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事端
萧远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脖子都是火辣辣的痛，他不用摸就知道肯定又红又肿的。
不过刚刚照镜子的时候感觉效果还不错。
他挺怕痛的，这次能忍下来也真是奇迹了。
但是他很期待看看鹿安的反应。
萧远并没有直接去超市，而是回家一趟，从衣柜里把大哥上次送他的表拿出来。
这表的表带里还有他的名字缩写，萧远把表揣好，出门了。
这会儿下午四点多，萧远进超市的时候，鹿安还在追电视剧。
抬起头看到他时，鹿安愣了愣：“你脖子怎么了？”
萧远脖子很红，连带着下巴都红的，他揉着鼻子走到鹿安面前站着不说话。
鹿安皱皱眉，站起来用手拉开他的衣领，然后呆住了。
萧远的脖子没有受伤，只是多了一个黑色字母a，带着点斜体，一眼看过去很简单，盯着看久了就觉得这个字母看着有点懒的感觉。
有点萧远的感觉。
字母周围的皮肤全都红了，就像过敏了一样。
他呆呆的看了很久，才找回点自己的声音：“……你纹身，痛不痛。”
“不痛。”萧远勾勾嘴角：“想不出来其他的什么情人节礼物了，就把你的名字首字母纹上了。”
a，安。
鹿安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他心里不可能不感动。
萧远纹身的位置很显眼，只要换个短袖就一定会露出来。
他的脖子又长又白，纹个字母反而看着很性感。
“很喜欢，谢谢。”鹿安脸贴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声音很小，他想大声点说话，但是喉咙却感觉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放不开声。
萧远冲他笑：“我就怕你不喜欢。”
鹿安又伸手搂住他，低头在萧远的嘴唇上亲了几口：“特别喜欢，真的。”
萧远扯着嘴笑。
“跟你比起来，我的礼物就比较简单了。”鹿安轻轻叹口气：“很普遍。”
“拿出来我看看呗。”萧远还是很期待的。
鹿安松开他从收银台下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蓝色礼品袋出来给他，说话有点不自然：“我就只想到这个了。”
“我看看。”萧远边说边打开礼品袋，袋子大小跟个a4纸差不多，萧远隐约猜到是什么。
里边放了一个书册，萧远拿出来才发现是一本相册集。
……
虽然之前自己想到过这个但是又否决了这个。
但是拿到手的时候萧远又觉得挺好的。
相册是蓝色的，封面没有照片，就只有楷体的“相册集”三个字在正中，看着简约正式。
他翻开相册，纸张很厚实，每张都印上他们两人的合照，每张合照下边还写了日期。
写了日期就很细节了，有的照片连他自己都忘记时间了。
有的时间是同一天，萧远看着时间，仿佛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特别是两人一起去旅游那次的照片，很多都不知道鹿安什么时候拍的。
萧远越往后翻越觉得心暖。
虽然这种礼物很常见，但是自己收到的却是第一次，而且是真的很有意义。
“谢谢。”萧远抬起头看着鹿安：“我也很喜欢。”
鹿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笑笑：“就怕你不喜欢。”
萧远勾着嘴角过去把他抱住：“你怎样我都喜欢。”
“我还做了个蛋糕。”鹿安说：“明天不是要去和你哥哥吃饭吗，生日今晚一起过了吧。”
萧远点点头，又从兜里拿出表盒给他：“这个给你。”
鹿安结果盒子打开，吃了一惊：“这表？很贵吧？”他把表拿出来，就这份量都感觉很重。
鹿安不懂表，但是就萧远的家境来说，肯定不是什么便宜货：“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把表放回去想还给萧远。
萧远啧了声：“我还没说完呢。”
鹿安抬头看他，满脸疑惑。
“那个……”萧远有点紧张的揉揉鼻子：“这表吧……是我哥给我的，他说……说是给我未来媳妇儿的，就有祖传那意思，你说你要是不要的话……”
鹿安愣愣的看着他，又低头看着这个崭新的手表：“表还有祖传的？”
“……”萧远干咳两声：“就是说，这表很稀有，世间仅此一块，你看表带里边还有我的名字。”
鹿安又把表拿出来翻过来看，确实有萧远名字的英文缩写。
“反正你拿着，然后就这么个意思。”萧远的脸红的跟脖子一个色了。
他不擅长说什么煽情的话，太别扭。
鹿安大概是明白他的意思，郑重的把手表装在衣兜里：“那我好好放着。”
萧远勾嘴笑笑。
鹿安又从柜子里蛋糕拿出来：“你回来之前刚送来的，当晚饭先吃着吧，要是晚上饿了我再回去做饭。”
萧远没有意见，还很有仪式感的插上蜡烛。
蛋糕是普通的水果蛋糕，上边放了草莓和蓝莓，颜色看着很漂亮。
“你之前给我带过水果蛋糕，我以为你就喜欢这种的。”鹿安边点蜡烛边解释。
“我是挺喜欢的。”萧远笑笑：“其他的什么巧克力花朵的，要不就是装饰品要不就腻的慌。”
鹿安拿出手机放生日歌。
萧远笑了：“那咱们一起许个愿。”
鹿安点点头，两人一起闭上眼睛在心里许愿。
希望能和鹿安长长久久。
希望大哥能平平安安，得偿所愿。
希望老爸……不再看到我就生气。
萧远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鹿安正看着他笑的温和，眼睛里倒影着蜡烛的火光。
连带着断眉看着都特别温柔。
“吹蜡烛吧。”鹿安说。
萧远笑笑，和他一起吹灭蜡烛。
