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选择(一)_皇后她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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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选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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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是祖宗规……”觑见晏珩的神情,黄吉欲言又止。

  “朕就是规矩。”晏珩淡淡道。

  “唯……”试菜的太监低着头退出去了,黄吉却只是欠了欠身,仍立在晏珩身侧。

  陆婉本端坐在晏珩对面,这时忽然面带微笑地抬起筷子,夹了块辣子鸡丁放入晏珩碗中:“本宫难得与陛下一同用膳,公公要一直站在这儿吗?”

  “奴才不敢。”黄吉忙压了压腰,没有听见晏珩开口,便十分识趣地退下了。

  “皇后有话要讲?”晏珩自然注意到了陆婉反常的热情,下意识地开口问,“是姑母又看上哪里的地了?还是今年岁赋又入不敷出,需要朕……”

  陆婉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她迅速打断晏珩的话:“没有。”

  晏珩适时住了口,仍是疑惑:“那皇后如此殷……咳,皇后怎么突然想起请朕一起用晚膳了?”

  陆婉耳聪,自然听到晏珩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话。

  晏珩在想什么?想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是新得一厨,想试试菜。这才派人去请陛下,陛下恰巧来了。”陆婉脸上仍挂着笑,目光却顺着手中木箸滑到晏珩碗中,“陛下试试?”

  晏珩点点头,执筷将那枚棕红油亮的辣子鸡丁送入口中。雉鸡肉入口嫩滑,不软不硬,麻辣醇香,啖后回甘。

  晏珩觉得脸微微有些热,唇也有些麻。但对上陆婉期待的目光,她依旧镇定自若地开口评价:“味道很不错。”

  而后,晏珩面不改色的瞥了一眼桌上的美食,红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个清淡的菜。蜀地特产的红辣椒,在精致的瓷盘里“铺天盖地”,晏珩的眼神不由得暗了下去。

  陆婉将晏珩不加掩饰的目光揣摩了个彻底,她委婉地开口问道:“陛下不喜欢吃辣?”

  晏珩,居然怕吃辣?

  晏珩颔首,老实回答道:“御膳房里的食物口味一向中规中矩,这般辛辣刺激的,朕还是头一回试。”

  “众口难调,御膳房的膳食自然寡淡庸常。哪怕御厨是单独给陛下做饭,陛下也食不过三,口味自然要求稳。”说着,陆婉执起酒壶,为晏珩满上了一盅酒。

  “好香……”晏珩望着那自壶嘴倾泻而出的清澈明亮的液体,轻轻吸了一口气,“桑落?”

  陆婉点头:“还是武宁二年陛下赏赐的,酿藏了千余日,臣妾昨日才启了一坛。陛下尝尝?”

  晏珩不好酒,但四时大宴,她身为一国之君,总要露面饮些。所以经年累月,也练出了一身品酒的好本事。倒是陆婉爱饮酌,郡县凡有所贡,晏珩都会差人给椒房殿送一些。

  “好。”晏珩不疑有他。毕竟嘴里还火辣辣的,让她感到不适。于是,她端起瓷白的酒盅,将那清白的酒一饮而尽。

  “入口绵甜,余味悠长,果然不负盛名……”晏珩这样想着,眼前已是天旋地转,模糊一片。

  望着晃晃悠悠倒在桌上的晏珩,陆婉放下虚举的酒杯,勾唇嫣然一笑:“陛下,臣妾跟母亲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可母亲教训臣妾,这样解渴……”

  “阿冬……”

  “奴婢在……”藏于内室的阿冬低低应了句,快步走到晏珩身边,与陆婉一道将“醉倒”的皇帝扶入床笫。

  桑落,桑落,世人饮曰:香美而醉,经月不醒。

  阿冬将寝殿左右殿柱上的帷帐放下,纱幔拦晕了烛光,外间只能看见床边朦胧的一片影。

  正竖着耳朵的黄吉听到动静,忙抬头看,发觉竟是皇后的贴身侍女阿冬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里面?”黄吉皱眉,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

  “奴婢方才在里间为娘娘铺床,险些惊扰圣驾,好在陛下没有怪罪。”阿冬一本正经道,“陛下有旨,任何人不许打扰,想来是要与娘娘秉烛夜谈。”

  黄吉满腹狐疑,努力伸头往里张望。但朱门已掩,他只能捕捉到透过门纱的明亮的烛光。

  阿冬一脸正气地堵住他,故意提了提音调:“怎么,公公对陛下的房闱之事感兴趣?”

