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抓人_水浒:吕布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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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抓人

  烛火在晃动,几个木箱摆在书房中,穿着绸缎的身影走了过来,伸手将盖子打开,里面放的一锭锭银铤,拿出一块对着火光照了照,清冷、明亮。

  凑在鼻子上闻了闻,慕容彦达笑了出来,呢喃一句:“还是这味道好闻……”随手扔回响中,叮呤当啷的脆响中,接上一句:“钱财的味道。”

  匆匆的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府中的管家轻轻敲了敲房门:“郎君,都虞侯潘善宇到了。”

  “让他在客厅等着。”慕容彦达说了一句,看了看装满银铤箱子,恋恋不舍的合上,正了下衣衿,拿起桌上封好火漆的信封,随后迈步走出书房。

  这青州知府到来时,客厅中早有一青年在等着,但见这人生的一副好面相,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梁,一眼看去就是正气凌然之辈,见着慕容彦达进来,连忙躬身作揖道:“小将见过知府相公。”

  “不用多礼。”慕容彦达眼也没抬,径直从那人面前走过,到了主位扔下那信,撩起衣袍坐下:“唤你来是让你去做件事。”

  潘善宇抱拳低头:“相公吩咐。”

  “今晚你带着本知府手令,去二龙山那边找秦明。”慕容彦达从怀中掏出一令牌扔到桌上:“这个你拿着出城,记着,不管二龙山那边是甚状况,见着秦明让他立刻按照手令所写去做。”

  “是。”青年上前拿起东西,抱拳离去。

  ……

  清晨,露水在树叶上微颤,慢慢汇聚成一滴水珠,树叶倾斜下来,那滴晶莹碾过绿叶的脉络,撞上前方的水滴,不堪重负的叶子向下一沉,随后微微弹起,已是没了身上的负担。

  啪——

  手掌拍在脸上,睁开的眼睛有着不少血丝,看看手掌处的水渍无奈的喷出口气,将手在下裳擦了擦,闻了闻手觉着没味儿,方才探出头朝着花府看去。

  花家大门已是敞开,花荣夫妇穿着整齐的正陪着人走出来。

  “又去打猎……”

  这人无奈的转回头靠在墙上,想要再睡一会儿,闭上眼沉默了几息,陡然又睁开,翻身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方自转回头想要叫醒后面睡着的同伴,耳中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有个老妇走过。

  “真可怜……”几枚铜钱从老妇手中落下,叮当声中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他面前,这人脸上表情一僵,不自觉的伸手捡起一枚发愣的看着,耳中听着老妇渐渐远去的话语:“拿这些钱垫垫肚子,有手有脚去找点事做,总比要饭来的强……”

  “哪个是乞丐!”这人愤愤站起来想要理论,脑中想着还要去找知寨报信,看看铜钱,在身上擦了擦放入怀中,恨恨骂了句:“不是有事要做定要你这老咬虫好看!入娘的,钱别浪费了。”这人将铜钱快速捡起,随即踹了同伴一脚:“起来,有状况。”

  那人惺忪的眼神中,口中道:“走,去找知寨,那商队的人要走!”

  “哦哦。”同伴说着连忙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花荣正同着崔氏拉着花宝燕跟在吕布身后朝外走。

  “路上多听兄长的话,莫要任性,莫要误了兄长大事。”

  少女脸上满是无奈:“大哥你恁地啰嗦,这话从昨日说到今天,你不累,我还嫌烦。”

  花荣面上一红,强自道:“总之听话就是。”

  “晓得了,晓得了。”花宝燕烦躁的摆摆手,又挽着崔氏的胳膊悄声道:“嫂嫂你怎生忍着我大哥这般啰嗦的。”

  崔氏看了满脸无奈的夫君一眼,将头靠过去悄声道:“你比他还能说就行了。”

  “谁能有他那般能讲大道理。”花宝燕贴着崔氏说了句,随后花荣眼见自家媳妇在妹子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顿时笑成一团。

  花荣摇摇头,走近吕布道:“可惜花荣不能离开清风寨太远,不然今趟也要随着兄长去二龙山看看。”

  “说不得以后有机会。”

