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_寒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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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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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元秋深感莫名:“这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玉映假装没看到那位景大人的脸色,硬着头皮道:“万一你师父他……不同意呢?”

  洛元秋更是诧异了:“你吃饭喝水,难道也需要向你师父过问吗?”

  景澜闻言松了半口气,另半口正等着玉映的答复,同时心中微恼,很想把玉映就此丢下,留给他虎视眈眈的叔伯兄弟们。玉映原本支吾不定,见景澜目光陡然一转,深沉阴冷地看来,心知这是已经得罪了她。得罪人这件事从来没有得罪一半的说法,他索性得罪到底,对洛元秋说:“你要想好了,找道侣可不是茶杯配茶壶,一旦成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反悔。”

  说完他迎上景澜的目光,与她隔着洛元秋不动声色的较量了一番。洛元秋倒没发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她点了点头道:“我找了师妹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当然是要一辈子在一起了。师父答不答应是他自己的事,我和师妹无论无何都是不能分开的。”

  景澜扬眉吐气,一颗心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端起冰凉的茶水,她喜不自胜的一口饮尽,全然不知自己喝了什么,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冷茶入口也仿佛是甜蜜的糖水,将心头浇的一片热烫。

  玉映却是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景澜:“什么?她、她就是你要找的师妹?”

  洛元秋轻轻一颔首,玉映震惊不已,喃喃道:“竟然会是她……但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位师妹不是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洛元秋无意与他解释太多,她觉得自己既然都能死而复生,那景澜死里逃生也算不得什么了,于是她言简意赅道:“没死,活了。”

  玉映知道她心意已定,绝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转变的,一时无言以对。

  景澜强按耐下心头狂喜,察觉洛元秋攥紧了自己的手,便朝她看去。她放下杯子一转过头,就对上洛元秋笑盈盈的双眼。霎时景澜思绪一片空白,下意识回握住她的手。

  多年念念不忘的心声终得回应,过往的一切如同拨云见月般明朗起来。景澜怔然看着洛元秋,洛元秋笑着推了推她的手,说:“哎,师妹,你笑什么呢?”

  景澜垂首不语,唯独耳朵红了一个尖,看得洛元秋手心发痒,很想去捏一捏。她加深笑意,正要说话,忽听一人道:“玉映,你与那两个娘们磨磨唧唧的说什么呢?要真的怕了,就利落点把掌家的印交出来!几个叔公也在这里,难道我们自家人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玉映已经无心理会这些人要做什么了,他正心烦意乱,起身暴躁道:“诸位不必惺惺作态了,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这掌家之权而已!”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向众人展示了一番真伪,冷笑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

  有人惊呼道:“快抢过来,别让他毁了!”

  玉映却比他更快,将这印章向地上一掷,那印章顿时摔得稀碎,他环顾屋中诸人神情,漠然道:“一个印章罢了,想刻多少就有多少。就算没了这枚印,我一样是掌家的人,这一点绝不会变。你们想要商行铺子,大可自行去拿。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拿得到手!”

  之前曾说话的那位老者抚须皱眉道:“玉映,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家有话好商量,事情也没到这个地步,你何必做得这般绝呢?”

  那名身材矮胖的男子怒道:“叔公想息事宁人,让大家都和和睦睦的,但依我来看,他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教他吃些苦头,他还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了!”

  便有人厉声道:“年轻人是该多磨练磨练,吃些苦头,不然总这般坏规矩,让后头的人见了效仿,那就要乱成一团了!”

  景澜听到这里抬头扫了眼说话那几人,见他们的容貌都记在心中,扭头发现洛元秋还在对自己笑。她将上扬的嘴角压平了些,又忍不住翘起,道:“你不是来帮玉少爷忙的吗,怎么还坐在这里?”

  洛元秋对周围的争执视而不见,若无其事道:“我是来为他镇场的,又不是来吵架的。”

  说着勾了勾景澜的手指,安慰道:“别怕,等会要是打起来了,你就站到后面去,避远点。”

  景澜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怕?”

  “若不是我先前发过誓,”洛元秋一本正经答道:“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她笑中带了几分揶揄,景澜看了一会放开她的手说道:“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一声铮响,景澜倏然出剑,一道红光凌空划过,瞬间将什么东西击退了,她漫不经心道:“但是师姐,我只是你一人的手下败将。”

  她持剑而立,居高临下,浓密的眼睫在鼻梁旁落下一片淡影。洛元秋不得不仰头看她,眨了眨眼说:“是吗?”

  景澜微微一笑,弹了弹这柄新得的剑,旋身看向屋中众人:“至于这些人,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未落,她手腕翻转,仿佛是不经意的一挥,先前那名仙风道骨的符师就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一脚踹翻桌几,他被倒拖着从座位上拉起来,向后猛退几步,袖中符箓散了一地。

  他额头青筋爆起,一张脸涨得紫红,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片刻后两眼向上一翻,就此不省人事了。

  屋中鸦雀无声,好一会才有人惊叫道:“杀人了!”

  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后退,慌乱不堪的叫嚷着,哪里还有方才的样子。玉映见状气极反笑:“诸位的气势呢?不过是死个人罢了,你们都打算谋反了,难道还会怕死人?”

