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想拍电影不容易
第340章想拍电影不容易
“行了，剧本的故事情节差不多就这样了，你别指望故事完全不改，没可能的，拍的时候不定还有啥幺蛾子呢。喝酒”蒋文一脸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着，举杯和王旭碰了一下。
“嗯，你说得对，第一次没经验，总想着弄得妥帖点。”王旭点点头，又是一盅二锅头仰头。
一顿酒已经喝了一下午了，晚饭都该续上了，不过看着那几个已经端不动杯的，还是嘿嘿乐了一下。
“不过你真的想把这个戏弄出来？”蒋文还是有些不确定王旭的决心。
“嗯，是的，明年好莱坞就会进来了，国内的电影太文艺，看着没劲。我想学着搞个好莱坞那样的东西。伱知道，我是工科的，国内前两年还把科幻和科普混为一谈，我总觉得不应该这样。”
“我看了一些你的构图确实很牛逼，但你的背景得放香江，里面的枪战太多了，按照你的想法放魔都恐怕得过不了审。”
“虚拟的也不行？”王旭也有点虚，这个可是他的知识盲区，甚至在座的恐怕也就是蒋文才真的跑过这一流程。
“恐怕是不行，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大概率是不行。”蒋文叹口气，又伸手和王旭碰了一杯。
“换香江味儿就不对了，香江那边拍十有八九会弄成黑帮警匪片，他们更没有科幻土壤了。”
“那你可能就得彻底模糊时间地点，别把时间锁死，就说是未来。
也别具体说地点，城市名字什么的都得模糊化，放到月球上都行，就是别具体说城市名。
我看你那么多的枪战戏份，在华夏基本不可能的。”
“那就模糊吧，反正是虚拟的，就说是人工智能模拟的。”
“也不是不行，可以递交上去试试，那你现实那块儿咋办？”
“世界都毁灭了，还能咋办，就是一个生存基地罢了，也模糊化吧。
西安就是一个念想，这些人都是在外面小团队作战的，各自都有小基地，没那么复杂的组织形式。
主基地就最后拍个远景，崔英驾驶飞船飞过去就算完活。
又不考虑续集，如果需要续集就再说，我就是想试试。”王旭也挺委屈，他是头脑一热就搞了，开始真没想那么多。
这有了剧本，开始筹划才发现还真是麻烦啊。
“试试没问题，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这片子投资少不了，不过对你应该不至于破产。”蒋文也不知道王旭到底有多少钱，但看他旁边盖的楼都封顶了，就知道这家伙穷不了。
“我估摸着差不多得一个亿，其他都好弄，就是这直升机有点不好搞，咱们华夏就没好的。”
“不是说直升机没多少钱吗，你直接买一架不就行了，我看你剧本里也就是个警用的，用不着多好的吧。”蒋文又开始慷他人之慨，他拍起电影来那真是一个财大气粗的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价亿万呢。
“倒也是。”王旭点点头，买架直升机，拍完电影捐给官方就是了。一架直升机也就十来万美刀，和这部片子比起来，还真算不了什么。
“那些城市场景你打算怎么拍，我看你图片里的城市高楼林立的，你打算去哪里取景？”蒋文是当过导演的，当然知道好多东西别看就一个镜头，但是整个片子的氛围就靠几个全景镜头。
“那种我打算用模型加CG，城市是静态的部分占主体，用电脑动画来搞。”王旭这部分倒是不急，他那里的技术储备足够，无论是超算硬件还是软件都已经足够搞这些了。
“呦呵，终结者那种吗？”蒋文一听这个就来兴趣了。
“比那个强，这次主要是培养人，不是一个两个，估计得几十上百地培养，以后估计更复杂的都能搞。”王旭自信满满，这东西说起来麻烦，但是却是可以靠堆人，堆设备来解决的。
超算一台也就几万十几万，堆上百台，才千来万。人员就算2000一个月，100人干一年也就300万。还没一个明星的价格高呢。
至于说效果，软件技术其实没啥问题，有王旭盯着，脑子里装着后世那么多片子，效果差不到哪里去。
“你有数就行，回头给我留个角色。”蒋文嘿嘿一笑，他也想掺和一手了，从他这么热心帮王旭出主意，王旭就有这种预感。
