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离开_水浒:吕布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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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离开

  月光似霜,清冷寂静,黄府的大门处,两道身影扒着门缝朝外看着,前面一道身影拼命朝前挤着,后方的人有些恼火。

  “郎君郎君,火把、火把,有官差来了。”

  “哎呀,张都头真是粗暴,竟然撞门而入。”

  “把人分散那么开做甚,一起冲进去啊!”

  “哎,郎君……”

  啪——

  一个大耳贴子从后方狠狠扇在管家脖颈上,黄文炳神色不善的看着神情异常亢奋的管家,拿手指着他:“闭嘴,你这蠢才吵吵个甚!别挡着我看戏。”

  管家打了个寒颤,适才看热闹的时候有些放飞自我,竟然一时忽略了自家郎君,连忙退了一步让开,黄文炳上前,顺着门缝朝外看了眼,又退了回来,人都进去了,只能看着守在外面的人,顿时没了兴致,回过身看着管家站在那顿时心气儿不顺,抬手又是一下。

  啪——

  “站哪儿不好,非站这里当石像,是不是这两日没打你,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滚开!”黄文炳瞪着对方,嘴里面骂着:“都是让人不顺心的东西。”

  管家两只手,一只捂着后脖颈,一只捂着脸颊,耳中嗡嗡的响,连忙退到一旁,也不敢露出委屈的表情,生怕又是一巴掌呼过来。

  黄文炳气哼哼的负手朝着屋内走,方才走过一扇拱门,耳中好似听到什么,猛的站住了脚,那管家正双手捂着伤处,只他一直注意着前方自家郎君,顿时刹住脚步,颇为惊慌的看着前方的黄蜂刺。

  微微转头,黄文炳迟疑一下开口问了句:“你……听没听到惨叫声?”

  老子现在耳中嗡嗡作响!听个鬼的惨叫!

  暗自嘀咕一句,管家心中有些不爽利,任谁被打了两耳光都是如此,只他却不敢露出不满神色,小心翼翼的道:“小的并未听到什么,许是郎君听错了?”

  “是吗……”

  黄文炳呢喃一声,歪歪头,驻足仔细听了下,风声呜咽,好似有声音又好似没有,鼻子中哼了一声,又抬脚继续走动,将要进入正屋卧房,口中吩咐道:“端些蜜汁水来,渴的利害,再让厨房明早准备些爽口的食物,总是吃油饼有些腻,对了,再去烧些热汤,我要烫脚。”

  “是,小的马上来。”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去往厨房。

  那黄文炳却站在原地,两眼看着管家消失的方向,又望望对面杨家的方位,总觉得心惊肉跳,隐隐有种需逃离此处的感觉。

  不对!那杨秀才未曾听闻以武艺见长,家中又尽是妇孺,他等去了三十余人,此时该是抓着前来禀报了。

  就算人跑了没抓到,那个粗人也该晓事主动前来告知才对,此时却没人来,定是出了变故……

  不好!恐是有变故!

  这黄蜂刺脸色一变,也不去通知别人,一个转身急匆匆从后院门处跑了出去。

  ……

  杨家。

  李助听闻吕布发话,抬手一剑将张都头刺死,后方杨氏的惊叫声中,手腕一翻、一甩,一溜血迹泼到地上,也不将剑还鞘,就这般提着剑跟上吕布朝外走去,后方余呈、二张拎着朴刀急忙跟上。

  扈三娘背着双刀,看眼正走出大门的吕布,转头看看站在杨氏身边,正一脸担忧的杨再兴,随手拔出一把单刀递过去:“拿着这个,好生守护你父母。”

  又对着杨氏道:“杨家姐姐,还望快些收拾,一会儿郎君办完事,定是要离开的,恁二位收拾些细软,同我等一起吧。”

  说罢,瞥了眼低头不语的杨民为,转身匆匆朝着吕布追去。

  “相公,怎生是好?”杨氏胳膊疼痛,单手捂着,看看院中一地的死人:“”

  “收拾下东西吧,带上必备的银钱。”杨邦乂伸手摸摸小人儿的脑袋,苦笑一声:“这里却是呆不住了。”

