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离婚心思
互相换着玩.，你听说过没？
——阿蛋慢悠悠地说着，一脸兴奋地望着我。他话儿说到这，似乎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掏了似的，就很信任我，将我当成他的好哥们一样，望着我。可我，真的还没有理解透，什么叫换着玩？难道他们两个真他妈.的是同.性.恋，两人既是攻，又是受，这互相轮流换着屁.股来？
见我还是没有想透彻的样子，阿德心直口快地骂我，老蒋，你是原始人吗？你没有玩过，就没有听说过？我想着眼前的这两骚年是同.性.恋，便说，你们两个，真恶心！阿德说，老蒋，你才恶心好不好，就因为老婆给你扛了绿帽，你就将人家给欧了，这还不恶心？！我说，这还不够恶心？他说，她老婆这是找别的男人爽了也，你应当为她高兴才对呀！我以为他们两个开玩笑，如此没有底线的凌乱着，便吼道，cao，不要说了………
阿蛋见我没有理解到他们所说的关系，便指点和提醒我说，老蒋，你别郁闷了，你老婆那，真的不算什么，这年头，这样的事，正常的呀，当官的，在官场上怎么说的，要起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一点绿，这绿，你也懂的。更何况，还有我们这样的，你看我们……我们是好兄弟吧，但我们昨天还没有认识呢，就是在网上聊过，彼此感觉很好，这不，就互相带着自己的老婆出来玩了，嗯，就是现在网上所说的互相换着吧！你看看，这无拘无束的，才叫享受生活呢？！
换？互相换？你们？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家伙仨，我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不过，我真的不太不相信眼前的两个小伙儿，会互相将老婆给换了！毕竟从心里来讲，这互换这事儿，虽然网络上曾经传过，南京有一个教授，也曾经在网络上宣扬过，更有那著名的学者李银河老师，还著有这方面所说的人性解放的洋洋大著。但自已亲口听两个人说出来，还真的是第一次。这让我瞠目结舌。
一见我信了的样子，阿德和阿蛋才笑呵呵地笑起来，说，老蒋，你这回开眼界了吧？我有些不服气，心底还是有些担心是这两小子吹牛.比，将老子给骟了，便说，你们两个吹牛的功夫还可以，说起来也像真的，但是，还是骗不了你们蒋哥，你想呀，要真的是换了，也不会被关进来拘留所来呀，毕竟那事儿是私mi的，总不可能互相光明正大在公共场合进行吧？！
阿德嘻笑着推搡了我一下，说老蒋，你不信就算了。接着说，妈勒隔壁，我们换我们的，好好的，美美的，在酒店里，哪知道这该死的酒店扫黄，一下就将我们四个光光地全给堵在床上了，任我们怎么辨解，都没有用，就认定我们是卖（银）媒娼，将我们一起搞到派出所来了……
阿蛋见阿德说起来，接着咬着切齿恨恨地说道，真他妈算是背到家了，本以为带老婆出来和你玩玩，结果呢，害得她们也被抓了，下次也不好带出来玩了。你说我们这事儿，碍着谁的事儿了，这警察蜀黍就是想搞点钱，非得按照《妨碍社会风化罪》给关起来了，拘留十五天？罚款五千元，真他娘的cao蛋，想搞钱也不要这样搞吧……
见阿蛋这样说，阿德忙着宽慰他的心，说，好了好了，反正只拘留十多天，出去了，咱们屁事都没有，还是大爷一个，咱们接着玩，哦，要不，我们到我那城市去玩，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爸虽然不是李刚，但关系，那是钢钢的。阿德一听，嘻嘻一笑说，好啊好啊，你老婆的功夫，真是好呢，让我念想，掂记着呢。
阿蛋得意地舔舔嘴巴，有些眉飞色舞地说，哟，是吗？我老婆，还不是我调jiao得好嘛！他顿了顿，说，德哥，你还别说，嫂子的身材，啧啧，真是让人爱死了……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毫不害燥地将对方的老婆意银一番，搞得我半天舌.头都没有蠕动……这两骚男说了约摸十多分钟，见我也插不上话，见我表情也呆滞，叫阿德的，便看着旁边目瞪的我，说老蒋，你，啧啧，你什么人呢，现在这社会，思想还这么保守？你还去计较那么多？你难道就没有出去嫖过？
