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突变：绚丽的烟花
顷刻之间。
整个驿站之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守卫在门口四周的侍卫们，也明显感受到了大厅之中气氛的变化。
一个个人的手，皆是下意识的放在了佩刀的刀柄之上。
大有一声令下，就要动手的征兆。
一时之间整个驿站四周，瞬间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庭院之中不时随着微风荡漾的嫩草，也慢慢的停下了摇曳的身形。
栓在后方马棚之中正享受着粮草的战马，感受到肃杀之气的蔓延，口中的粮草瞬间就不香了。
哒哒哒
马蹄不安的踏在石板之上，其情绪也慢慢变的骚动、不安起来。
嘶鸣之声在马棚上空回荡开来。
跪伏在地上的段岳山，对于周遭的气氛的变化感受尤为清晰，其额头之上不知何时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着的飞鱼服已被冷汗侵蚀紧紧的贴在后背上。
其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随即，段岳山跪伏在地上的身形不知何时埋的更低了，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道：
“殿....殿下恕罪！
”
“臣....臣....臣知错！
”
“关于绍兴府之中，一些肮胀、鸡鸣狗盗、官商勾结之事。”
“微臣....这边确是有着不少的证据。”
“不过....不过...臣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家中！
”
“殿下如有需要，微臣.....微臣即刻就去取来，呈给殿下过目！
”
此时此刻！
跪在地上的段岳山，其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也瞬间消失不见！
其心中更是被恐惧包围，如坠冰窟。
就像方才朱允熥说的那般。
这个世道不只是非黑即白。
身处在他这个位子，又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的干净呢？
可能说刚刚上任的时候，他可能有着一颗赤诚之心。
俗话说的好。
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
进入其中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脱被沾染的结局。
人心、人性使然！
毕竟谁不想过好的日子，不想过好的生活，谁又想穷困潦倒？
而钱财从哪里来？
没有交易，何来的利益？
能够做到一定位子的人，谁都不是傻子。
一个个都无比的精明。
不过....有人贪的有原则，有人则完全没有任何的底线罢了！
别说跪在地上颤抖、恐惧无比的段岳山。
就老老实实站在朱允熥身后的蒋瓛，也不敢说自己屁股百分之百干净！
但这又如何呢？
不妨碍他是老皇帝身边的红人。
因为蒋瓛知进退，有底线，知道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
并且能够老老实实的为朱元章办事情，从来不会有半点的含湖。
每次事情，都能够办的漂漂亮亮的。
这样的人，作为上位者，谁能够不喜欢？
同时，有把柄在上位者的手中，也能够让上位者安心！
要真的手下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才真的会让上位者感到害怕，甚至是猜忌！
毕竟大家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
只要是凡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呢？
如此只能说明，那人将自己的‘欲’、‘求’隐藏的很好。
这样的手下，谁能够不害怕，不担忧呢？
朱允熥嘴角微微上扬，半眯着双眼冲其挥了挥手，沉声道：
“少给孤说这些个有的没的。”
“孤只看你的行动！
”
“希望你别让孤失望，不然你应该明白后果是什么！
”
段岳山低垂着脑袋，赶忙应道：
“不不不....”
“属下不敢！”
“属下不敢！
”
看着眼前人惶恐的模样，朱允熥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吧！
”
“没什么事情，就回城中去，将我方才所说的东西准备好。”
“明白天孤进城的时候，想要看到这些个东西！
”
“是是是....”
“微臣告退....”
说罢。
段岳山颤抖的手撑着身子，赶忙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快速离开了驿站之中。
见着消失在黑夜之中的身影，站在一旁的蒋瓛，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道：
“殿下！
”
“需不需要派人跟着他？”
“今夜就让人去将东西给取过来？”
“预防其销毁证据？”
“哈哈....”
听着蒋瓛的问话，朱允熥大笑了起来，冲其摆了摆手，道：
“不必了！
”
“证据？”
“就他手中所谓的证据，重要吗？”
“只要想查，怎么都能够查出问题来，谁的屁股敢说百分之百干净？”
说着，朱允熥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意，冷冷的继续道：
“绍兴府发生这样的事情。”
“过去了快二十天的时间了，不管是当地的官员也好，锦衣卫也罢。”
“皆没有拿出半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不管是事件的本身，还是后期的调查，都存在有蹊跷。”
“你以为孤方才给他说那么多，只是提醒他，炫耀能力那么简单吗？”
“不不不....”