“队长给你，演那个人得霸气，除了你我都不知道找谁。”王旭举了举杯，他早就这么想了，都是老狐狸，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啥，都说蒋文不好配戏，难道王旭就好对付了。
“给我也留一个。”刘小青突然冒头，她虽然不端杯了，但也一直留意着几人的交谈。
倒是王霏已经醉了，被王旭抱到里屋睡了。
沙发上睡的是王硕，这家伙开始的时候喝得太猛，居然早早就倒下了，平时不这样的。
“这戏里面女人少啊，你想演谁，别和我说崔英，那是我家王霏的？”王旭还真没想到刘小青会主动冒头，她一直忙着做生意，已经好久没演戏了。
“小角色就行，不抢你家王霏的。就是露个脸就成，总觉得你这部戏不简单。”刘小青戏谑地看着王旭，这小子这部戏就是给自己两口子量身打造的，男女主根本没考虑别人。
“那就只能是炮灰了，客串的那种。”王旭耸耸肩，这片子就没几个角色，队伍里还有几个小角色，但是都是很快就挂的那种。
“炮灰就炮灰。”刘小青倒也爽利，干脆地应下了。
“有我的戏没，给个炮灰就行。”蒋武也精神起来了，这会儿他还没毕业呢，略显青涩，也没啥成名作品，自然不敢要主要角色。
“行，回头我算你一个，我估计还得筹划一阵子，各种准备少说也得几个月。”王旭点头，不过王旭倒是知道他从上学开始，演技就不算差，出道以后演的人物都在水准线以上。
“剩下的你打算找谁？”蒋文已经开始代入角色了，有他在的剧组，他就是副导演之一，谁说都不行。
这片子王旭自编自导自演自投，算是人家玩票，但这么大阵仗，投资上亿的戏，全国独一份。
“还没想好，我前几天和张国榕说了一嘴，他有兴趣。他和我关系很铁，也愿意演配角抬我。我觉得坦克的角色应该挺配他的。
冷静睿智，偏偏起了个暴躁的名字，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类型，我觉得他合适。”王旭斟酌着漏了点信息。
“呦，他呀，真可以，没想到你和他交情那么深。我喜欢他的戏，《霸王别姬》真的演活了。”蒋文深深地点了几下头，别看他傲气，但是对真有本事的人，他也是真佩服。
“过几天他过来休假，回头约了一起喝酒。”王旭一看蒋文有兴趣，也就打算介绍他们结识一下。
张国榕过来还是因为《霸王别姬》的事情，香江的小报又开始乱写，他的经纪人这次有经验了，直接建议他来帝都休养，顺便心理治疗。
王旭当然同意了啊，也没说治疗，就说来疗养，李叔家的各种靓汤张国榕可没少念叨。
通话的时候，自然也说到了王旭想拍电影，自己和王霏主角的那种，张国榕直接就说可以帮忙。
张国榕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王旭对他虽然说不上救命之恩，但也绝对是救他于危难的交情，和王霏更是经年麻友了，朋友拍片，他搭把手是应有之义。
他甚至都没问要拍什么片子，就主动提出了要帮忙，这份情谊，王旭自然是记下了。
“那感情好，还真没和他打过交道，能结交一下最好。”蒋文果然有兴趣，兴奋地点了点头。
“这是小事，没问题，等他来了我攒局。
说回选角的事情，几个反派可能不太好找。
说到底这片子还是个动作戏，我和王霏都练过，打戏没啥问题，反派也主要是打戏，得找几个打星才行。”王旭只是引个话，他脑子里演反派的打星还真不少，这年月还没大幅度涨价，所以价格也应该不是啥问题。
“你这片子就打算自己投资？”蒋文突然换了话题。
“那倒不一定，买厂标总得拉个电影厂进来吧。”王旭有点懵，怎么蒋文把话题拉到这边来了。
“我建议你拉上家香江的公司一起干，如果可能最好再拉一家好莱坞的进来，这片子以后得往外卖才有可能多少回点本，不然，你就是纯粹打水漂了。”蒋文倒不是担心王旭的财力，而是担心这么干赔得太厉害了，王旭以后不玩了。
他也到处打听过王旭的事情，知道这小子干啥成啥，但也都没个长性，看王旭准备的那详细的剧本，充满细节的背景图，还有些重要场面的分镜头，都相当专业，而且非常吸引人。
蒋文就有心让王旭在这个领域里走得长久些，别想起来了搞一下，然后就跑一边去没影了。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和他们没啥交情，王霏也是个唱歌的，香江的人脉主要都在乐坛。
而且，那帮人看得上咱们这小门小户？”王旭也不是没想过拉香江人入伙，不过这帮子人现在太傲气，真心看不起内地这边的项目。
