舒凉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朝他扬了扬,见他目露疑惑,解释:“岐北的战报。”

  岐北,正是卫国同兰罗的交界之地。

  兰罗就是那接连赢了两场胜仗,不怕死地前来向卫国挑衅,主动开战的国家。

  岐北这片地区追溯至百年前,一直是卫国的领土,可兰罗却仗着此地人烟稀少,有的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淳朴村民,便派人过来驱逐原住居民,推倒他们的房子,另外搭建房屋,插上兰罗的旗子,光明正大地抢占土地,妄图让岐北成为兰罗的领地。

  黎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拿出岐北的战报。

  舒凉说:“兰罗已经快要拿下北义城了。”

  北义城是距离岐北最近的一座城池,那里不仅有人,最重要的是,有一整座铁石矿。

  兰罗人擅冶炼。

  而一整座尚未开发的铁石矿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座潜在的兵器库,一旦让兰罗抢夺,假以时日,便能打造出可配备千军万马的精良兵器,大大提升他们军队的战斗力。

  兵器之间的巨大差距,是再出神入化的兵法战术也无法弥补的。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卫国真能被兰罗这个没放在眼里的小国灭了。

  黎宴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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