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一撞直_水浒:吕布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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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一撞直

  “随我冲——”

  高亢的喊声中,尘土在马蹄下翻卷,带有“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靠旗的身影飞驰而出,一百余挑选而出骑兵臂绑旁牌紧跟在后,彤红的光线照下,一柄柄雪亮的枪头抹上一层夕阳的红色。

  前方,鄂全忠一眼就看到董平那显眼的身形,“骑兵——防御!”的高喊声中,破阵的身影一顿,阵型开始收缩,前方持盾的寨兵上前将盾牌砸到地上,侧身弓步顶住,后方的同袍上前,拥挤在后,挤压中顶住前方的身影,长枪轰的一声搭上盾牌伸展在外,持着大斧的壮硕身形走入间隙,巨斧拖在地上随时准备挥舞,再往后,弓手在快速的集结,将手伸入箭筒抽出锋矢,号令声中挽弓斜指向天。

  差点被杀崩溃的官军前锋见状如逢大赦,毫无恋战纠缠之心,趁着对面变阵之时疯狂后撤,有军士嫌手中刀枪太重,随手扔掉,空着手往后方中军跑去。

  烂泥扶不上墙!

  董平在马上看的真灼,咬牙切齿的狠狠咧了那边一眼,却只是瞪了下他人的背影。

  前冲的马匹奔驰而过,冷硬的沙土裂开、腾空,霎时间离得前方敌阵不足百步,奔驰的首位,手持双枪的将领压低身子,风声呼啸中,端起双枪,随后挥开。

  呜呜——

  号角的声音吹响,簇拥而上的骑兵左右两边开始分开,最后的骑士控住马速,渐渐掉队,而中间的人也渐渐分开,露出空隙。

  “射——”

  命令下来,拉弓的手猛地一松,空中,箭矢急射而来。

  近距离下,未受北风影响的箭矢覆盖而下,空气满是划破空气的嗖嗖声响,噗的一声,一支羽箭钉在战马奔过的空隙中,有惨叫的声音从后传来,偶尔有战马前蹄跪地中,人体前倾飞起,更多的,是中箭落马的哀嚎以及叮叮当当射在包铁旁牌上弹开的声响。

  “哈哈哈,吃我董平一枪!”

  狂笑声中,董平驾御战马直冲而来,双枪挥舞间打飞射来的箭矢,少数漏网之鱼擦着战马的皮肉飞斜坠下去,断裂的毛发随着鲜血飞了出来,反而更激起战马的性子,速度更快一线,背后旗帜呼啦翻卷中,双枪将的面孔更加兴奋,脸颊的肌肉微微颤抖,捏着枪柄的手愈加用力。

  下一刻,“喝啊——”的大叫中,右手的出白银枪猛地投出,一道白光闪过,轰的一声穿透前方梁山寨兵竖起的大盾,嘭的巨响,几片碎块飞了起来,大盾晃了两下朝前倒下,盾后的匪人被银枪透胸而入,尸体被后面的同袍挤住没有摔倒。

  飞驰的战马上,董平侧过身子,挥枪打开刺来的长枪,战马冲入缺口,一把攥住枪柄,“啊——”的大吼一声,连人带枪举了起来,随后一挥,尸体挡住一侧的枪林,杀入战阵。

  “拦住他!”

  鄂全忠提起眉尖刀,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嘶喊劈砍声中,白霜也似的战马驮着银甲的青年将领左冲右突,双臂用力,两杆银枪交替戳刺,眼前的士卒莫能抵挡,反是后面冲来的骑卒躲过了箭雨,朝着董平打开的缺口轰的一下冲入,身旁,刀盾、长枪抵了上来,持有大斧的身影迈步上前,猛然挥动双臂,长斧划过一道冷芒劈砍而至,马头与大斧轰然的撞击声中,碎肉、碎骨随着半张马脸飞了出去,也有战马失前腿倒地,将骑士掀下马来。

  前冲的身影略一犹豫,他等虽是董平挑选出来,然而一则这双枪将来的甚晚,平日多数时间又忙着风花雪月,调教这些人的时间不足,二则郓州官军被梁山折腾的怕了,先天上就有惧怕心理,今次董平一意出征,在下层的军士中实则是怨言不小,如此情势喜下,如何还会死战,登时犹豫起来。

