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碰撞_水浒:吕布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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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碰撞

  第311章碰撞

  天已蒙蒙亮,灰蒙蒙的天光照射下来,单调的黑暗开始褪去,整个世界开始添加色彩,朦胧的光线下,有人走上甲板,顺着绳梯下到小船,船桨破开水面,朝着远方驶去。

  水鸟准时飞出来觅食,尖锐的鸣叫在空中不时响起,风吹过江面,本就有着波澜的水面更皱了几分,插在船上的旗帜猎猎作响,水军的寨兵早早起来走出舱门,一路来到岗哨和同僚换防,站在瞭望的位置上,看着远去的船只嘀咕一句“这帮斥候,起的真早!”

  随即不再多言,只是看着仿佛毫无变化的水面,挺起胸膛、静立无声,这段时日经常起个大早值守以为够辛苦了,今日见着有人大清早就要出去奔波,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下一刻,阳光仿佛刺破了照着天地的灰壳,金光从云端挥洒下来,眼中的世界仿若活了一般,挂上色彩,准备好早膳的厨子将食物装入盘中,放到托盘上。

  余呈伸出大手端起来就走,不多时到了吕布舱门外,不敢直接闯进去,单手拖着托盘扣动舱门,随即里面吕布低沉的声音传来:“进。”

  余呈躬身走入,屋里已经起来的吕布同扈三娘正坐在那,少年护卫目不斜视的上前将早膳放下。

  吕布没急着吃,先是将早膳推给扈三娘,自己端出一碗白粥喝了一口,随后看向站着的护卫:“杜立三出发了?”

  “杜统领约莫在小半个时辰前就出发了。”

  “还是这般急性子……”吕布摇摇头,嘴角带着一抹苦笑,然而心中却甚是满意,自己等人如今在一陌生地方,可谓人生地不熟,此时这些斥候就是他们的耳目,斥候勤快,他就能耳聪目明,斥候一旦掉链子,那和瞎子聋子也没甚区别。

  余呈没有说话,只是在那站着,就听着吕布出声吩咐:“告知五郎、七郎,用过早膳后开拔启程,去找那李福。”

  “哥哥,去哪找?”少年护卫有些疑惑,极力回忆昨日听到的话,似乎杜立三等人并未探到那李福在哪儿……

  “不需知道。”低头喝了口白粥,虎目转动一下望去身旁的护卫:“左右这里渔村都与那李福有关,随意找一个等他前来便是。”

  余呈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随着几声后生,舰船上的水军寨兵开始拽起碇石,绞盘转动的声响混着水声传入人的耳朵,有人不停在船上走动,做着出发前的检查。

  “有情况!右侧有船只前来!”

  猛然间有喊声在高处响起,随后一阵清脆的钟鸣之声在空中回荡,阮小七、阮小五听到声响跑到一侧看去,就见数十艘渔船汇聚过来,黑压压的将出口堵住。

  “警戒!”阮小七呼喊一声。

  身旁早有水军的寨兵跑动到一侧将弓箭拿出,虚搭着箭矢望着前方,这活阎罗一把抓住身旁的水军士卒:“去通知寨主,就说有不明来意船只堵路,请他速来一看。”

  那人应命,回身快速跑往船舱,尚未进去,吕布高大的身影已是出现在舱门,身后跟着一应护卫,李助、縻貹两人各自拎着兵刃跟在后方。

  “哥哥。”阮小七听到后方声音,转头向后看去,见着高大身影的一刻赶忙拱手一礼,随后一指前方:“那边有不少船只,似是来者不善。”

  吕布皱眉看去,见着远处影影绰绰几十、上百艘渔船,少的上面三五人,多的十几条壮汉,手中都拎着家伙,正在初阳下熠熠生辉。

  看了半晌,吕布转头看着阮小七:“水战某不精通,七郎可有把握歼之?”