  看看满地的死尸,又叹了口气。

  “晰稷兄长,这都是小弟的错。”有些消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杨氏夫妇急忙寻声看去,却见自家族弟正低头站在光线阴暗处:“若是小弟没起念头来见恁,当是没有今番之事,果然我早该在活祭中死掉,死掉就不……”

  “放屁!”粗鄙的词汇从男子口中喊出,听的一旁杨氏与杨再兴一愣,惊讶的看着平日文雅的读书人。

  “你能活命,说明你命不该死,你来看我则是顾着你我兄弟情谊,何错之有?”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对面兄弟肩上:“这世间总有见不得人好的小人,你我就算全无半点过错,他也总想着背后中伤于你,到时你还要怪自己碍着他眼不成?”

  看着对面脸色渐缓的族弟,一把拉着人胳膊道:“来,你嫂嫂胳膊伤了,且来帮为兄收拾东西,免得让我被人害死在此。”

  “……是。”

  做族兄的点点头,揽着人朝屋内走去:“之前问你不说,此时该是告诉为兄,你那哥哥是何人了吧?”

  “嗯……”

  ……

  也就是那边兄弟正在说话之间,这处巷道不期然又爆出一声巨响。

  轰——

  一声巨响,大门分左右大开,吕布收回踹出去的大脚,迈过门槛,当先进了这大门,余呈赶忙一拎朴刀率先大步上前,主动做起先锋探路的职责。

  吕布不慌不忙的负手在后跟着进去,一旁守门的下人听到响声,披着衣服从屋中探出头来,被余呈一刀枭首,人头落地骨碌碌滚了开去。

  “屋子不少……”看看四周满是厢房的院子,吕布挥挥手:“将人找出来,带过来。”

  “哥哥稍待。”

  “小弟这就去。”

  几人应了一声,也不怕吕布同扈三娘在此会有什么闪失,纷纷提刀拿剑一脚踹开房门冲入房中,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有看李助一脸和善无害,壮着胆子想要拿人,却被一剑刺死当场,惹的见着的人惊叫出声,也有慌里慌张想要逃窜,被张横挺着朴刀赶上一刀砍翻在地。

  一片混乱中,余呈薅着一人脖领子往吕布这边走来,那人被拽的踉踉跄跄,却是口中不住嘴的叫着:“大胆贼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处?要是惹到我家郎君,让你一个个死绝,还不快快放手,我还能在郎君面前为你等美言几句。”

  “恁多废话!”余呈面色有些不耐,揪着他领子的手猛的往前一拽,这人身子往前一冲,提起膝盖对着肚子就是一下。

  “呃——”

  那人遭此重击,顿时疼的说不出话来,任凭余呈拖着,一把扔到吕布跟前:“哥哥,小弟一路没找着此处主家,到厨房见此人在那指手画脚,好似有些身份,就带了过来。”

  一丈青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借着院中灯火仔细打量一番地上人的样貌,抬头对着吕布道:“这人奴下午时,同杨氏姐姐在市集见过,是这里的管家。”

  “哦?”吕布低头看看还在捂着肚子呻吟的管家,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人当是那出首之人了。”

  扈三娘眨着眼想了想,点点头:“当是此人,下午之时他认出来杨兄弟。”

  地上那管家腹部疼痛稍减,本想开口求饶,听着这话猛然一惊,眼珠转了两转,不敢开口,只是捂着肚子在地上继续呻吟,脑中不停想着如何应对之际,同时在心中朝着漫天神佛祈祷,期望自己无事。

  不多会儿的功夫,李助等人提着带血的兵刃回来,冲着吕布摇摇头,高大的人影朝张家兄弟看去,张横抱拳道:“哥哥,未曾见着那什么黄文炳。”

  张顺接口:“小弟这边也是,只俺们也打听了,今夜姓黄的并未外出。”

  “呵,这倒是奇了。”吕布轻笑一声,看向下方正在“哎呦”出声的男子:“莫装了,你若真疼当不是如此叫法,起来,有事问你。”

  那管家声音一顿,“哎吆——”登时呻吟的更大声。

  吕布不耐,开口道:“你若再装,某立时砍了你。”

  “哎……”管家听闻顿时收住口,抬头脸上尴尬一笑,继而爬起来,顾不得肚子隐隐作痛,谄笑着道:“各位好汉想知道什么?”