我老实回答，去过！以前去过吧，东莞也去过，深圳也去过，香港的兰桂坊也去过。
阿德继续说，就是啦，你能出去玩，跟别的女人搞暧mei，能与别的女人怎么样，她就不能偷人？就不能和自已喜欢的人在一起玩玩？咦，你这是什么思维嘛，你就不能让你的女人，好好地享受别的男人？
我.日.你得啊……我说，你快别说了好不好，我都快受不了，这脑袋，快被你们搞得崩溃了，我活三十几年，还从来没有想到这层事呢！我不仅没有想，而且压根也不可能想！
那阿德见说不动我，便与旁边的阿蛋说，哟，咱们不要跟老蒋说了，老蒋就是死脑子，他认定的，就是不会改变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妻子出去给他戴个绿帽，就要揍人家，捅人家，将人家肋骨给弄断了，就这样心态，有个屁的出息啊！
阿蛋听阿德这样说，瞅瞅我，似乎也在嘲笑我。我反转身，我说cao，求你们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不好？你们觉得换着搞是美味，是正义，可我觉得是他妈.的你们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就是臭不可闻的狗.屎，你们那是伤心败俗，是堕luo的一代，是祖国的残花败柳，是天底下的渣渣贱男！我一想起来就犯恶心！这阿德和阿蛋，见我说了一路这么长，这才闭嘴，不说话，却捂着肚皮儿，笑得在拘留所里的地铺上打滚儿。
过了会，阿蛋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又爬到我身边来，说，老蒋，你老婆肯定很漂亮吧？
我见他好好说话了，便说，嗯，漂亮！
他又问，那你，还爱着你老婆吗？
我说，爱。
他说，就是喽，你爱她，她找人爽了，找到她的幸福了，你应当为她高兴才对呀！有话叫怎么说的？叫爱她，就放开她……我彻底无语了，面对这些八零后甚至是九零后的“上进青年”，我说……
“靠你屁.股啊！……你们的这套歪脖子理论，老哥我实在接受不了，也不可能接受，虽说我现在与老婆感情不好，生活平淡，但我也不会像你们那样，为了寻找刺激，而互相换着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你们这心里呀，有病！难道看着人家对你老婆怎么样，你会觉得舒服？”我对阿蛋和阿德的行为，甚为不屑，而且对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行为是如何掉份，而感到有些震惊！
阿蛋说，是啊，看着我老婆在别人身下迷醉的样子，舒服的表情，我就兴奋，就舒服。啧啧，我都和我老婆出去玩过很多趟了，怎么样？她非但没有怪我，现在反而更爱我了，我也更爱她了。
我说，你变态！心理变态！你们两个变态！
阿蛋说，老蒋，你这才是心里变态！你想呀，你自个在外边乱玩，到东莞到香港怎么样？你和人家的妻子，偷情偷爱的，你自个觉得可以，那为什么你老婆在外边玩，就不可以呢？你三纲五常看多了？还是国学学得太深厚了，那些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东西，在你的脑里扎根太深？
……与阿蛋的谈话，基本上进行不下去了。我不理他，躺下来，将屁.股朝他们两个拱着，睡觉。阿蛋在后面笑着说，老蒋，你莫气，你要爱你老婆，就加入我们的吧……我看着没看，用脚将他们给踹翻在地。
像阿德和阿蛋这样的理论，在我们的身上，在七十年代这个人群的群体中，我们是不能接受的，我相信这样的事，确实有，但是，参与者更多的是八零后和九零后。我们期待的爱情的婚姻，就是那种老婆能恪守妇道，从一而终，孝亲敬老的那类。