  “难……”阮小七面有难色的摇头:“此时这港湾并无风力相助,只靠船桨提不起速度,他等却是轻便小船,打不过我等,要跑却是不难。”

  “倒是有几分草原骑兵冲击步军军阵的意思,可惜,没有能追击的骑兵……罢了,他要打,某奉陪便是。阮小七,升起帅旗。”吕布思索一下摇摇头,随口吩咐着眼前的活阎罗,转首看向后方黑壮的汉子:“縻貹,通知步军弓手尽数上来,不用吝啬,将带着的神臂弓尽数取出。”

  “遵哥哥将令!”黑熊般的壮汉一拱手,不一刻,写有梁山二字的红底黑边大纛升起,有旗手走上高处挥动令旗,短促的哨音在空中响起。

  “擂鼓,助威!”

  ……

  相对于梁山那边开始的调兵遣将,李福这面的人也多少有些激动,对面舰船虽是不多,却都是六百、八百料改造的大船,看在眼里那感觉就自不同,有人生出螳臂当车的想法,有人却是兴奋的手脚发抖,觉得出名之日就在今朝。

  最前方的舟船上,阳光照下来,身形仍然健硕的李福站的笔直,清晨的风中,一头花白的头发轻轻的动着,朱小八在后方看着那边大船,走上前来低声道:“师父,我等皆是渔船,又未有弓弩,如何同这等大船斗?”

  “我等没有,他等食菜魔就有了?”李福弯腰从甲板绰起锤、凿看着那边大船冷笑:“即使他带着些弓弩又如何,老子在水中,他拿甚射俺。”

  朱小八沉默着点点头,恁地说也是,一般人家顶多有些打猎用的弓箭,这摩尼教自然也不例外,看向前方老者的背影,深吸口气,前次师父带着俺们能赢他等一次,这次就能再赢一次。

  “听俺号令,水性好的都拿上破船的家伙,前行至那大船前三百步下水,渔船回转,其余人跟着俺将他等的船给凿了。”

  “吼——”

  李福振臂一呼,跟着的汉子纷纷吼叫一声,一双双黝黑有力的臂膀划开船桨,船头破开水面,拉出一条条浅显的水道,一众水上的汉子纷纷举着刀不断挥舞胡乱叫喊着,童威、童猛哥儿俩红着眼将尖刀别在后腰,伸手将锤、凿拿好,只待接近了那边就要厮杀。

  下一刻,尖锐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回荡,一面大旗在远处大船上升起,童家哥儿俩识几个大字,看着那边狂放的梁山二字,不由直起身子,面面相觑之间,陡然放声大喊:“等等!事情不对!”

  “李老大,那边不是摩尼教的人!”

  “李老大,快停下,找错人了!”

  他二人的船就在李福旁边护卫,呼喊的声音传入老者的耳中,让这闹海龙驹一愣,赶忙竖起手臂,划动一下,朱小八挥舞起一面灰色的布,一众渔船见到纷纷停下。

  “怎生回事?又不打了?”

  “为何停下?”

  “童家哥俩儿喊的啥?”

  咚咚咚——

  陡然间,一阵激昂的战鼓声音响彻天地,远近的水鸟似是感受到一丝不妥,扑啦啦扇着翅膀,鸣叫一声全都飞起,四散而走。

  李福听着鼓声沉默一下,转头看向靠过来童家二人:“你二人说那边是……梁山?京东闹的挺大的那个?”

  二人跳过船来,童威连忙点头道:“是极,那边那旗子上写的就是。”

  童猛接上话:“之前和北面来的好汉聊过,说是那梁山的旗子都用的红底黑字黑边,应是他们了。”

  “怪了……”李福转头看向舰船的方向:“一伙京东的人来此做甚?竟然还窥视俺们……”转首看向童家二人:“他等闹到附近军州来了?”

  童威看看童猛,两个一起摇头:“未曾听闻。”

  李福摸摸下巴,寻思一下:“你等在此等着,俺过去问问。”

  “师父,如何能让恁去?还是俺来吧。”

  “李老大,哪有恁亲往的道理,俺去!”

  “李老大……”

  身边众人纷纷出声,老者一竖手臂:“好了!听俺的!”

