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会后的问答(一)_工科生的华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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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会后的问答(一)

  第408章会后的问答(一)

  “以上的这些商业模式,其实都是边边角角的东西,感觉似乎都是小钱。

  甚至包括了最近的GIT第三个分类子站收购的事情,其实也是小事情。

  可能很多领导也看出来了,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十亿美元的市场规模,似乎达不到金矿的标准。

  操作系统倒是规模大,但最大的价值又都开源了,不能直接卖,靠服务恐怕也挣不了多少钱。”

  领导们笑,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确实,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别看华夏穷,但这些领导手里,哪个没有以亿计的资金批复。

  所以,他们眼中的东西确实不算什么大生意,这也是GIT一直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的问题。

  现在王旭既然提出来了,那么自然说明,这个小子还有大家伙没亮出来。

  “我先说一个东西,这东西其实很多领导家里也都有,那就是游戏机。”

  图片上出现了红白机,世嘉游戏机,还有Sony还没上市的PS1的宣传广告。

  领导们继续笑,显然这东西已经进入很多人的家庭了。

  “咱们一直禁止这东西在咱们国家的销售,我不评价,因为我并不了解全部的信息。

  不过这东西的全世界市场大约在千亿美元,目前没这么大,但全世界的市场很大,目前游戏机还只是在发达国家销售,但其实,像华夏、阿三这样第三世界国家,同样有着广阔的市场。

  去年全球家用游戏机的销量大约在2000万台,这已经是超过400亿美元的市场了。

  这还没有计算软件,没错,又是软件,游戏机软件也就是上面的各种游戏,其实市场规模早就超过了游戏机本身。

  平均每台游戏机,生涯购买游戏软件的价格大约是游戏机的三到五倍。游戏机的寿命大约也就是三到五年,所以,平均每年,全部游戏的市场规模,与游戏机是一致的。

  而且,根据我个人的判断,新型的游戏换代时间可能会越来越短,导致游戏购买数量上升。

  这个判断是源自于我开源的三维设计产品在海外的应用,已经有爱好者,使用我的三维引擎开发出了一些小游戏,大型游戏还没看到,但我已经欣喜地看到一些游戏的策划正在实施中。

  而且,基于COS的纯游戏操作系统,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我正计划为他们做一个统一的GOS内核,以及适配的三维或者二维游戏引擎,把这部分的一些能力独立出来。

  基于这一产品,游戏产品的爆发几乎是势不可挡的,这些系统是开源的,我还会为这些游戏建立统一的网络下载平台,允许用户进行评星。

  这样这个市场就会存在一个统一的大平台,这个平台可以监控那些游戏的销量,同样可以根据数据进行收费,这就是一个商业化的产品了。

  如果在这个平台之上,继续增加游戏排行的服务,对战的服务,信息沟通的服务,语音的服务,现在可能还做不到,但随着互联网设备的不断升级,在不远的未来,这些都会是可以源源不断创造利润的产品。

  内核开源,引擎开源,但为了信息的安全和避免被人破坏,这些服务可不一定是开源的,那么所有使用开源系统的企业,都会被绑定在这个系统之上,除非他彻底抛弃我的内核,否则,他的用户就是我的用户。

  互联网时代已经到来了,在这个时代,每一个用户都是财富,每一个用户都是可以发展的客户。

  所有的信息都从你这里过一道,所有用户的信息都是对你单方面透明的,对于军事而言,是多大的优势,相信各位在座的比我更了解。

  这算不算是金矿?”

  王旭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充满着诱惑的意思。

  “此外,游戏机和游戏的研发,需要电子工程师,机械工程师,软件程序员,游戏策划师,文案,音乐,美工,三维造型师,动作捕捉,这些大部分都是高薪的高级职位。

  经济学理论中,一个高薪职位,可以带来至少三个服务型的劳动就业机会,这是我们最需要的高端产业啊。

  甚至,玩游戏本身也未必不是一种能力,可能各位领导都知道我搞了个四轴无人机,用来拍电影的。

  而这种无人机的操作,是完全可以用游戏进行模拟的,你会玩游戏,伱就可以顺利地操作无人机。

  而只要为无人机配上迫击炮弹,你就是一个轰炸机驾驶员。

  配上灭火器,你就是消防员。

  配上摄像机,你就是铁路巡道员,电缆巡线员。

  这些东西都可以很简单地利用游戏进行培训的,这个时候,还会觉得游戏真的只是玩物丧志吗?

  现在我们的遥控能力还不强,再复杂一点,我们就可以遥控汽车,遥控坦克,甚至遥控真正的战斗机,这些都不是技术上不可实现的。

  就为了几个家长的投诉,废了这么大的市场,废了这么广阔的前景,真的值得吗?

  更何况,那些投诉的家长,他的孩子抵抗不住游戏机的诱惑,说那是精神鸦片。那难道他就能抵抗得住下象棋,打扑克,抵抗得住台球厅?歌舞厅?

  我在大学里都见过打扑克上瘾的,比打游戏上瘾的多多了,那是不是也应该禁了?