  景澜知道这位道长不是自己对手,但没想到他如此不经打,颇为无语地拿剑站着。洛元秋走到那道长身边看了一眼,先说了一句没死。俯身捡起两张符箓,她展开仔细看了看,不可思议道:“这画的是什么东西,这也能叫符?”

  就在此时那道人猛然咳了几声,挣扎着爬了起来,洛元秋将那道符箓重重贴在他额头上:“你把符画成这样,竟然也敢说自己是符师?”

  那人被她这么一贴,才睁眼便又不明不白的倒了下去。

  而玉映见这一屋人先前还在沉稳的坐着不动,商量着如何瓜分产业,转眼间就缩到了角落,简直就是丢尽了玉家的脸面。若只有洛元秋在那丢脸也就罢了,偏偏此时多了一个景澜——玉映恼怒非常,忍无可忍,连样子都懒得装了,干脆直接现出原本的面目,在一旁暴跳如雷的骂人。

  景澜倒被他突如其来的骂声震了一下,侧耳听了听,发现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洛元秋捡起一道符回到她身边,眉宇深锁,仿佛知道景澜要问什么,她瞥了玉映一眼,道:“别问,那是复州西南的土话,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总而言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来看这道符,”她痛心疾首道,“乱七八糟的!”

  景澜看她如此生气,便靠过去看这符。其实平心而论,这符画的比洛元秋的不知强了多少,至少能清楚地看出符头符胆符脚,不像洛元秋所画的混成一团。但洛元秋说它乱七八糟,那它定然不会强到哪里去。

  满屋的人吓得躲到了角落,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玉映早就失了风度,已经骂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洛元秋看着那道符沉默不说话,神情十分悲痛。

  景澜从未经历过这般混乱不堪的场面,持剑茫然而立,只觉得份外滑稽。目光落回洛元秋身上,不禁回想起从前那个不靠谱的师门,又有一种本该如此的荒谬之感。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玉映顿时收声,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向门看去,只见一道人影模模糊糊的映在纸门上,一个声音怒喝道:“把我的剑还来!”

  那人踹门而入,在纸门上留了个人形的缺口,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堪堪在洛元秋面前勉强停下脚,气喘吁吁道:“刺金师,你还要不要脸了……还不快让你道侣把剑还我!”

  洛元秋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那是扇拉门,拉开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踹呢?”

  那女子身着彩布缝成的衣裳,正是之前与洛元秋景澜偶遇的那名咒师。她错愕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扇残破的纸门,脸由内到外红成了一个柿子,咬牙切齿道:“你管我是怎么开的门!把我的剑还给我!”

  洛元秋后退一步,稳稳道:“奇怪,我一个符师,拿把咒剑也没用吧,你问我做什么?”

  女子向她身侧的景澜看去,目光微凛。初见时她将大半心神都放在了那人的脸上,只觉得她容色殊丽,迥出于众,并未留心它处。但此时再看,却生出一种如临大敌之感,不由谨慎道:“阁下既然也是咒师,自然知道这剑于我而言是何等重要。”

  景澜收剑入鞘,轻轻一笑,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她握住剑尾把剑柄对向那女子,道:“拿去就是了。”

  女子迟疑片刻,伸手去接自己的剑。景澜也不曾为难她,当真把剑归还了。剑一到手,那女子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抬眼向景澜看去,突然一愣。

  她呆呆地看着景澜的脸,握紧剑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由红转白:“我见过你!你是司天台的——”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仓促闭上嘴巴。景澜并不在意她道破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说破是最好,她轻声道:“你应该走了。”

  那女子如见鬼般夺门而出,跌跌撞撞之余将纸门完好无损的另一侧又撞出了一个人形缺处。

  洛元秋对着她的背影叹息道:“都说了这门是用拉的……”

  如今这门是形同虚设,将屋中密谋的一干人等全然暴露在天光下。玉映大概是骂够了,沉着脸瞥了眼身旁站着的人。那人稍稍点头,抚掌三下,挤在屋角那群不知所措的人便接二连三的倒地了。其中有几位晕的慢了些,颤着手指着玉映道:“你、你敢对叔公们动手,你大逆不道……”

  玉映不屑一顾:“都谋反了还说什么大逆不道!”

  随即有人动作迅速的进到屋里来,把那些人挨个搀扶带出门去,不过一会,屋里就清清静静,只剩下了三人。洛元秋越过散乱的桌几直接了当坐在了地上,再一次对着手里的符发起了呆。景澜无声注视着这一切,最后将目光投向玉映,似笑非笑道:“看来今天的事,玉少爷是成竹在胸了。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将我师姐招来?”

  玉映丢够了脸,神情麻木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愿和她说话。

  他将视线转向门外,好像在等什么人来。

  景澜随他看去,门外日光稀薄,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站在台阶下认真打量了这道残破的纸门,两步跨到门边,扶住门框将其拉开。他越过景澜,直接对洛元秋道:“师姐。”

  景澜冷冷道:“我就知道是你,沈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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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要和离(重生)》,花落时听风雨的,宫廷重生文,清冷腹黑丞相vs可软可硬长公主,剧情和感情同时进行,剧情为感情而服务,甜而不腻。

  气死我了,不管这病好不好,我都要起来码字了,它要疼要难受就去吧,没道理我要一直让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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