  吕布斜眼看了过来,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花荣自是知他说的可能是被调去剿匪,苦笑一声道:“小弟倒是觉得没这机会,青州可战之兵已是不多,知府相公又是……又是那种不愿多事的性子,几年内当是不会再起事端了。”

  “如此也好。”走在前面的吕布没有回头:“只是倘若做得不顺心,可来找某。”

  “多谢兄长。”花荣环顾下四周景色:“这寨中百姓多将性命托付在花荣手中,小弟也当为其尽力才是。”

  话语中,嘴角扬起,露出笑容。

  ……

  “那行商要走?”刘高站起身,看着回来报信的人。

  “是,花荣夫妇亲自在送,许是已快出寨了。”

  “这般急?”刘高想了想:“你二人不是说他等老出去打猎游玩?”

  “当不是的,花家夫妇穿着常服,只他妹子穿着个男装。”

  刘高朝着前面走了两步,汉子注视的视线中陡然回身:“你去通知两个教头,让他二人立刻带着南寨军士急行到十里亭前面去,那花荣既然亲送,定是也要去往十里亭的,如此恁地走的必然不快,当是能赶上去。”

  “是。”那人转身就要出去。

  刘高忙道:“回来。”

  那人转身看来,这文知寨皱着眉道:“告诉他们,尽量捉活的,只是若有人反抗也无妨,杀了就是。”

  “是。”

  看刘高再无吩咐,随即快步跑出,不多时,南寨的两个教头带着一都人马向着远处进发。

  ……

  十里长亭送客行,离愁别绪浸人心。

  原本离别之时应是如此……

  行来的吕布一行人就这么站在这十里长亭外十米处,抬头打量着,脸上神色有些怪异。

  这清风寨外的送别亭许是长久未整修,四根柱子满是各种藤蔓,亭子顶部的瓦片破损不少,眼尖的几人甚至在阴面的栏杆上看着几颗白色的菇子。

  花荣望着这亭子如此模样,脸上有些发红,颇为尴尬的瞥眼看了吕布,两只手抓了抓衣衫:“小弟还不知此处看上去如此破旧,待回去定要上报下,找人修葺一番。”

  花宝燕撇撇嘴:“那刘矮子能修才怪了。”崔氏笑了下,伸手捏了这少女的手腕一下,这花小妹当下吐了吐舌头,看着崔氏笑嘻嘻的。

  花荣越发窘迫,狠狠瞪了自家妹子一眼。

  “又非你之错,何必这幅表情。”吕布伸手拍了花荣肩膀一下:“心意到了就行,有些事身不由己,非是你一人能变。”

  挥了下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如此就在这里分开吧。”

  花荣呼出口气,该说的这两日都说了,如今见说拱手一拜:“兄长万事小心。”

  吕布没说话,只是拍拍他肩膀,随即大步而行,身后余呈等人连忙跟上。

  崔氏赶忙放开花宝燕胳膊:“此去小心,我和你大哥在家中等你。”

  “嫂嫂放心。”花宝燕笑嘻嘻的道:“有兄长在,哪个敢来招惹,却不是嫌命长了?”

  崔氏也知是如此,没有再说,只是笑着看着这少女跑去众人身后,回身挥着手,蹦蹦跳跳的跟着朝前走去,待到了吕布身边歪着脑袋同他说着什么。

  “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个男人像,谁看都知是个女娘。”花荣抬手一指自家妹子,转头看着崔氏道:“我就说那身衣服有些多余了,这般看着恁地怪异。”

  “得了,你什么时候管的着她?”崔氏看自家相公一眼有些好笑,接着叹息一声道:“原本奴以为小妹对兄长有喜爱之情,如今看,似乎不太像。”

  “兄长似乎也是一般,只当小妹是妹子,再说……”花荣闻言无奈一耸肩,望着远处背影出了口气:“若是有,遮莫也是难事。”

  “……倒也是。”

  花荣夫妇二人在这边看着,直到远方身影小了下去,方才转身向着清风寨而走。

  ……

  “兄长为何不让我大哥备些车辆,这路上只三匹马如何够?”