刚吹了蜡烛，手机响了一声，萧远打开一看，是范白发了个红包，他点开，52000。
还真挺大的，萧远发了个谢谢，范白只回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们就两个人吃蛋糕，都不用分了，一人拿个叉子就开始吃。
蛋糕不大，六寸，但也刚好两个人吃，再多了就腻了。
萧远吃的正欢时，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他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萧远给挂断了。
但是这个号码又继续打过来。
萧远皱着眉，直到第三次响起才拉下接听键。
“谁？”萧远语气很不耐烦，本来他心情挺好，但是被这个电话打的莫名其妙有些烦躁。
“萧远。”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话有些大舌头。
但萧远听出来是谁的了。
是何浪的声音，听着说话有些不清，应该是喝酒了。
“草，何浪，你是不是有病？”萧远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就暴躁起来：“有屁快放。”
“呵呵……”何浪说话断断续续：“萧远，你就是，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去你大爷的……”
萧远额头青筋直跳，旁边的鹿安看着他神色担忧。
他安抚的捏捏鹿安的手，嘴里却不留情面的骂人：“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老子挂了。”
“等等……”何浪听到他要挂电话似乎有点着急：“萧远，你等等。”
“草，你到底干嘛？”
“萧远，你不知道吧，萧阳要和我姐结婚了。”何浪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清醒，吐字也很清楚。
萧远却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皱皱眉：“你在乱说什么？”
何浪似乎笑了：“我乱说？大家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呢吧？”
萧远没说话，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真的特别特别自私。”何浪的声音突然拔高：“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幸福要牺牲三个人来成全？萧远！为什么？”
“神经病。”萧远心跳如鼓，直接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发呆。
何浪说的言之凿凿，跟真的一样，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人骗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有点慌。
“怎么了？什么事？”鹿安皱着眉看他。
“……我……”萧远看了看鹿安，无措的抓抓脑袋：“是何浪，他，他说我哥要和他姐结婚了……”
“就是你之前的未婚妻？”
萧远点点头。
“你……”鹿安想了想：“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不你跟你哥打电话问问？”
“对……你说的对……”萧远口中喃喃，想打电话问问萧阳，却又没有勇气。
手机拿了又放下，他很害怕，怕是真的。
他盯着手机，眼睛没有聚焦的发呆，在打和不打之间徘徊。
何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不知所措。
一半真一半假。
可事关何浪自己的亲姐姐，他会说谎吗，而且刚刚他说毁了三个人是什么意思？
对了，大年三十那天在大哥的电话里听到何浪的声音真的是幻听吗……
何浪应该是喝醉了才打这个电话的。
越想越有可能像是真的。
萧远更加不敢打电话去求证了。
鹿安就默默的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像这样能安抚自己。
收银台上的蛋糕才吃了一半，他却没有胃口再吃了。
可惜没等到他给萧阳打电话，萧阳的电话反而打给他了。
萧远被突然响起来的铃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的手指有点抖。
“萧远？”萧阳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哥。”萧远说话的声音有点哑，他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萧远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天你们几点钟来，我订位置。”萧阳说。
“几点……”萧远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哦哦，那，五点吧……”
“行，你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那个……”萧远顿了顿：“刚刚……何浪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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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刚照镜子的时候感觉效果还不错。