  周围的身影却是无畏上前,趁机围住这些官军骑兵,手中盾牌来不及去掉支棍,嘭的撞了上去,刀光、枪影、斧声奋力朝着马上的身影砍杀着,金属锋锐与血肉交错,横飞的鲜血随着残肢飚射出来,惨叫的身影倒下。

  ……

  后方,一直在后替鄂全忠压阵的卞祥眯起眼睛,用手顶了下牛角盔:“这是个擅长冲阵的,你等在此守备,注意对方动向。”

  吩咐左右一句,旋即一抖缰绳,蹄声响起,战马朝着厮杀的战场飞奔而去,几个呼吸间,手持开山大斧的男子已是接近后方弓手,狠狠一夹马腹,冲入阵势。

  ……

  不足十丈的距离,董平没有回头去救,双枪交互拦截刺出,道道银光带起鲜红的血液,嘶吼惨叫声中,不停有人捂着身上被戳出的窟窿倒地,战斧砍来的一刻,双枪将勒转马缰横撞出去,大斧带着呜咽的风声从马屁股抡过,没了斧刃逼迫,手中枪如毒蛇,吻上人的脖颈,血光在战马奔驰的道路上飞洒。

  该死!

  鄂全忠紧抿嘴唇,董平冲阵本事不小,这一会儿功夫,前方防线被他搅乱一部分,一拎手中眉尖刀:“亲卫随我上,不能让这人破阵!”

  脚步迈动,持着长枪大刀的壮硕汉子跟上前方的主将。

  轰——

  左手枪逼住刺来长枪,奔出的战马悍然撞飞身前的寨兵,战马连续转向,双枪挥舞间,在防线上又撕开一道缺口,奔跑间,目光望见跑动的身影,双枪交击:“贼人,可见识河东董平的厉害!”

  啐——

  没有说话,鄂全忠朝地上吐出口痰,跑动的脚步连跨,跳上半空,手中眉尖刀划过一道匹练从侧面斩了过去,砰的一声响,刀锋在银枪杆上拉出一道火花,董平身子一震,狰狞着面孔扭腰挥动另一枪戳了过去。

  空中的身影挥刀,砍开枪头,双手抡转矮身,两人交错中,一刀砍向马腿,那马上双枪将早就一戳战马臀部,马嘶鸣一声,疯狂的跳了出去,勒转缰绳,双枪在左右挥动、戳刺,砰砰乓乓的声响中,人影往两旁倒去,鄂全忠在后狂奔追来,却不及这四条腿的跑的快。

  “梁山不过如此,哈哈哈!”

  仰天大笑一声,董平转头窥视中,身后持刀的身影还远,松口气之余也不由对麾下兵马恼怒异常,一群没卵蛋的混球,但凡这时有人指挥中军杀上,这帮梁山贼兵再能打也要败退下去,结果一个个都呆头鹅似的站在那边不动,这是想老子死啊……

  “入娘的,等招讨使到了,看我怎生收拾你们。”

  嘴里嘀咕一句,转头之际,眼角余光望见手持巨斧的大汉正在朝着这边行进。

  马蹄带起一溜烟尘,从两名斧兵中穿过,赶上的卞祥咧开大嘴,大斧高举,映着夕阳的余晖闪过一抹血光,下一刻,挥斩而至:“你也接俺一斧试试!”

  皱起眉头,董平不欲在此纠缠下去,他也是武艺高强之辈,看那斧子就知不易硬接,然而对方是奔着人马一起来的,已是躲闪不过,双枪并举交叉,嘭的一声抵住大斧,双手猛地下沉,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啊——”的一声叫喊,猛地发力将大斧推开,一夹马腹朝旁而走,一名梁山寨兵挺枪来刺,被这双枪将顺手刺死,拔出银枪的一刻,斜着往外围跑去。

  “有种莫跑,回来厮杀!”

  那边战马上,卞祥望着死去的士卒双眼圆睁,大喝一声,打马跟上,董平战马厮杀多时,身上又带浮伤,不多时被这水牛般的汉子追上,双手一错,一挥,巨大的斧头横斩过来,董平双枪施展开,左栏右刺,右防左攻,枪头呼啸着交替戳刺,拦截的大斧上下翻飞,双臂挥动间,爆发出常人难及的力量,平行的两马之间,火花在声响中跳跃起舞。

  卞祥不耐,手腕翻转,大斧往上一抬,刺来的银枪抬起的一瞬,开山大斧呼啸轮出一道半圆,砰的一声巨响,斧刃带着恐怖的力道再次砍在交叉的枪杆上,铿锵一声响,几许碎屑飞上空中,手臂颤抖中,锋刃在朝面庞压下。