  我们小时候没有游戏机,大家都有大把的时间,但又有几个孩子真的去学习,还不是一样到处疯玩。

  怪游戏机,其实就是一种简单的懒惰,不愿意提升当家长的水平,不愿意承认孩子可能很平庸的事实,只是单纯地推卸责任罢了。

  同样,政府一刀切地禁止游戏机的销售,又何尝不是一种推卸责任,或许我们可以把这种行为称为懒政。

  我只想说,或许我们不应该因噎废食,错过万亿人民币的世界游戏市场。

  管理学上有一个规律,叫做管理者方便原则,那就是如果有两条道路,一条方便管理者,一条方便被管理者,那么被选择的一定是前者。

  但这样的选择,最终一定会导致可能性的减少,减少了可能的危害,同样也减少了可能的利益。极限推演的情况下,这里减少一些,那里砍掉一块,未来的利益也就归零了,所谓创新更是无从谈起。

  所以,在制定企业管理规则时,必须有意识地规避这样的选择,至少也要进行大量的调研,甚至尝试才行,企业是如此,我相信国家亦如是。

  这是一种人性的规律,原理我相信各位领导都比我更懂,我就不多说了。

  以上,就是我总结出的第四种商业模式,利用核心软件,捆绑周边重要服务,获得广泛的用户,最后利用这些用户来挣钱。

  这是一种互联网新时代才会有的思维模式,它是建立在更广范围的人的互联互通的基础之上的,我们可以称之为互联网思维。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种思维的商业逻辑,那就是:羊毛出在狗身上。

  游戏行业只是这种思维推导的一个例子,类似的还有很多,比如操作系统,比如网络服务器,比如浏览器等等,他们都可以参考做出类似的产业规划。

  这需要我们的全社会开动脑筋,放开一些领域,让一些人去经营,才能有更多更好的想法和结果。”

  之后,王旭又把各种可能商业模式一一宣讲,包括系统垄断带来的标准垄断,行业软件开源带动的硬件产品销售,电路开源带动的核心专利授权费用,算法开源来卖芯片,标准开源来卖产品,等等。

  反正把能想到的,各种通过一些开源产品来进行市场化的套路都大致讲了一下,最后一看时间,居然还超时了十多分钟。

  “这就是我今天讲的全部内容,感谢各位领导花时间的聆听,谢谢大家。”王旭赶紧结束了自己的演讲,鞠躬,下台。

  “哗哗哗!”掌声雷动,听得出来,这掌声并不敷衍,王旭慷慨激昂,还直言领导们懒政,居然还能得到掌声,可以,可以。

  今天的行程是王旭讲,然后几个GIT的使用者,也就是高校和数字研究所的代表分别各自讲半个小时,最后一个小时,领导提问,这些演讲者回答。

  从头到尾居然没有领导讲话,除了最开始介绍来宾的主持人讲了几句之外,就再无其他。这还真是来听意见的,有点意思哈。

  剩下的几个演讲者都是学者,分别介绍了自己使用GIT上的各种开源产品的心得,基本上也都是认可GIT上的产品的价值,特别是谈了这些产品对他们自身研究的推动作用。

  但是也提出了缺少维护,Bug多,稳定性差,很多时候还不得不自己改的困境之类的问题。

  总之,这些学者的讲解也都挺实在的,没有一味地说好,该有的问题也都一一说明。

  比较让王旭印象深刻的是一位来自西飞的总工程师,他们最近在搞豹子,使用了全数字化设计的方案,那个全数字化平台,王旭还帮过不少的忙呢。

  他们在经过半年多的开发之后,全数字化设计平台已经正式启用了,虽然依旧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在不断地摸索和解决过程中,对于整个平台的理解和使用反而更加熟练,最终形成了非常适合自身体系的一套软件产品。

  现在已经做到了,飞机和软件齐头并进的局面,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整合大量其他工程软件,把各种底层计算的数学算法融入进来,来形成更完整的方便的设计工具。

  这位总工是对GIT评价最高的一个,他的眼中,GIT好像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他们已经从中获取了不知道多少的灵感和工具。

  王旭很欣慰啊,就冲这个,这个GIT就没白搞,他可是知道,后来豹子的经验也同样被沈霍伊和成洛马吸收了过去,全国的飞机制造厂几乎都来取过经,后期华夏飞机的爆发性发展,这一段的数字化内功修炼可是功不可没的。

  前世这一壮举,底层是依靠高卢国达索公司的产品以及丑国的十几款航空计算产品,而这一世,他们好像利用GIT上的各种数学、物理工具,搞了不少自己的东西,这,貌似国产化率显著提高啊。

  最后的环节是,几个演讲者都坐到前面,然后一群领导提问的形式,嗯嗯,有点倒挂的感觉。

  不过显然今天领导们是铁了心一言不发,就听你们讲,王旭也不管了,聊呗,这个咱们在行。

  主持人拿着问题来问,一张张的小纸条,不像是给领导汇报,倒像是粉丝见面会。

  “王旭,这个问题是问你的,为什么你会把这么多东西开源,而不是自己去开公司挣钱,照你说的,这里面的利益价值很高。”