  “奴才不敢。”黄吉吓了一跳,忙回了句,而后迅速回到刚刚保持的安全距离。阿冬嗤了一声,也跟着黄吉站定。

  “陛下……”

  陆婉取下晏珩的金冠仍在一旁,金冠顺着劲在地上华贵的氍毹上滚了滚。伸手拂去取冠时不小心带散、挂在晏珩脸上的发丝,借着烛火明光,陆婉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晏珩来。

  哪怕“醉”着,晏珩锋利的眉还是微拧在一起的。鼻梁高挺,眼睫黑长,薄唇紧抿。

  晏珩偶尔骑射演武,所以暴露在阳光下皮肤并没有陆婉那般白皙,只能说是中等偏上。没有武官那般粗暗,也没有五陵年少那般玉润,但对这丝毫不影响晏珩的姿仪。笑时若朗月春风,肃时如霜松夜雪,这是京中公卿对这位年轻皇帝的称赞。

  “所言非虚。”陆婉毫不吝啬地承认到。

  食指抵上晏珩因饮酒而绯红水润的唇,微凉的触感让陆婉感到一丝丝的惊奇。软的有些不像话了,和晏珩的性子十分不符。

  酒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加了一点点料。晏珩一动不动地躺在凤床上,呼吸均匀。

  陆婉看了半天,这才抽回指。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想起来,要抓紧时间做正事。

  帝王的衣物繁琐,陆婉在成婚有专门司衣的嬷嬷教导。但今晚,实际上是她第一次为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宽衣解带。

  手法虽生涩,好在陆婉耐住了性子。她一点点摸索着脱掉了晏珩的外衣,解下了晏珩的腰带,随手抛在了一边。

  场面做得越混乱,明日一早,晏珩醒来时的表情,就会越精彩。陆婉如是想。

  垂眼一扫,晏珩身上只剩下素白的中衣了。

  床笫之事,陆婉了解的并不多。她只知道,皇子到了一定年纪,在这方面会有专人教导。而正经人家的姑娘,是不用学的。

  陆婉优雅地踢掉鞋,翻身上了床。丽影遮住了外面的光线,晏珩的脸半藏在黑暗中。动作幅度不小,可晏珩睡的很沉,有些无知无觉。

  “晏珩……”陆婉望着睡梦中依旧警惕,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的晏珩,轻轻叹了口气。

  “你会怪我吗?”

  陆婉俯身,对着身侧熟睡的枕边人低语:“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你……你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唔……”平静的晏珩忽然动了动,额头已然出了一层细汗。陆婉伸手去探她的前额,发现温度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应该……”母亲小心翼翼送进来的助兴药,男子沾了,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的。

  “陛下?”陆婉试着叫了叫,发现晏珩的确没有反应。除了额上泛出地那层薄汗,和刚才那声低唔,再没有动静了。

  “……”

  盯着那樱桃般水润嫣红的唇,陆婉忽然生出想要“一亲芳泽”的心思来。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晏珩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亲一下,能有什么关系?

  同床共枕数年,可晏珩,还欠她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这样想着,陆婉毫不犹豫地拉近了与晏珩的距离。

  晏珩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有些痒。品过醴泉佳酿的唇,本身也成了人饮则醉的美酒。

  肌肤相亲的那一刹,陆婉胸腔里那颗赤诚的心,左冲右撞地提醒着她——哪怕她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她也愿意错下去。

  陆婉青涩的试探着,与晏珩朱唇相贴。晏珩的唇,微凉,柔软,莹润,香甜,是她没有尝过的滋味。所以,她忍不住在晦暗的夜间,于无人窥视的地方,循着本能,辗转轻啄。

  良久,陆婉抬起头来,眼底已是盈盈一片。缠绵的过后,这方隐秘的天地间多了暧昧的气息。晏珩面色是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亦变得有些不稳。瞧着晏珩起伏的胸膛,陆婉眸光忽然一暗。

  “这是……什么……”

  解开晏珩中衣的手已然颤抖,长而不狭的素帛在玉体上方的雪山上裹了两绕。肩际清晰硬朗的线条和深刻的颈窝,与那竭力隐藏后并不明显却仍有迹可寻的高低错落……无一不在陈述这个,这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陆婉强压下心中的讶异与惊诧,木然地将晏珩的中衣重新系好。方才指腹传来的那阵柔软细腻的触感,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脑海里,并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时间,陆婉心乱如麻。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晏珩面对自己时,能够坐怀不乱,能够无动于衷,能够云淡风轻……

  陆婉震惊,却并不愤怒。

  如果晏珩是个女子,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不近女色,不纵物欲。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心怀天下,目及域外。试问男子为帝,有谁能二者兼顾,做到这个地步?光是佳丽三千,六宫粉黛,就无人能够拒绝。

  晏珩……陆婉不由得佩服起枕边,这个手段高明、瞒天过海的皇帝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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