他挺怕痛的，这次能忍下来也真是奇迹了。
但是他很期待看看鹿安的反应。
萧远并没有直接去超市，而是回家一趟，从衣柜里把大哥上次送他的表拿出来。
这表的表带里还有他的名字缩写，萧远把表揣好，出门了。
这会儿下午四点多，萧远进超市的时候，鹿安还在追电视剧。
抬起头看到他时，鹿安愣了愣：“你脖子怎么了？”
萧远脖子很红，连带着下巴都红的，他揉着鼻子走到鹿安面前站着不说话。
鹿安皱皱眉，站起来用手拉开他的衣领，然后呆住了。
萧远的脖子没有受伤，只是多了一个黑色字母a，带着点斜体，一眼看过去很简单，盯着看久了就觉得这个字母看着有点懒的感觉。
有点萧远的感觉。
字母周围的皮肤全都红了，就像过敏了一样。
他呆呆的看了很久，才找回点自己的声音：“……你纹身，痛不痛。”
“不痛。”萧远勾勾嘴角：“想不出来其他的什么情人节礼物了，就把你的名字首字母纹上了。”
a，安。
鹿安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他心里不可能不感动。
萧远纹身的位置很显眼，只要换个短袖就一定会露出来。
他的脖子又长又白，纹个字母反而看着很性感。
“很喜欢，谢谢。”鹿安脸贴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声音很小，他想大声点说话，但是喉咙却感觉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放不开声。
萧远冲他笑：“我就怕你不喜欢。”
鹿安又伸手搂住他，低头在萧远的嘴唇上亲了几口：“特别喜欢，真的。”
萧远扯着嘴笑。
“跟你比起来，我的礼物就比较简单了。”鹿安轻轻叹口气：“很普遍。”
“拿出来我看看呗。”萧远还是很期待的。
鹿安松开他从收银台下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蓝色礼品袋出来给他，说话有点不自然：“我就只想到这个了。”
“我看看。”萧远边说边打开礼品袋，袋子大小跟个a4纸差不多，萧远隐约猜到是什么。
里边放了一个书册，萧远拿出来才发现是一本相册集。
……
虽然之前自己想到过这个但是又否决了这个。
但是拿到手的时候萧远又觉得挺好的。
相册是蓝色的，封面没有照片，就只有楷体的“相册集”三个字在正中，看着简约正式。
他翻开相册，纸张很厚实，每张都印上他们两人的合照，每张合照下边还写了日期。
写了日期就很细节了，有的照片连他自己都忘记时间了。
有的时间是同一天，萧远看着时间，仿佛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特别是两人一起去旅游那次的照片，很多都不知道鹿安什么时候拍的。
萧远越往后翻越觉得心暖。
虽然这种礼物很常见，但是自己收到的却是第一次，而且是真的很有意义。
“谢谢。”萧远抬起头看着鹿安：“我也很喜欢。”
鹿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笑笑：“就怕你不喜欢。”
萧远勾着嘴角过去把他抱住：“你怎样我都喜欢。”
“我还做了个蛋糕。”鹿安说：“明天不是要去和你哥哥吃饭吗，生日今晚一起过了吧。”
萧远点点头，又从兜里拿出表盒给他：“这个给你。”
鹿安结果盒子打开，吃了一惊：“这表？很贵吧？”他把表拿出来，就这份量都感觉很重。
鹿安不懂表，但是就萧远的家境来说，肯定不是什么便宜货：“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把表放回去想还给萧远。
萧远啧了声：“我还没说完呢。”
鹿安抬头看他，满脸疑惑。
“那个……”萧远有点紧张的揉揉鼻子：“这表吧……是我哥给我的，他说……说是给我未来媳妇儿的，就有祖传那意思，你说你要是不要的话……”
鹿安愣愣的看着他，又低头看着这个崭新的手表：“表还有祖传的？”
“……”萧远干咳两声：“就是说，这表很稀有，世间仅此一块，你看表带里边还有我的名字。”
鹿安又把表拿出来翻过来看，确实有萧远名字的英文缩写。
“反正你拿着，然后就这么个意思。”萧远的脸红的跟脖子一个色了。
他不擅长说什么煽情的话，太别扭。
鹿安大概是明白他的意思，郑重的把手表装在衣兜里：“那我好好放着。”
萧远勾嘴笑笑。
鹿安又从柜子里蛋糕拿出来：“你回来之前刚送来的，当晚饭先吃着吧，要是晚上饿了我再回去做饭。”
萧远没有意见，还很有仪式感的插上蜡烛。
蛋糕是普通的水果蛋糕，上边放了草莓和蓝莓，颜色看着很漂亮。
“你之前给我带过水果蛋糕，我以为你就喜欢这种的。”鹿安边点蜡烛边解释。
“我是挺喜欢的。”萧远笑笑：“其他的什么巧克力花朵的，要不就是装饰品要不就腻的慌。”
鹿安拿出手机放生日歌。
萧远笑了：“那咱们一起许个愿。”
鹿安点点头，两人一起闭上眼睛在心里许愿。
希望能和鹿安长长久久。
希望大哥能平平安安，得偿所愿。
希望老爸……不再看到我就生气。
萧远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鹿安正看着他笑的温和，眼睛里倒影着蜡烛的火光。
连带着断眉看着都特别温柔。
“吹蜡烛吧。”鹿安说。
萧远笑笑，和他一起吹灭蜡烛。
刚吹了蜡烛，手机响了一声，萧远打开一看，是范白发了个红包，他点开，52000。