“孤正想好好的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他，想要看一看绍兴府的锦衣卫还可不可信！
”
“亦或者说里面，究竟有没有存在别人的探子和内鬼！
”
“倘若没有的话最好，如果有的话正好借段岳山的口，将孤此行的决心给传递过去！
”
“只要那些个人知道消息...绝对会有所动作。”
“咱们提前派进城的锦衣卫，正好可以收集收集信息，看看有那些蚂蚱上蹿下跳的！
”
“就算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将证据痕迹各方面都销毁了，但别忘了....离开应天府的前一夜，孤问指挥使你要的东西。”
“哈哈.....”
嗯？
此话一出。
蒋瓛神情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思索之意，半眯着双眼变的明亮了起来，躬身行礼道：
“殿下圣明！
”
“如此一招敲山震虎，怕是少不得会惊出不少的魑魅魍魉来啊！
”
“臣佩服！
”
“行了，行了！
”
听着蒋瓛的拍马屁之语，朱允熥笑着冲其摆了摆手，道：
“蒋指挥使就少给孤这里拍马屁了！
”
“后期还有不少的硬仗在等着我们去打！
”
“今夜命令士兵们该休息的休息，好好的给我养足精神！
”
“真正进入绍兴府，可能难得有时间如此的放松了！
”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眯，无比郑重的开口道：
“传令下去！
”
“今夜负责守卫巡逻的侍卫们，让他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
“咱们来到驿站的消息，弄不好绍兴府中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
”
“如今敌暗我明！
”
“保不准某些人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来！
”
“切勿放松警惕，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
“明白吗？”
站在一旁的蒋瓛听着朱允熥的吩咐，张了张嘴就想要说一些什么
轰
轰轰
也就是在这时。
离驿站不远处，顷刻之间响起了一连串的巨响之声。
驿站之中的所有人皆尽身形下意识的一震，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不远处发出巨响的位子。
一众侍卫们，不由的开始行动了起来，紧密庄严的将整个驿站给团团围在了中间。
其佩在腰间的大刀‘诤’的一声，瞬间离鞘，饱含杀意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戒备着，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不多时，传出巨响的天空之上，燃烧的璀璨烟花绽放开来。
众人在看到空中的烟花之时，都不免长长的舒了一口，被巨响之声提心也总算是放了下去。
身处在驿站之中的朱允熥和蒋瓛两人，在听到巨响之声也来到了门口。
皆是看到了在天空之中燃放的烟花！
不过两人的神情，则与站在下方拱卫着驿站将士们这般的放松。
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有着一丝冷意闪过。
片刻之后，蒋瓛回过神来，冲着下方正欣赏着绚丽烟花的将士们，大吼道：
“来人！
”
“来人！
”
“去，循着燃放烟花之地，过去给我看看，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
“究竟是何人在燃放烟花，又因何事燃放烟花！
”
“去！
”
“速度去！
”
回过神来的将士，听着吩咐之语，没有丝毫的犹豫，赶忙应道：
“是是是...”
“属下这就去办！
”
说着。
他转身冲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就要带领着人离开驿站，前去探查情况！
“回来！
”
“都不许去！
”
朱允熥从短暂的愣神之中回过神来，喝止就要离开的将士们，之后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蒋瓛。
就要离开的将士们，听着朱允熥的喝止声音。
众人皆是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在蒋瓛和朱允熥两人的身上徘回！
蒋瓛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沉声问道：
“殿下这是何故啊！
”
“离咱们这么近燃放烟花，不去探查一番，臣心难安啊！
”
“万一....”