在拘留所呆到第八天，尹秀珍来看我了。给我弄了两条烟，还有一些香港和台湾的食物。尹秀珍的身孕估计也有三个多月了，有些腼着肚子走路，穿着也比较宽松。一袭绿韵长裙，走来一晃一晃的，与她隆起的身子和瘦小的身板儿，却有些不符。她行动缓慢地坐在接见室的玻璃窗外的高椅上，看着身着监狱服的我从监室走出来，又坐下来。我将对话器拿起来，我说姐。她足足有一分钟，却没有说话。虽然这是拘留所，却是一色的监狱的管理方式在管理，包括探望，送东西，都要经过极其严格的检查。她不说话，我喊，她也听不到。
我再喂了几句，她没有应答，只是隔着窗看着我，并没有拿对话器。过了一会，她拿起来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小弟，瞧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你为了她，你犯得着吗？我没有应答她的话，也不知道如何答她的话。也是，这人一将这囚服穿上，将头发给剃掉，再高大的人，再阳光的人，都感觉变了样。人的精神面貌，在那管着，这失去自由的人，他一直关闭于狭小空间里，目光是呆滞的，精神是紊乱的。
尹秀珍说，小弟，我刚从加拿大回来，到那边探望我妈，顺便联系好到那边生产的事，想不到，今早上一回来，就听康明说起你和许勇打架的事，起初我还不信？因为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温和得有点懦弱的样子，这不，我连公司里都没有去，就赶过来看你，你，在里边，怎么样？他们没有人欺负你吧？我说，还好啦，没有人欺负我，就是饭菜差点，也能将就吧，谢谢你。她说，你将头转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只得将身子侧着，将后脑勺转过来对着她，让她看伤口。她看了一下说，还可以，愈合得挺好的，诺，这是我给你买的东西，核桃仁，蜜炼乳之类，香港带过来的，你吃点，补补身子。她指了指堆在接见室一角的东西，这些东西我拿不到，必须经过狱警的检查，才能领到。
她说了一些问候的话后，便问我，下一步，你怎么个打算？我说工作吗？大不了辞职不干了。她说，不是说工作，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干？我是说你和萧梦岩的事！我说，和她呀？我想了，离了！我说得有些坚决，比以往的时候，更为果断。这让尹秀珍有些意外，因为之前我和萧梦岩也吵架，也曾很多次提到过离婚，每次，都是我不想离，我瞻前顾后，怕离了后对壮壮不好，怕一时找不着萧梦岩这么漂亮端庄的女子，更怕与她离婚，伤了父母的心。所以，都没有一次能真正离成。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在拘留所呆的这几天，我是真正想通了——既然萧梦岩心中对我和李晓婷出轨存有心结，既然她心里或许根本也没有爱过我，也觉得我根本没有爱过她，那么，正如阿蛋和阿德所说的那样，“爱她，就让她爽”，自己就任她与许勇在一起，去追求他们的幸福生活去，就当生命中，她是一处云烟的存在——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一次的果断，坚决，话撂出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让尹秀珍有些意外，她望着我，说，萧梦岩会同意吗？我冷冷一笑，说，应当会同意吧？她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呀，再说，她要真心想和许勇好，想重续前缘，我成全他们，也免得她痛苦，我也痛苦，她应当高兴，才对！
尹秀珍听我这样说，脸上淡淡一笑，说，小弟，你这样说得也对，真离了，这样你也过得洒脱一点，免得天天怕三怕四的，日子浑浑噩噩，却全然不觉！也免得万读那些兄弟姐妹，在心里骂你懦弱不堪，认为你像缩头乌龟一样，日子一团糟了，还想牛逼哄哄！——想想，她自个又笑了，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做得对！姐我首先支持你！我想说，我离了，你会嫁给我吗？话溜到嘴边，又忍了回去——这还没离呢，就向她求婚，而且还是在拘留所里，这样子，像个锤子啊？