  战鼓声中,众人为之一静,年迈的闹海龙驹开口道:“对面不管是来做甚,带头的人都有决断的权利,还是俺自己亲自去问问才是。”

  “那也让俺们兄弟跟着恁一起去吧。”童威在旁开口,童猛则是猛点着脑袋。

  “恁地好,那就一起。”李福也是一点头,这哥俩虽是自己侄儿的人,他却也知道二人是一对儿好手,若是有事也能帮上一二。

  “莫要停他船侧,去船头位置。”当下点了几个人去往别的船上等着,只带着朱小八,童家哥俩同史全、胡永几个好手,孤舟一艘,独自驶向那边梁山的舰船而去。

  ……

  清晨的风卷起大纛,旗帜舒展中,一队队手持神臂弓,背着箭筒的神臂弓手站在水军的弓手之后,一个个将箭矢放入槽中,踩拉起弩弓,箭矢低垂着朝向地面,望着远方的神情肃穆,只等后面将令发出,他等就可以配合水军射杀敌人。

  远处的渔船开始划动,往前突入了约莫百余步距离,陡然间停了下来,摇摇晃晃在江面上聚成一堆,看起来十分怪异。

  “怎生停下来了?”

  那边渔船的队伍停下之时,阮小七抓着木栏往前探出身子,嘴里面嘀嘀咕咕有些不解:“这群错鸟该不是知道打不过,所以不敢过来了?那他等来这做甚?”

  吕布在后面立着,看到这幕也是不解,转头看看同样一脸疑惑的李助,又转回视线望着对面,不多时,一艘渔船脱离队伍,朝着这边飞快的划来,心中随即有些猜测。

  “许是发现不对想来看看。”李助轻声开口,转头看看立起的梁山旗帜。

  “啊?怎生发现的?”滕戡瞪着个大眼看着划来的船只:“这厮们能掐会算不成?”

  “说的屁话。”滕戣在旁狠狠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自然是对面有人识字,看着我等旗帜了。”

  “哦。”滕戡转身看看大纛,又转回头,砸吧一下嘴:“可惜没俺登场的机会了,不然高低要抽死两个。”

  听着的人嘴角都带上笑容,滕戣却是气的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发出啪一声脆响:“这是浔阳江上,你还想着逞英雄?扔你这厮到水里你浮的起来吗?”

  “啊!”滕戡捂着脑袋,委屈的看着自家兄长:“莫打了,私下里打就算了,哥哥面前你也打。”

  他人笑声中,滕戣脸上一红,方想说话,吕布一摆手:“船过来了,七郎,此是你的船,你去找他问问。”

  “是。”

  嘿笑一声,活阎罗走上船头,看着前方停下的渔船喊了一声:“你等哪里来的蟊贼敢来捋俺梁山虎须,须知刀枪可不长眼。”

  下边闻听的几人脸色登时变的懊恼,胡永呸了一声:“俺们是蟊贼,你不一样也是个贼?都是一般江湖里滚泥潭的,你装什么白面兔爷!”看着阮小七红起的脸庞又怪笑一声:“兔爷都生的俊俏,你这厮脸看着怪丑的,怕是跪下也没人愿意和你亲近。”

  “你这厮……找死不成?”阮小七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闻听顿时拉下脸来,凶狠的瞪着下方的几人。

  “有……”

  胡永方待再说,一旁李福伸手一拦,上前一步拱手一礼,沉声道:“老夫浔阳江闹海龙驹李福,见过这位兄弟,敢问可是梁山来的好汉?”

  “不错,俺们就是。”阮小七强忍怒气,点点头,猛然想起这人正是自己等人要找之人,朝前靠了一步:“原来你这老儿就是李福,俺们今次来就是为了找你。”

  船上众人一愣,纷纷看向老者,李福也是奇怪的开口:“找老夫?老夫与你梁山之人素无瓜葛,如何要找老夫?”

  阮小七狞笑一声:“你这老货装的倒似个无辜的,俺们的私盐被你给劫了,还将俺们的人给打伤,这如何能有假,如今你这老猪狗反倒不认账了?”

  李福恼怒阮小七态度傲慢,语气不善,皱起眉头,强忍着胸口那口气:“后生,说话可要客气点,俺们并未劫持贵寨的东西。”

  “呸——”阮小七一口痰吐到江里:“敢做不敢认的老狗,还江州第一好汉,俺看是第一孬种!”

  李福登时气的白发根根竖起,拿手一指上面:“你这厮,敢是要讨死不成?有种下来水里,老子和你做一场。”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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