“香江也分人，不是都傲得跟傻逼一样的。”蒋文倒是挺客观的。
“我本来想请香江的武术指导，但又担心人家看不起咱们，糊弄事。”王旭又接口道。
“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你还怕这个啊。”蒋文一脸鄙夷，他才不信王旭会怕这个。
“剧组大了，估计得上百号人，如果算上做电脑动画的，那就得几百人了，管不过来就有点麻烦。”王旭其实还是不想帮香江培养人才，这样的片子，别说内地，香江也没人拍过。
都是培养，干嘛不先培养自己人。
香江确实有过辉煌，甚至现在依旧是香江电影最辉煌的时期，但香江并没有因此形成完整的电影工业体系，更没有形成自己的底蕴。
王旭还是很多香江电影的粉丝，当然更是很多香江影星的粉丝，后世很多人总结过香江影视的没落，说到底，还是地方太小闹的。
小市场，小收益，小投资，想赚大钱依赖外部市场，当外部市场发生变化的时候，那就不可避免地走向没落。
而香江最有意思的是，明明他们守着内地这个庞大的市场，却最终依旧难免走向没落。
要说是香江人都不努力，也不完全对，从今年开始，政策开始允许合拍片上映，香江也是做了一些尝试，拍了一些合拍片。
但现在的内地票房市场费基本上就是个赔钱货，这些合拍片也差不多是个赔本赚吆喝的状态。
而现在的东南亚乃至湾湾棒国市场都还是香江片子的天下，所以，那些尝试只能算是浅尝辄止，一看赚不到钱也就没有了培养市场的兴趣。
按照王旭的观点来看，那就是时也命也，真的谁也别怪谁，该你辉煌的时候，你辉煌，该你没落的时候，你也没必要哀声一片。
你看香江大佬们后来又是联合拍片，又是拿国内女星作配顶自己的明星，又是国际大导回归的，反正各种手段也都算用遍了，也没见能拯救香江电影。
说到底就是你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作为文化领域的作品你不和主体观众一条心，你没有紧贴内地的心思，怎么可能赚钱。
卖个奶茶都还得讲究个接地气呢，你拍电影拍得云山雾罩的，还怪别人不买账就没意思了。
王旭最开始真的没有找香江合作的意思，但听蒋文一说，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边现在无论是资金还是渠道都领先于内地，合拍还是有不少的好处的。
此外，在特效、动作等方面，香江确实很强，虽然王旭可以根据记忆复刻一些经典动作桥段，但总归还是需要武术指导来具体指导演员来完成那些动作的。
至于导演方面，王旭都打算自己导演了，估计也没有香江导演会来凑热闹，倒是国内可以组个导演班子，毕竟这个是大投资的科幻片，多找几个年轻导演，哪怕当实习也不错。
“这事，我再考虑一下，我还真没想过和人合作，因为就没打算挣钱，只是花钱做个课题来着，按照你的说法，这么干，我就得重新考虑一下运作方式了。”王旭倒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蒋文自己的想法。
“嗯，那你就再琢磨琢磨，我的建议是拉上他们一起，出去评奖都方便，科幻的虽然很难走通欧洲三大，也很难上什么金球，奥斯卡。
但像圣丹斯，蒙特利尔，奥斯汀电影节都还是可以跑一跑的。”蒋文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研究的，进入九十年代，新生代导演要想冒头，基本上都是走电影节的路子。
这个时候国内电影拍摄资金非常有限，争取海外资金，拍片，上电影节就是一条出人头地的好路子。
虽然王旭不愁资金，但能刷刷奖也没啥不好的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前确实是想的简单了点儿，而且说起来，拍之前就确定不赚钱确实不是什么好想法，有点自甘堕落的味道，这不正能量啊。”
王旭也觉得自己开始的思维有问题，一方面觉得现在的电影没有商业思维，一方面自己又干脆考虑不挣钱，这出发点和前提就不对。