见我动了离婚的心思，尹秀珍说——♂狂♂人♂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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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还是没有想透彻的样子，阿德心直口快地骂我，老蒋，你是原始人吗？你没有玩过，就没有听说过？我想着眼前的这两骚年是同.性.恋，便说，你们两个，真恶心！阿德说，老蒋，你才恶心好不好，就因为老婆给你扛了绿帽，你就将人家给欧了，这还不恶心？！我说，这还不够恶心？他说，她老婆这是找别的男人爽了也，你应当为她高兴才对呀！我以为他们两个开玩笑，如此没有底线的凌乱着，便吼道，cao，不要说了………
阿蛋见我没有理解到他们所说的关系，便指点和提醒我说，老蒋，你别郁闷了，你老婆那，真的不算什么，这年头，这样的事，正常的呀，当官的，在官场上怎么说的，要起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一点绿，这绿，你也懂的。更何况，还有我们这样的，你看我们……我们是好兄弟吧，但我们昨天还没有认识呢，就是在网上聊过，彼此感觉很好，这不，就互相带着自己的老婆出来玩了，嗯，就是现在网上所说的互相换着吧！你看看，这无拘无束的，才叫享受生活呢？！
换？互相换？你们？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家伙仨，我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不过，我真的不太不相信眼前的两个小伙儿，会互相将老婆给换了！毕竟从心里来讲，这互换这事儿，虽然网络上曾经传过，南京有一个教授，也曾经在网络上宣扬过，更有那著名的学者李银河老师，还著有这方面所说的人性解放的洋洋大著。但自已亲口听两个人说出来，还真的是第一次。这让我瞠目结舌。
一见我信了的样子，阿德和阿蛋才笑呵呵地笑起来，说，老蒋，你这回开眼界了吧？我有些不服气，心底还是有些担心是这两小子吹牛.比，将老子给骟了，便说，你们两个吹牛的功夫还可以，说起来也像真的，但是，还是骗不了你们蒋哥，你想呀，要真的是换了，也不会被关进来拘留所来呀，毕竟那事儿是私mi的，总不可能互相光明正大在公共场合进行吧？！
阿德嘻笑着推搡了我一下，说老蒋，你不信就算了。接着说，妈勒隔壁，我们换我们的，好好的，美美的，在酒店里，哪知道这该死的酒店扫黄，一下就将我们四个光光地全给堵在床上了，任我们怎么辨解，都没有用，就认定我们是卖（银）媒娼，将我们一起搞到派出所来了……
阿蛋见阿德说起来，接着咬着切齿恨恨地说道，真他妈算是背到家了，本以为带老婆出来和你玩玩，结果呢，害得她们也被抓了，下次也不好带出来玩了。你说我们这事儿，碍着谁的事儿了，这警察蜀黍就是想搞点钱，非得按照《妨碍社会风化罪》给关起来了，拘留十五天？罚款五千元，真他娘的cao蛋，想搞钱也不要这样搞吧……
见阿蛋这样说，阿德忙着宽慰他的心，说，好了好了，反正只拘留十多天，出去了，咱们屁事都没有，还是大爷一个，咱们接着玩，哦，要不，我们到我那城市去玩，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爸虽然不是李刚，但关系，那是钢钢的。阿德一听，嘻嘻一笑说，好啊好啊，你老婆的功夫，真是好呢，让我念想，掂记着呢。
阿蛋得意地舔舔嘴巴，有些眉飞色舞地说，哟，是吗？我老婆，还不是我调jiao得好嘛！他顿了顿，说，德哥，你还别说，嫂子的身材，啧啧，真是让人爱死了……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毫不害燥地将对方的老婆意银一番，搞得我半天舌.头都没有蠕动……这两骚男说了约摸十多分钟，见我也插不上话，见我表情也呆滞，叫阿德的，便看着旁边目瞪的我，说老蒋，你，啧啧，你什么人呢，现在这社会，思想还这么保守？你还去计较那么多？你难道就没有出去嫖过？
我老实回答，去过！以前去过吧，东莞也去过，深圳也去过，香港的兰桂坊也去过。