  前方道路上,花宝燕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左瞧右看,见着余呈等人手中只拉车的三匹马,不由开口出声:“咱们总不能走着去二龙山吧?”

  “自然不会。”吕布看看她笑了下,指了指前方道:“某让人在前方找地等着,我等战马都在那里。”

  “赤兔也来了吗?”花宝燕两眼一亮,接着想到什么道:“早就想问兄长了,为何给它起这名字?是因为兄长姓名的原因?”

  虎目微微撇去,大手揉了下少女的小脑袋,笑着道:“某在柴家遇见他时就叫赤兔。”望向远方的眼神儿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可不是现取的名字。”

  “兄长讨厌,头发都乱了。”花宝燕理了理被弄乱的秀发,口中道:“那当真是缘分,兄长叫吕布,它叫赤兔,正好一对儿。”

  吕布看着远方的神色有些莫测,嘴角勾起:“谁说不是呢。”走动的脚步突然停住,皱起眉头道:“前方似乎有些不对。”

  花宝燕还未反应过来,后方一直跟着的余呈等人连忙上前将两人围在中间,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搭在刀柄上,吕布上前拍了下前方侍卫的胳膊,那人连忙朝旁边一站。

  视野中,影影绰绰不少人正从道路左侧树林里出来,在两个壮实的身影带领下朝着这边跑来。

  “那两个是……”花宝燕常年在清风寨校场练箭,眼神儿也是好使,小手点着下巴道:“记不起来了,总觉得有些面善。”

  吕布斜看她一眼,转望向前的神色有些怪异:“你若觉着熟悉,多半是清风寨的人。”顿了下续道:“恐是你兄长那对头派来的人,只不知究竟瞄着你我何处而来。”

  花宝燕神色一变:“刘矮子的人?为何?兄长又未碍着他。”

  “……某也不知。”眯着眼的吕布抿了下唇:“士人……读书人的想法总与我等武人不同,只是某想……此时出现,这人当是来者不善。”

  “那……兄长,怎生是好?”

  “莫急,等下先问问再说。”

  说话的档口,这伙人跑的近了,百余人奔跑的全身是汗,当头的两个人却是一副兴奋之色,到了近前,余呈方想上前喝问,就见对面出来一穿着灰衣的教头道:“总算是追到你等了。”

  “不枉我等穿林而来。”另一人一身白,正跑的满面彤红:“都跟老子回去,若是胆敢反抗……”伸手将手中长枪朝地上一顿,嘭的一声响:“格杀勿论!”

  余呈眉头倒拧而起,刀锋拔出一丝白亮,吕布大手朝他一按,看着对面沉声道:“我等只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不知二位有何事?”

  两个教头相互看看,那穿灰衣的往前一站,呛一声拔刀出鞘,脸一仰,用鼻孔看人道:“住嘴!腌臜撮鸟,一身铜臭味儿,老子闻着就恶心,与你说话简直如同泡在粪坑。”手中刀朝前指点一下:“让你们走就走,哪里这般多废话,再多说一句,老子赏你们一刀。”

  吕布闭了下眼,缓缓睁开的同时松开按着余呈的手:“某这两年自觉已经很少因言而罪人了……”看去对面的眼神有些厌恶:“余呈!砍了——”

  “余”字出口时,余呈脚下用力,有些干燥的地面扬起尘土,高大的身子箭一般冲到人前,对面惊骇眼神中,一抹亮光在空中划过,“了”字落下时,一颗人头打着旋儿的飞了出去。

  无头的腔子在那站立一息,下一瞬,陡然喷出鲜血,余呈抬起满是血迹的脸庞,伸舌头舔了下嘴边的鲜血,“喝啊——”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一刀将正在愣神儿的军士砍倒在地。

  “留些活口,等下某要问话。”

  吕布的话语在空中响起,四周围着的侍卫同时握住刀柄,一抽。

  呛呛——

  长刀出鞘的声响不断,迈出脚步,悍不畏死的杀入尚未反应过来的清风寨军士中,那穿白的教头汗毛倒竖,连声叫着:“反了,反了,快些抓他们!”

  长刀破空,惨嚎的声音在官道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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