还真挺大的，萧远发了个谢谢，范白只回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们就两个人吃蛋糕，都不用分了，一人拿个叉子就开始吃。
蛋糕不大，六寸，但也刚好两个人吃，再多了就腻了。
萧远吃的正欢时，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他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萧远给挂断了。
但是这个号码又继续打过来。
萧远皱着眉，直到第三次响起才拉下接听键。
“谁？”萧远语气很不耐烦，本来他心情挺好，但是被这个电话打的莫名其妙有些烦躁。
“萧远。”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话有些大舌头。
但萧远听出来是谁的了。
是何浪的声音，听着说话有些不清，应该是喝酒了。
“草，何浪，你是不是有病？”萧远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就暴躁起来：“有屁快放。”
“呵呵……”何浪说话断断续续：“萧远，你就是，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去你大爷的……”
萧远额头青筋直跳，旁边的鹿安看着他神色担忧。
他安抚的捏捏鹿安的手，嘴里却不留情面的骂人：“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老子挂了。”
“等等……”何浪听到他要挂电话似乎有点着急：“萧远，你等等。”
“草，你到底干嘛？”
“萧远，你不知道吧，萧阳要和我姐结婚了。”何浪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清醒，吐字也很清楚。
萧远却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皱皱眉：“你在乱说什么？”
何浪似乎笑了：“我乱说？大家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呢吧？”
萧远没说话，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真的特别特别自私。”何浪的声音突然拔高：“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幸福要牺牲三个人来成全？萧远！为什么？”
“神经病。”萧远心跳如鼓，直接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发呆。
何浪说的言之凿凿，跟真的一样，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人骗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有点慌。
“怎么了？什么事？”鹿安皱着眉看他。
“……我……”萧远看了看鹿安，无措的抓抓脑袋：“是何浪，他，他说我哥要和他姐结婚了……”
“就是你之前的未婚妻？”
萧远点点头。
“你……”鹿安想了想：“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不你跟你哥打电话问问？”
“对……你说的对……”萧远口中喃喃，想打电话问问萧阳，却又没有勇气。
手机拿了又放下，他很害怕，怕是真的。
他盯着手机，眼睛没有聚焦的发呆，在打和不打之间徘徊。
何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不知所措。
一半真一半假。
可事关何浪自己的亲姐姐，他会说谎吗，而且刚刚他说毁了三个人是什么意思？
对了，大年三十那天在大哥的电话里听到何浪的声音真的是幻听吗……
何浪应该是喝醉了才打这个电话的。
越想越有可能像是真的。
萧远更加不敢打电话去求证了。
鹿安就默默的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像这样能安抚自己。
收银台上的蛋糕才吃了一半，他却没有胃口再吃了。
可惜没等到他给萧阳打电话，萧阳的电话反而打给他了。
萧远被突然响起来的铃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的手指有点抖。
“萧远？”萧阳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哥。”萧远说话的声音有点哑，他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萧远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天你们几点钟来，我订位置。”萧阳说。
“几点……”萧远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哦哦，那，五点吧……”
“行，你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那个……”萧远顿了顿：“刚刚……何浪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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