阿德继续说，就是啦，你能出去玩，跟别的女人搞暧mei，能与别的女人怎么样，她就不能偷人？就不能和自已喜欢的人在一起玩玩？咦，你这是什么思维嘛，你就不能让你的女人，好好地享受别的男人？
我.日.你得啊……我说，你快别说了好不好，我都快受不了，这脑袋，快被你们搞得崩溃了，我活三十几年，还从来没有想到这层事呢！我不仅没有想，而且压根也不可能想！
那阿德见说不动我，便与旁边的阿蛋说，哟，咱们不要跟老蒋说了，老蒋就是死脑子，他认定的，就是不会改变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妻子出去给他戴个绿帽，就要揍人家，捅人家，将人家肋骨给弄断了，就这样心态，有个屁的出息啊！
阿蛋听阿德这样说，瞅瞅我，似乎也在嘲笑我。我反转身，我说cao，求你们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不好？你们觉得换着搞是美味，是正义，可我觉得是他妈.的你们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就是臭不可闻的狗.屎，你们那是伤心败俗，是堕luo的一代，是祖国的残花败柳，是天底下的渣渣贱男！我一想起来就犯恶心！这阿德和阿蛋，见我说了一路这么长，这才闭嘴，不说话，却捂着肚皮儿，笑得在拘留所里的地铺上打滚儿。
过了会，阿蛋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又爬到我身边来，说，老蒋，你老婆肯定很漂亮吧？
我见他好好说话了，便说，嗯，漂亮！
他又问，那你，还爱着你老婆吗？
我说，爱。
他说，就是喽，你爱她，她找人爽了，找到她的幸福了，你应当为她高兴才对呀！有话叫怎么说的？叫爱她，就放开她……我彻底无语了，面对这些八零后甚至是九零后的“上进青年”，我说……
“靠你屁.股啊！……你们的这套歪脖子理论，老哥我实在接受不了，也不可能接受，虽说我现在与老婆感情不好，生活平淡，但我也不会像你们那样，为了寻找刺激，而互相换着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你们这心里呀，有病！难道看着人家对你老婆怎么样，你会觉得舒服？”我对阿蛋和阿德的行为，甚为不屑，而且对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行为是如何掉份，而感到有些震惊！
阿蛋说，是啊，看着我老婆在别人身下迷醉的样子，舒服的表情，我就兴奋，就舒服。啧啧，我都和我老婆出去玩过很多趟了，怎么样？她非但没有怪我，现在反而更爱我了，我也更爱她了。
我说，你变态！心理变态！你们两个变态！
阿蛋说，老蒋，你这才是心里变态！你想呀，你自个在外边乱玩，到东莞到香港怎么样？你和人家的妻子，偷情偷爱的，你自个觉得可以，那为什么你老婆在外边玩，就不可以呢？你三纲五常看多了？还是国学学得太深厚了，那些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东西，在你的脑里扎根太深？
……与阿蛋的谈话，基本上进行不下去了。我不理他，躺下来，将屁.股朝他们两个拱着，睡觉。阿蛋在后面笑着说，老蒋，你莫气，你要爱你老婆，就加入我们的吧……我看着没看，用脚将他们给踹翻在地。
像阿德和阿蛋这样的理论，在我们的身上，在七十年代这个人群的群体中，我们是不能接受的，我相信这样的事，确实有，但是，参与者更多的是八零后和九零后。我们期待的爱情的婚姻，就是那种老婆能恪守妇道，从一而终，孝亲敬老的那类。
在拘留所呆到第八天，尹秀珍来看我了。给我弄了两条烟，还有一些香港和台湾的食物。尹秀珍的身孕估计也有三个多月了，有些腼着肚子走路，穿着也比较宽松。一袭绿韵长裙，走来一晃一晃的，与她隆起的身子和瘦小的身板儿，却有些不符。她行动缓慢地坐在接见室的玻璃窗外的高椅上，看着身着监狱服的我从监室走出来，又坐下来。我将对话器拿起来，我说姐。她足足有一分钟，却没有说话。虽然这是拘留所，却是一色的监狱的管理方式在管理，包括探望，送东西，都要经过极其严格的检查。她不说话，我喊，她也听不到。