  “这个啊,第一是我不缺钱,真的不缺的那种。

  第二是我媳妇也不缺钱,还能养我的那种。”

  哈哈大笑,领导们显然也是了解王旭的具体情况的。

  主持人发话,“你这个不算回答,好好聊聊,这个问题大家都感兴趣。”

  “好吧,最初这个东西的诞生是为了水木大学现在都还在进行的《超级音频处理计算机》项目而服务的,那是我为同学和青年教师设计的,一个专为我自己的录音棚服务的项目。

  后来经过水木大学的多次修改,改进,经过上级批准,最后升级成了一个真正的《超级计算机》项目,简称《超算》项目。

  《超算》项目中存在大量的软件开发工作,这些代码需要很多个系,很多老师、学生之间的配合才能完成。而这些人又没有一个统一的办公地点,甚至没有统一的工作时间。

  我们急需一套能够让这么多程序员协同,让这么多人的代码能够整合在一起的方法,这就是GIT程序和GIT平台的由来。

  之后,我又想到了很多可能存在的各种网络应用,然后为了那些应用,我又开发不少的底层基础应用。

  但其中的绝大部分,我都只是写了一些规划和设计文档,之后的具体实现大多是通过佣兵工会的模式由无数的大学师生共同完成的。

  这些应用的代码,统一都在GIT上进行管理,我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忙得过来的,我又没法雇不起一大群人为我打工来维护这些代码。

  于是,我想到了开源。

  开源这个概念在很早以前,就由丑国的一些大学提了出来,但那个时代并没有网络这个东西,大家对于开源的理解也还局限在利用载体拷贝,只不过拷贝的是源码罢了。

  过去的计算机彼此很难兼容,IBM的机器码程序,是无法在DEC的机器上运行的,所以彼此交流,只能用高级语言的代码,再回到自己的机器上编译。”

  说到这里有些专业了,没法子,这个属于职业习惯,王旭尬笑了两声,赶紧拉回来。

  “不说那么专业,反正最早的产品就这么来的,应该说是个偶然的产物,是为了解决代码分享和组合的问题而诞生的。

  产品出来了,总得给他找个出路吧,我不是没想过商用,两个原因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首先就是,不客气地讲,咱们国家并没有软件企业生存的土壤。

  且不说刚才我讲过的不愿意买软件这个事情,毕竟还有些政府单子和大企业单子能挣钱。

  关键是,咱们的各种软件保护是非常薄弱的,盗版几乎无处不在。几万美元的数据库,在中关村十块钱就能买到,几百美元的操作系统,十块钱能买十个版本。

  这样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软件公司能生存下去。除非是那种做定制化开发的公司,但那种模式,就得依靠打单子,跑关系,可这个我干不了,没这个技能啊。

  我不是怪咱们国家不作为,这样的环境其实就是咱们发展阶段的必然,也是西方压制后进的方式之一。

  这些软件,都会按照他们自己的市场,制定一个他们自己能够承受的最高价,这是商业规律导致的自然结果。

  而偏偏这个价格在咱们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那就是天价。但是世界科技的发展让这些软件的作用非常重要。

  你不用,你就无法提升效率,参与国际竞争,你用正版,你就得首先掏空家底,然后处于资金劣势,依旧无法竞争。

  这是一个几乎无解的死循环,最后,唯一的选择就是使用盗版。

  从软件公司的角度看,现在的技术手段也根本无法根除盗版的问题,或者说成本太高,使用太麻烦。

  那么既然无法解决,他们就索性默契地推波助澜,提前毁掉那些国家的软件土壤,扼杀未来可能竞争对手,这就是咱们所面临的局面,以及背后的商业逻辑。

  第二个呢,就是我开发的软件产品非常多,创意更多,单单靠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根本不可能完成。

  要想完善,就得大量招人,我是私企,没指标,市场上根本找不到足够的人才,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发完。

  自己干不了,我就只能找别的办法喽。

  自己没用,浪费又可惜,那就不如帮咱们国家做点什么。不是我自吹自擂,刚才我也说了,我不缺钱,不缺媳妇,就连媳妇都不缺钱,这还不该有点高追求吗。

  西方软件产品都是靠自己的市场养活自己,然后用盗版冲击其他国家市场,不光咱们,他们在所有第三世界国家都这样,让这些国家完全丧失软件生长的土壤,不得不依靠他们而存在。

  长此以往发展下去,咱们在这个领域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软件这个东西,开发出来第一版其实并没有多难,但让这个软件商业运作,进而滚动起来不断完善却非常难。

  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几乎缺一不可,一旦错过时间窗口,除非有什么革命性产品诞生而导致的市场重新洗牌,否则就彻底没机会了。”

  王旭侃侃而谈,所有的领导都有点聚精会神的劲头,一点都不像已经开了一下午会的样子。

  问答期间,倒也没那么严肃了,该喝茶喝茶,该讨论讨论。

  小姑娘还端上来一些点心,让大家补一点体力。

  ——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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