嗯？
感受到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听着其询问之声，朱允熥冲其摆了摆手，道：
“蒋指挥使，稍安勿躁！
”
“孤知道你心中想法！
”
“但就算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此去无非两种结果，一种：别人家中确实有喜事，正常的燃放烟花；另一种：则是放烟花的人早就不知去向，甚至此去连放烟花之地都难以寻到！
”
“不管是哪种情况，结果都是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
“既然知晓没有任何结果，又何须让将士们奔波呢？”
“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休整一番！
”
“老老实实的将驿站周围给护卫好。”
“不管别人燃放烟花是有何种目的，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
“看看他们究竟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
好吧！
这位爷都这么说了！
他还能够说什么？
不过如此突兀的烟花燃放，着实给蒋瓛心中敲响了一记警钟，其在心中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沉吟了片刻，他出声应道：
“是！
”
“臣遵命！
”
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朱允熥拱了拱手，道：
“殿下移驾去大厅中休息，稍等臣片刻，臣去简单作一番部署！
”
朱允熥微微点了点头，道：
“行！
”
“你去吧！
”
“诺！
”
蒋瓛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朱允熥的目光又再次投降，方才燃放烟花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巧合？
不说别人信不信。
反正朱允熥心中是一丁点都不信！
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再说了，烟花这玩意可是一点都不便宜！
平常人家可舍不得！
富贵人家有好事，也不可能只放三响就结束了吧？
这不！
方才两人听着巨响之声，出来的时候，为何两人的面色如此的凝重！
毫无疑问！
两人都在瞬间，感受到了其中所蕴藏的不一样的韵味！
因为这明显就是在与人发信号！
沉吟了片刻之后，朱允熥脸上挂着澹澹笑意，低声喃喃自语道：
“有意思！有意思！
”
“看来此次，确实不是那般简单！
”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
“至少不会如想象那般无趣！
”
“咱也正想看看你们这些人如此的胆大包天，究竟是何种目的！
”
“哈哈哈.....”
片刻之后！
离去部署防卫的蒋瓛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快步来到朱允熥的近前，低声汇报道：
“今夜可能要委屈殿下一番了！
”
“哦？”朱允熥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指挥使这是何意？”
“是否是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蒋瓛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
“就方才的烟花！”
“臣斗胆猜测，估计是在给某些人传递信息！”
“但传递信息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隐秘的手法无法传递！”
“而这四周荒山野岭！”
“也只有这块被我们拱卫的驿站，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出！”
“所以臣怀疑，他们此举就是给驿站隐秘的某些人传递的！”
“可能今夜的驿站不会太平，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臣希望殿下就不要去客房休息了，今夜就在大厅之中休息！”
“臣好一直护卫在殿下身旁！”
“所以要委屈殿下您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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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驿站之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守卫在门口四周的侍卫们，也明显感受到了大厅之中气氛的变化。
一个个人的手，皆是下意识的放在了佩刀的刀柄之上。
大有一声令下，就要动手的征兆。
一时之间整个驿站四周，瞬间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庭院之中不时随着微风荡漾的嫩草，也慢慢的停下了摇曳的身形。
栓在后方马棚之中正享受着粮草的战马，感受到肃杀之气的蔓延，口中的粮草瞬间就不香了。
哒哒哒
马蹄不安的踏在石板之上，其情绪也慢慢变的骚动、不安起来。
嘶鸣之声在马棚上空回荡开来。
跪伏在地上的段岳山，对于周遭的气氛的变化感受尤为清晰，其额头之上不知何时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着的飞鱼服已被冷汗侵蚀紧紧的贴在后背上。
其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随即，段岳山跪伏在地上的身形不知何时埋的更低了，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道：
“殿....殿下恕罪！
”
“臣....臣....臣知错！
”
“关于绍兴府之中，一些肮胀、鸡鸣狗盗、官商勾结之事。”
“微臣....这边确是有着不少的证据。”
“不过....不过...臣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家中！
”
“殿下如有需要，微臣.....微臣即刻就去取来，呈给殿下过目！
”
此时此刻！
跪在地上的段岳山，其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也瞬间消失不见！
其心中更是被恐惧包围，如坠冰窟。
就像方才朱允熥说的那般。
这个世道不只是非黑即白。
身处在他这个位子，又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的干净呢？
可能说刚刚上任的时候，他可能有着一颗赤诚之心。
俗话说的好。
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
进入其中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脱被沾染的结局。
人心、人性使然！
毕竟谁不想过好的日子，不想过好的生活，谁又想穷困潦倒？
而钱财从哪里来？
没有交易，何来的利益？
能够做到一定位子的人，谁都不是傻子。
一个个都无比的精明。
不过....有人贪的有原则，有人则完全没有任何的底线罢了！
别说跪在地上颤抖、恐惧无比的段岳山。
就老老实实站在朱允熥身后的蒋瓛，也不敢说自己屁股百分之百干净！
但这又如何呢？
不妨碍他是老皇帝身边的红人。
因为蒋瓛知进退，有底线，知道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
并且能够老老实实的为朱元章办事情，从来不会有半点的含湖。
每次事情，都能够办的漂漂亮亮的。
这样的人，作为上位者，谁能够不喜欢？
同时，有把柄在上位者的手中，也能够让上位者安心！
要真的手下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才真的会让上位者感到害怕，甚至是猜忌！
毕竟大家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
只要是凡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呢？
如此只能说明，那人将自己的‘欲’、‘求’隐藏的很好。
这样的手下，谁能够不害怕，不担忧呢？
朱允熥嘴角微微上扬，半眯着双眼冲其挥了挥手，沉声道：
“少给孤说这些个有的没的。”
“孤只看你的行动！
”
“希望你别让孤失望，不然你应该明白后果是什么！
”
段岳山低垂着脑袋，赶忙应道：
“不不不....”