  吕布微微低头看向他:“说说,那黄文炳去了何处?”

  “这……小人也不知道啊。”管家有些慌神:“那厮晚间想喝蜜汁水,小人也不敢拒绝,无奈只能去厨房吩咐人给他准备。”接着叹口气:“这厮脾气大,小人们也是吃尽苦头。”

  余呈听的皱眉:“你这腌臜货,适才拖你过来时,你可不是这般说法,一口一个郎君叫的情真意切。”

  管家背后汗都出来了,连忙叫屈:“冤枉啊,小的不知各位好汉是要找那黄蜂刺的麻烦,但凡知道……”左右看看面色不善的几人,连忙做个罗圈揖:“小的定然第一个出来给各位领路。”

  “行了。”吕布一挥手打断这人:“此处可有密室一类处所?”

  “不曾有。”管家连忙摇头,又想起什么,指着花园尽头的墙壁道:“只那边一墙之隔乃是他兄长的屋子,他俩分家后在这里砌了道墙。”

  “小弟去看看。”李助也不待吕布吩咐,说了一句提着剑,取了盏灯笼走过去查看几眼回来:“没有脚印,树木枝叶也未曾掉落,当是无人从那边逃走。”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管家听他如此说,立时将手举起,吕布等人将目光看向他,这人立马道:“若是这边找不到那厮,定是从后门逃了。”

  “后门?”张家兄弟面面相觑,适才二人走的最远也未曾看见有另一扇门在。

  “是后门。”管家肯定的点点头:“那厮最是怕死,是以弄了扇门在那边竹林……”踮着脚指了下最远处的房屋:“用那边竹林做掩护,不仔细看见不到那扇门在。”

  张家哥俩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吕布道:“哥哥,那边还真有片竹林,只是小弟二人以为那里无人也就没仔细观瞧。”

  “罢了。”吕布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姓黄的定然是逃了。”吐出了口气,眯着眼看看远处:“算他运气好。”

  看了眼李助,转身朝回走去:“该是出城了。”

  扈三娘、余呈等人连忙跟上。

  那管家见他等转身就走,捂着胸口呼出口气,面上表情松懈下来,只心中发狠,郎君既然逃了出去,定然会调兵过来,倒时看你等贼子朝哪里逃。

  “怕是你看不到了。”

  突兀的话语在身侧响起,管家一惊,转眼看去,那笑眯眯的中年男人竟然没走,方想说话,就见寒光一闪,那人头也不回的从眼前走过。

  “入娘的……嗬……嗬……”

  管家呢喃一句,声带震动,一抹窄细的伤口在咽喉出现,滚烫的鲜血顿时冲出体外,嘶嘶漏气声中,喷洒的满地都是,力气逐渐消退,似是被喷出的鲜血推倒一般,尸体朝后仰天摔倒。

  吕布一行人也没停步,走入杨家抬眼一看,就见一家三口带着杨民为背着包裹站在那里,文雅的男子一脸奇异之色的打量着吕布,半晌叹道:“未曾想吕兄就是梁山之主……”自嘲一笑:“读书当真是读傻了,这等消息都不知。”

  “杨秀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甚不好。”吕布宽慰一句,不愿在此浪费时间,直接道:“现在走吧,适才去黄家,得知人已经溜了,若是引大军前来,某可无法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杨邦乂静静听他说完,陡然吸了口气、吐出,开口道:“如此也好,且先出城再说。”

  当下一众人在外面拴马桩上取了自家马匹,纷纷片腿上马,杨家族兄弟共骑一匹,扈三娘带着杨氏一起,余呈则是怀抱着杨再兴,一声呵斥,马蹄迈动,七匹马在夜色中向着城门方向奔去。

  也就一顿饭多些的功夫,一营顶盔掼甲的军士冲入巷道,直入杨家宅院,见此处已是人去楼空,连忙撤出汇报,不多时,有人在夜晚传递出命令,四门关闭,只是为时已晚。

  倒是新任的知州得知张都头身陨杨府,不由大喜,连忙写信给朝中友人,打算一起参那黄文炳私自调动巡检司之事,誓要把这不识抬举的人拉下马,让他赋闲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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