我再喂了几句，她没有应答，只是隔着窗看着我，并没有拿对话器。过了一会，她拿起来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小弟，瞧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你为了她，你犯得着吗？我没有应答她的话，也不知道如何答她的话。也是，这人一将这囚服穿上，将头发给剃掉，再高大的人，再阳光的人，都感觉变了样。人的精神面貌，在那管着，这失去自由的人，他一直关闭于狭小空间里，目光是呆滞的，精神是紊乱的。
尹秀珍说，小弟，我刚从加拿大回来，到那边探望我妈，顺便联系好到那边生产的事，想不到，今早上一回来，就听康明说起你和许勇打架的事，起初我还不信？因为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温和得有点懦弱的样子，这不，我连公司里都没有去，就赶过来看你，你，在里边，怎么样？他们没有人欺负你吧？我说，还好啦，没有人欺负我，就是饭菜差点，也能将就吧，谢谢你。她说，你将头转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只得将身子侧着，将后脑勺转过来对着她，让她看伤口。她看了一下说，还可以，愈合得挺好的，诺，这是我给你买的东西，核桃仁，蜜炼乳之类，香港带过来的，你吃点，补补身子。她指了指堆在接见室一角的东西，这些东西我拿不到，必须经过狱警的检查，才能领到。
她说了一些问候的话后，便问我，下一步，你怎么个打算？我说工作吗？大不了辞职不干了。她说，不是说工作，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干？我是说你和萧梦岩的事！我说，和她呀？我想了，离了！我说得有些坚决，比以往的时候，更为果断。这让尹秀珍有些意外，因为之前我和萧梦岩也吵架，也曾很多次提到过离婚，每次，都是我不想离，我瞻前顾后，怕离了后对壮壮不好，怕一时找不着萧梦岩这么漂亮端庄的女子，更怕与她离婚，伤了父母的心。所以，都没有一次能真正离成。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在拘留所呆的这几天，我是真正想通了——既然萧梦岩心中对我和李晓婷出轨存有心结，既然她心里或许根本也没有爱过我，也觉得我根本没有爱过她，那么，正如阿蛋和阿德所说的那样，“爱她，就让她爽”，自己就任她与许勇在一起，去追求他们的幸福生活去，就当生命中，她是一处云烟的存在——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一次的果断，坚决，话撂出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让尹秀珍有些意外，她望着我，说，萧梦岩会同意吗？我冷冷一笑，说，应当会同意吧？她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呀，再说，她要真心想和许勇好，想重续前缘，我成全他们，也免得她痛苦，我也痛苦，她应当高兴，才对！
尹秀珍听我这样说，脸上淡淡一笑，说，小弟，你这样说得也对，真离了，这样你也过得洒脱一点，免得天天怕三怕四的，日子浑浑噩噩，却全然不觉！也免得万读那些兄弟姐妹，在心里骂你懦弱不堪，认为你像缩头乌龟一样，日子一团糟了，还想牛逼哄哄！——想想，她自个又笑了，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做得对！姐我首先支持你！我想说，我离了，你会嫁给我吗？话溜到嘴边，又忍了回去——这还没离呢，就向她求婚，而且还是在拘留所里，这样子，像个锤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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