——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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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剧本的故事情节差不多就这样了，你别指望故事完全不改，没可能的，拍的时候不定还有啥幺蛾子呢。喝酒”蒋文一脸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着，举杯和王旭碰了一下。
“嗯，你说得对，第一次没经验，总想着弄得妥帖点。”王旭点点头，又是一盅二锅头仰头。
一顿酒已经喝了一下午了，晚饭都该续上了，不过看着那几个已经端不动杯的，还是嘿嘿乐了一下。
“不过你真的想把这个戏弄出来？”蒋文还是有些不确定王旭的决心。
“嗯，是的，明年好莱坞就会进来了，国内的电影太文艺，看着没劲。我想学着搞个好莱坞那样的东西。伱知道，我是工科的，国内前两年还把科幻和科普混为一谈，我总觉得不应该这样。”
“我看了一些你的构图确实很牛逼，但你的背景得放香江，里面的枪战太多了，按照你的想法放魔都恐怕得过不了审。”
“虚拟的也不行？”王旭也有点虚，这个可是他的知识盲区，甚至在座的恐怕也就是蒋文才真的跑过这一流程。
“恐怕是不行，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大概率是不行。”蒋文叹口气，又伸手和王旭碰了一杯。
“换香江味儿就不对了，香江那边拍十有八九会弄成黑帮警匪片，他们更没有科幻土壤了。”
“那你可能就得彻底模糊时间地点，别把时间锁死，就说是未来。
也别具体说地点，城市名字什么的都得模糊化，放到月球上都行，就是别具体说城市名。
我看你那么多的枪战戏份，在华夏基本不可能的。”
“那就模糊吧，反正是虚拟的，就说是人工智能模拟的。”
“也不是不行，可以递交上去试试，那你现实那块儿咋办？”
“世界都毁灭了，还能咋办，就是一个生存基地罢了，也模糊化吧。
西安就是一个念想，这些人都是在外面小团队作战的，各自都有小基地，没那么复杂的组织形式。
主基地就最后拍个远景，崔英驾驶飞船飞过去就算完活。
又不考虑续集，如果需要续集就再说，我就是想试试。”王旭也挺委屈，他是头脑一热就搞了，开始真没想那么多。
这有了剧本，开始筹划才发现还真是麻烦啊。
“试试没问题，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这片子投资少不了，不过对你应该不至于破产。”蒋文也不知道王旭到底有多少钱，但看他旁边盖的楼都封顶了，就知道这家伙穷不了。
“我估摸着差不多得一个亿，其他都好弄，就是这直升机有点不好搞，咱们华夏就没好的。”
“不是说直升机没多少钱吗，你直接买一架不就行了，我看你剧本里也就是个警用的，用不着多好的吧。”蒋文又开始慷他人之慨，他拍起电影来那真是一个财大气粗的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价亿万呢。
“倒也是。”王旭点点头，买架直升机，拍完电影捐给官方就是了。一架直升机也就十来万美刀，和这部片子比起来，还真算不了什么。
“那些城市场景你打算怎么拍，我看你图片里的城市高楼林立的，你打算去哪里取景？”蒋文是当过导演的，当然知道好多东西别看就一个镜头，但是整个片子的氛围就靠几个全景镜头。
“那种我打算用模型加CG，城市是静态的部分占主体，用电脑动画来搞。”王旭这部分倒是不急，他那里的技术储备足够，无论是超算硬件还是软件都已经足够搞这些了。
“呦呵，终结者那种吗？”蒋文一听这个就来兴趣了。
“比那个强，这次主要是培养人，不是一个两个，估计得几十上百地培养，以后估计更复杂的都能搞。”王旭自信满满，这东西说起来麻烦，但是却是可以靠堆人，堆设备来解决的。
超算一台也就几万十几万，堆上百台，才千来万。人员就算2000一个月，100人干一年也就300万。还没一个明星的价格高呢。
至于说效果，软件技术其实没啥问题，有王旭盯着，脑子里装着后世那么多片子，效果差不到哪里去。
“你有数就行，回头给我留个角色。”蒋文嘿嘿一笑，他也想掺和一手了，从他这么热心帮王旭出主意，王旭就有这种预感。