“属下不敢！”
“属下不敢！
”
看着眼前人惶恐的模样，朱允熥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吧！
”
“没什么事情，就回城中去，将我方才所说的东西准备好。”
“明白天孤进城的时候，想要看到这些个东西！
”
“是是是....”
“微臣告退....”
说罢。
段岳山颤抖的手撑着身子，赶忙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快速离开了驿站之中。
见着消失在黑夜之中的身影，站在一旁的蒋瓛，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道：
“殿下！
”
“需不需要派人跟着他？”
“今夜就让人去将东西给取过来？”
“预防其销毁证据？”
“哈哈....”
听着蒋瓛的问话，朱允熥大笑了起来，冲其摆了摆手，道：
“不必了！
”
“证据？”
“就他手中所谓的证据，重要吗？”
“只要想查，怎么都能够查出问题来，谁的屁股敢说百分之百干净？”
说着，朱允熥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意，冷冷的继续道：
“绍兴府发生这样的事情。”
“过去了快二十天的时间了，不管是当地的官员也好，锦衣卫也罢。”
“皆没有拿出半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不管是事件的本身，还是后期的调查，都存在有蹊跷。”
“你以为孤方才给他说那么多，只是提醒他，炫耀能力那么简单吗？”
“不不不....”
“孤正想好好的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他，想要看一看绍兴府的锦衣卫还可不可信！
”
“亦或者说里面，究竟有没有存在别人的探子和内鬼！
”
“倘若没有的话最好，如果有的话正好借段岳山的口，将孤此行的决心给传递过去！
”
“只要那些个人知道消息...绝对会有所动作。”
“咱们提前派进城的锦衣卫，正好可以收集收集信息，看看有那些蚂蚱上蹿下跳的！
”
“就算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将证据痕迹各方面都销毁了，但别忘了....离开应天府的前一夜，孤问指挥使你要的东西。”
“哈哈.....”
嗯？
此话一出。
蒋瓛神情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思索之意，半眯着双眼变的明亮了起来，躬身行礼道：
“殿下圣明！
”
“如此一招敲山震虎，怕是少不得会惊出不少的魑魅魍魉来啊！
”
“臣佩服！
”
“行了，行了！
”
听着蒋瓛的拍马屁之语，朱允熥笑着冲其摆了摆手，道：
“蒋指挥使就少给孤这里拍马屁了！
”
“后期还有不少的硬仗在等着我们去打！
”
“今夜命令士兵们该休息的休息，好好的给我养足精神！
”
“真正进入绍兴府，可能难得有时间如此的放松了！
”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眯，无比郑重的开口道：
“传令下去！
”
“今夜负责守卫巡逻的侍卫们，让他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
“咱们来到驿站的消息，弄不好绍兴府中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
”
“如今敌暗我明！
”
“保不准某些人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来！
”
“切勿放松警惕，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
“明白吗？”
站在一旁的蒋瓛听着朱允熥的吩咐，张了张嘴就想要说一些什么
轰
轰轰
也就是在这时。
离驿站不远处，顷刻之间响起了一连串的巨响之声。
驿站之中的所有人皆尽身形下意识的一震，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不远处发出巨响的位子。
一众侍卫们，不由的开始行动了起来，紧密庄严的将整个驿站给团团围在了中间。
其佩在腰间的大刀‘诤’的一声，瞬间离鞘，饱含杀意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戒备着，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不多时，传出巨响的天空之上，燃烧的璀璨烟花绽放开来。
众人在看到空中的烟花之时，都不免长长的舒了一口，被巨响之声提心也总算是放了下去。
身处在驿站之中的朱允熥和蒋瓛两人，在听到巨响之声也来到了门口。
皆是看到了在天空之中燃放的烟花！
不过两人的神情，则与站在下方拱卫着驿站将士们这般的放松。
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有着一丝冷意闪过。
片刻之后，蒋瓛回过神来，冲着下方正欣赏着绚丽烟花的将士们，大吼道：
“来人！
”
“来人！
”
“去，循着燃放烟花之地，过去给我看看，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
“究竟是何人在燃放烟花，又因何事燃放烟花！
”
“去！
”
“速度去！
”
回过神来的将士，听着吩咐之语，没有丝毫的犹豫，赶忙应道：
“是是是...”