  视线的对面,董平瞳孔猛地一缩,双臂聚起力量,猛地使劲儿一推将压过来的大斧反顶回去,小腿一夹马腹,借助靠过去的马匹力量,“嘿——”的吐气开声,枪芒起处,朝着卞祥反手刺出。

  马背上,魁梧的身形偏转,银枪从胸前划过,碰撞在胸甲上发出一声金属的摩擦声,还未等董平换手戳来,带着牛角盔的汉子手腕猛地扭动,大斧掉头,手臂用力,尖锐的斧鐏对着董平腰间戳了过去。

  “啊!”

  与眼前汉子打斗一番的董平已知对方力道,这要是戳中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立时将枪往前一凑想要挡住,哪知卞祥陡然松手,猛地捉住银枪枪身,挥臂开声,董平不敢较劲,猛地松手,二人各拿一杆银枪,在马上对着抽刺。

  “入娘的!上来捉贼啊!”

  眼见将近本阵,董平陡然喊出声响,前排几个指挥使对视一眼,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冲着身旁步卒大喊:“愣着干什么,没听都监命令?还不快上!”

  “可是对面的梁山贼兵也冲上来了。”

  有人插言打断,几个被董平卞祥吸引了目光的前排将官,这才望见跟在卞祥身后奔跑的梁山追兵,手持眉尖刀的那名贼将捡起一张盾牌迈着步子冲锋在前,后方步卒歇斯底里呐喊,奔跑的步伐毫不迟疑,阵型散乱的杀了上来,犹如怒涛冲岸。

  “疯子……防御——”

  “先支援都监!”

  “过来了!”

  各种言语间,董平卞祥两骑已是越来越近,厮杀对打着奔驰过来。

  “跑啊!”

  不知哪里的士卒率先扔下兵刃,转身朝着后方跑去,身旁的人有样学样,金属摔在地上的铿锵声中,扛着的旗帜被放倒,大脚轰隆隆的踩上旗子,顿时泥污染上旗面,溃兵不断向周围逃亡,一个带动一群,将官“别跑,回来。”的喊声犹如未闻,势单力孤的军将只好转身跟着军士一起逃跑。

  董平在马背上咬牙,双眼气的通红,一边抵挡着卞祥的刺击,一边寻路而逃,梁山在后的人马疯狂呐喊追杀,逃亡的人群一片片的消失在树林。

  天光黯淡的一刻,溃败竟是如此的突然,董平整个人的心似是坠入了冰窟,再无一丝半点儿的战意,拽起缰绳,一心逃命。

  “莫追了!”

  卞祥跟了一会儿见是追不上,竖起手止住身后的梁山众人,鄂全忠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这般就跑了?”

  卞祥嘬了嘬牙花子:“谁知道郓州官兵跟娘们儿似的……不对,比娘们儿还不如。”

  “这真是……”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鄂全忠丢掉盾牌,拄着刀喘息两声:“还以为有场硬仗呢。”

  “谁说不是呢……”卞祥望了眼手中的银枪,回身扔给身边的人:“拿着,带回去。满郓州的官军就一个汉子可称是男人,这枪值得作为战利品收起来。”

  “确实。”鄂全忠直起身子,深吸口气:“端的是个冲阵的好手,若不是兄长,小弟这脸算是丢净了。”

  “可惜了,带着一班鹌鹑,便是雄鹰也飞不起来。”

  卞祥勒转缰绳,看着满地在夕阳下闪烁的兵刃,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就是打扫战场要费些功夫了。”

  “总比拼命好。”

  “说的也是。”

  两个大汉互看一眼,哈哈大笑,带动的身旁的梁山众贼兵也是笑了起来,随即喜气洋洋的捡起东西开始往回走去。

  黯淡的天光下,一群人不停的弯腰挑挑拣拣,似是在逛菜市一般。

  ……

  树林里,百余人正在官军后阵走着,地上满是行进的踪迹,房学度对能找到官军后军倒是信心百倍。

  某一刻,天色开始暗下时,喧哗的声响在后方响起,轰然的奔跑声传来,带着鬼哭狼嚎的叫声。

  “发生了何事?”房学度停住脚,踮起脚尖朝后观望,远方,似乎影影绰绰不少人在奔跑。

  “不知道啊……”安仁美呢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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