“队长给你，演那个人得霸气，除了你我都不知道找谁。”王旭举了举杯，他早就这么想了，都是老狐狸，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啥，都说蒋文不好配戏，难道王旭就好对付了。
“给我也留一个。”刘小青突然冒头，她虽然不端杯了，但也一直留意着几人的交谈。
倒是王霏已经醉了，被王旭抱到里屋睡了。
沙发上睡的是王硕，这家伙开始的时候喝得太猛，居然早早就倒下了，平时不这样的。
“这戏里面女人少啊，你想演谁，别和我说崔英，那是我家王霏的？”王旭还真没想到刘小青会主动冒头，她一直忙着做生意，已经好久没演戏了。
“小角色就行，不抢你家王霏的。就是露个脸就成，总觉得你这部戏不简单。”刘小青戏谑地看着王旭，这小子这部戏就是给自己两口子量身打造的，男女主根本没考虑别人。
“那就只能是炮灰了，客串的那种。”王旭耸耸肩，这片子就没几个角色，队伍里还有几个小角色，但是都是很快就挂的那种。
“炮灰就炮灰。”刘小青倒也爽利，干脆地应下了。
“有我的戏没，给个炮灰就行。”蒋武也精神起来了，这会儿他还没毕业呢，略显青涩，也没啥成名作品，自然不敢要主要角色。
“行，回头我算你一个，我估计还得筹划一阵子，各种准备少说也得几个月。”王旭点头，不过王旭倒是知道他从上学开始，演技就不算差，出道以后演的人物都在水准线以上。
“剩下的你打算找谁？”蒋文已经开始代入角色了，有他在的剧组，他就是副导演之一，谁说都不行。
这片子王旭自编自导自演自投，算是人家玩票，但这么大阵仗，投资上亿的戏，全国独一份。
“还没想好，我前几天和张国榕说了一嘴，他有兴趣。他和我关系很铁，也愿意演配角抬我。我觉得坦克的角色应该挺配他的。
冷静睿智，偏偏起了个暴躁的名字，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类型，我觉得他合适。”王旭斟酌着漏了点信息。
“呦，他呀，真可以，没想到你和他交情那么深。我喜欢他的戏，《霸王别姬》真的演活了。”蒋文深深地点了几下头，别看他傲气，但是对真有本事的人，他也是真佩服。
“过几天他过来休假，回头约了一起喝酒。”王旭一看蒋文有兴趣，也就打算介绍他们结识一下。
张国榕过来还是因为《霸王别姬》的事情，香江的小报又开始乱写，他的经纪人这次有经验了，直接建议他来帝都休养，顺便心理治疗。
王旭当然同意了啊，也没说治疗，就说来疗养，李叔家的各种靓汤张国榕可没少念叨。
通话的时候，自然也说到了王旭想拍电影，自己和王霏主角的那种，张国榕直接就说可以帮忙。
张国榕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王旭对他虽然说不上救命之恩，但也绝对是救他于危难的交情，和王霏更是经年麻友了，朋友拍片，他搭把手是应有之义。
他甚至都没问要拍什么片子，就主动提出了要帮忙，这份情谊，王旭自然是记下了。
“那感情好，还真没和他打过交道，能结交一下最好。”蒋文果然有兴趣，兴奋地点了点头。
“这是小事，没问题，等他来了我攒局。
说回选角的事情，几个反派可能不太好找。
说到底这片子还是个动作戏，我和王霏都练过，打戏没啥问题，反派也主要是打戏，得找几个打星才行。”王旭只是引个话，他脑子里演反派的打星还真不少，这年月还没大幅度涨价，所以价格也应该不是啥问题。
“你这片子就打算自己投资？”蒋文突然换了话题。
“那倒不一定，买厂标总得拉个电影厂进来吧。”王旭有点懵，怎么蒋文把话题拉到这边来了。
“我建议你拉上家香江的公司一起干，如果可能最好再拉一家好莱坞的进来，这片子以后得往外卖才有可能多少回点本，不然，你就是纯粹打水漂了。”蒋文倒不是担心王旭的财力，而是担心这么干赔得太厉害了，王旭以后不玩了。
他也到处打听过王旭的事情，知道这小子干啥成啥，但也都没个长性，看王旭准备的那详细的剧本，充满细节的背景图，还有些重要场面的分镜头，都相当专业，而且非常吸引人。
蒋文就有心让王旭在这个领域里走得长久些，别想起来了搞一下，然后就跑一边去没影了。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和他们没啥交情，王霏也是个唱歌的，香江的人脉主要都在乐坛。
而且，那帮人看得上咱们这小门小户？”王旭也不是没想过拉香江人入伙，不过这帮子人现在太傲气，真心看不起内地这边的项目。