“属下这就去办！
”
说着。
他转身冲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就要带领着人离开驿站，前去探查情况！
“回来！
”
“都不许去！
”
朱允熥从短暂的愣神之中回过神来，喝止就要离开的将士们，之后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蒋瓛。
就要离开的将士们，听着朱允熥的喝止声音。
众人皆是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在蒋瓛和朱允熥两人的身上徘回！
蒋瓛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沉声问道：
“殿下这是何故啊！
”
“离咱们这么近燃放烟花，不去探查一番，臣心难安啊！
”
“万一....”
嗯？
感受到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听着其询问之声，朱允熥冲其摆了摆手，道：
“蒋指挥使，稍安勿躁！
”
“孤知道你心中想法！
”
“但就算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此去无非两种结果，一种：别人家中确实有喜事，正常的燃放烟花；另一种：则是放烟花的人早就不知去向，甚至此去连放烟花之地都难以寻到！
”
“不管是哪种情况，结果都是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
“既然知晓没有任何结果，又何须让将士们奔波呢？”
“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休整一番！
”
“老老实实的将驿站周围给护卫好。”
“不管别人燃放烟花是有何种目的，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
“看看他们究竟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
好吧！
这位爷都这么说了！
他还能够说什么？
不过如此突兀的烟花燃放，着实给蒋瓛心中敲响了一记警钟，其在心中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沉吟了片刻，他出声应道：
“是！
”
“臣遵命！
”
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朱允熥拱了拱手，道：
“殿下移驾去大厅中休息，稍等臣片刻，臣去简单作一番部署！
”
朱允熥微微点了点头，道：
“行！
”
“你去吧！
”
“诺！
”
蒋瓛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朱允熥的目光又再次投降，方才燃放烟花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巧合？
不说别人信不信。
反正朱允熥心中是一丁点都不信！
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再说了，烟花这玩意可是一点都不便宜！
平常人家可舍不得！
富贵人家有好事，也不可能只放三响就结束了吧？
这不！
方才两人听着巨响之声，出来的时候，为何两人的面色如此的凝重！
毫无疑问！
两人都在瞬间，感受到了其中所蕴藏的不一样的韵味！
因为这明显就是在与人发信号！
沉吟了片刻之后，朱允熥脸上挂着澹澹笑意，低声喃喃自语道：
“有意思！有意思！
”
“看来此次，确实不是那般简单！
”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
“至少不会如想象那般无趣！
”
“咱也正想看看你们这些人如此的胆大包天，究竟是何种目的！
”
“哈哈哈.....”
片刻之后！
离去部署防卫的蒋瓛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快步来到朱允熥的近前，低声汇报道：
“今夜可能要委屈殿下一番了！
”
“哦？”朱允熥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指挥使这是何意？”
“是否是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蒋瓛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
“就方才的烟花！”
“臣斗胆猜测，估计是在给某些人传递信息！”
“但传递信息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隐秘的手法无法传递！”
“而这四周荒山野岭！”
“也只有这块被我们拱卫的驿站，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出！”
“所以臣怀疑，他们此举就是给驿站隐秘的某些人传递的！”
“可能今夜的驿站不会太平，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臣希望殿下就不要去客房休息了，今夜就在大厅之中休息！”
“臣好一直护卫在殿下身旁！”
“所以要委屈殿下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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