“香江也分人，不是都傲得跟傻逼一样的。”蒋文倒是挺客观的。
“我本来想请香江的武术指导，但又担心人家看不起咱们，糊弄事。”王旭又接口道。
“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你还怕这个啊。”蒋文一脸鄙夷，他才不信王旭会怕这个。
“剧组大了，估计得上百号人，如果算上做电脑动画的，那就得几百人了，管不过来就有点麻烦。”王旭其实还是不想帮香江培养人才，这样的片子，别说内地，香江也没人拍过。
都是培养，干嘛不先培养自己人。
香江确实有过辉煌，甚至现在依旧是香江电影最辉煌的时期，但香江并没有因此形成完整的电影工业体系，更没有形成自己的底蕴。
王旭还是很多香江电影的粉丝，当然更是很多香江影星的粉丝，后世很多人总结过香江影视的没落，说到底，还是地方太小闹的。
小市场，小收益，小投资，想赚大钱依赖外部市场，当外部市场发生变化的时候，那就不可避免地走向没落。
而香江最有意思的是，明明他们守着内地这个庞大的市场，却最终依旧难免走向没落。
要说是香江人都不努力，也不完全对，从今年开始，政策开始允许合拍片上映，香江也是做了一些尝试，拍了一些合拍片。
但现在的内地票房市场费基本上就是个赔钱货，这些合拍片也差不多是个赔本赚吆喝的状态。
而现在的东南亚乃至湾湾棒国市场都还是香江片子的天下，所以，那些尝试只能算是浅尝辄止，一看赚不到钱也就没有了培养市场的兴趣。
按照王旭的观点来看，那就是时也命也，真的谁也别怪谁，该你辉煌的时候，你辉煌，该你没落的时候，你也没必要哀声一片。
你看香江大佬们后来又是联合拍片，又是拿国内女星作配顶自己的明星，又是国际大导回归的，反正各种手段也都算用遍了，也没见能拯救香江电影。
说到底就是你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作为文化领域的作品你不和主体观众一条心，你没有紧贴内地的心思，怎么可能赚钱。
卖个奶茶都还得讲究个接地气呢，你拍电影拍得云山雾罩的，还怪别人不买账就没意思了。
王旭最开始真的没有找香江合作的意思，但听蒋文一说，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边现在无论是资金还是渠道都领先于内地，合拍还是有不少的好处的。
此外，在特效、动作等方面，香江确实很强，虽然王旭可以根据记忆复刻一些经典动作桥段，但总归还是需要武术指导来具体指导演员来完成那些动作的。
至于导演方面，王旭都打算自己导演了，估计也没有香江导演会来凑热闹，倒是国内可以组个导演班子，毕竟这个是大投资的科幻片，多找几个年轻导演，哪怕当实习也不错。
“这事，我再考虑一下，我还真没想过和人合作，因为就没打算挣钱，只是花钱做个课题来着，按照你的说法，这么干，我就得重新考虑一下运作方式了。”王旭倒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蒋文自己的想法。
“嗯，那你就再琢磨琢磨，我的建议是拉上他们一起，出去评奖都方便，科幻的虽然很难走通欧洲三大，也很难上什么金球，奥斯卡。
但像圣丹斯，蒙特利尔，奥斯汀电影节都还是可以跑一跑的。”蒋文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研究的，进入九十年代，新生代导演要想冒头，基本上都是走电影节的路子。
这个时候国内电影拍摄资金非常有限，争取海外资金，拍片，上电影节就是一条出人头地的好路子。
虽然王旭不愁资金，但能刷刷奖也没啥不好的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前确实是想的简单了点儿，而且说起来，拍之前就确定不赚钱确实不是什么好想法，有点自甘堕落的味道，这不正能量啊。”
王旭也觉得自己开始的思维有问题，一方面觉得现在的电影没有商业思维，一方面自己又干脆考虑不挣钱，这出发点和前提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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