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暴走(四)_水浒:吕布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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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暴走(四)

  第122章暴走(四)

  朦胧月色下,娇弱的女人撑起身子,摸着脸上被鞋底碾出红印的娇嫩肌肤,一张桃花眼里满是阴霾,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着,嘴里喃喃自语着:“好好好!你这偷汉子的老咬虫!这可是你逼得!我看那接脚夫知道自己多了顶帽子会做甚反应!”

  翠儿站起身来,走入自己的房间,不多时将脸洗的干净,又换了身衣服,拿着一盒豆儿糕,强忍着肉体的不适,双眼带着恨意缓步走向前院,那里,有着一个她的仰慕者。

  ……

  “丁七,如何这般兴奋?”

  仆人屋内,有相好的同伴唤住一脸喜色的青年。

  “翠儿,翠儿来找俺了。”

  质朴的青年满面兴奋之色,站在原地手舞足蹈的分享他的喜悦。

  “行啊,这都两个月了,看你样子有进展?”

  “当然,翠儿央俺帮着办件事,这是她送俺的糕点,俺明日一早就去。”青年兴奋的掏出一个食盒。

  有人一把抢过来:“哎呦,是豆儿糕。”

  “真的?给我一个。”

  “也给我一个,对了,伱没和管家请假?”

  “哎哎哎,那是翠儿给我的,你们这些混蛋。”丁七看他们开始分糕点,连忙上前抢了回来:“说好了,半天时间,管家应允了。”

  屋子里面吵吵闹闹,一群男人聊着聊着就扯到哪个女人好看上去了,随即又说到哪里的小姐便宜活好,猥琐的笑声轰然响起,只那个叫丁七的青年一脸憧憬的躺在床上盯着屋顶房梁,满面笑容。

  ……

  “嘶……縻家兄弟轻些。”

  月光下,吕布等人打着火把围成一圈,黑壮的縻貹正娴熟的替阮小七包扎着,只是可能不小心勒疼了他,让这平时豪爽的硬汉吸了口凉气。

  “且忍着些,这里伤处较深,不用点力给你勒住了,如何止住血?”縻貹说话间又是双手一用力,勒的这活阎罗表情扭曲起来。

  縻貹也不在意,掏出一瓷瓶,咬掉塞子,将瓶中刀伤药撒到伤口上,疼的阮小七脸上又是一阵扭曲。

  縻貹抬眼看他一眼,将瓶子放下,取了塞子单手盖起来,拿块干净布给他包扎道:“这刀伤药是我游历时从一道士那所得的配方,比寻常金疮药好用,小七哥放心,过不两天就又是活蹦乱跳了。”

  说着已是包好那口子,伸手一拍,疼的阮小七嗷的一嗓子:“縻黑子,你等去水里时看我怎么炮制你。”

  縻貹哈哈大笑也不答话。

  “哥哥在看甚?”邓飞受伤不重,已是包扎完毕,看吕布站在一旁盯着手中方天画戟看,不由有些奇怪。

  吕布听道问话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回画戟:“没甚事,只是……”

  稍稍顿了下,吕布歪了歪头道:“这画戟现今拿着已是轻了,却不知哪里能买到新的。”

  “这俺也不知道了”邓飞耸耸肩,接着打趣道:“当日哥哥就该将那铁匠绑来,这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怎可能,那种事情……”

  吕布笑着摇摇头,却越摇越慢,渐渐正了脸色,嘴中呢喃道:“或许……真的可以。”

  “哥哥,什么可以?”刘敏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也是倒霉,适才被围攻时得邓飞、阮小七两人护住没有受伤,这停下来下马休息却不小心踩到石头崴了脚。

  吕布看他一眼,嘴角勾了下道:“在谈论某得方天画戟轻了,想要请铁匠上山之事。”

  刘敏摇摇头,两手一摊:“这点小弟却是帮不上忙了。”

  “无需在意。”吕布拍了刘敏肩膀一下,让这瘦弱的书生一个踉跄差点儿再崴一次脚:“某已有想法。”

  “哥哥,俺包扎好了。”阮小七活动了下身子,伤口的触痛感让他吸了两口凉气,却又有种想要再扭一下的施虐感。

  縻貹在后面走过来,看了眼阮小七,对吕布道:“哥哥,小七哥伤势虽然不重,却也需要吃些好的补一补。”

  吕布闻言看向邓飞:“你那仇人何在?”

  “离山前曾和柳兄聊,言说在襄阳县下村子里有有个庄园,当是在那里静养等死。”邓飞摸了摸下巴道:“如今若是没死,当也是在那处村子才对。”

  “那就杀过去。”吕布提着画戟朝赤兔走去,片腿上马:“今晚就在彼处休息。”

  其余人轰然应是,纷纷上了自家坐骑。

  月辉之下,三四支火把照着地面,邓飞辨认一下方向,拽过缰绳,打马朝前飞奔而去,身后几人连忙跟上,只刘敏一只脚用不上力,被颠的难受。

  ……

  亥时,正是夜阑人静之夕,沉重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村庄的宁静,在一片狗吠声中,邓飞停在了一处紧闭的宅院门前,门上铜环被火把一照,闪烁着金属独有的光芒,抬头看了眼牌匾,回头对着众人道:“就是这里。”

  邓飞甩蹬下马,上前扣响门扉,深夜里,扣门的声响不经打扰的传出老远,却是始终无人前来应门,邓飞停了手转头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人前来开门了。”往回走了几步,邓飞火红的眼睛在夜里被火光一照显得几分诡异:“或许俺们是来晚了。”

  “晚不晚也弄开门看看。”縻貹抗起大斧看向吕布:“哥哥,让我来吧。”

  吕布转眼看了下依然漆黑一片的村庄,点了下头,縻貹当即下了马,双臂抓着开山大斧,走到门前站定。

  盯着这大门一息,猛地踏步上前,吐气开声,大斧以绝大的力量猛地劈了过去。

  啪咔——

  木门破裂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縻貹见状连劈数下,一扇实木的大门当即被砍得四分五裂。

  砰——

  縻貹一脚踹掉一旁已经倾斜的另一半大门,转头笑了一下:“哥哥,可以进了。”

  说完当先提着斧子走了进去,吕布目视邓飞,这红眼的汉子点了点头,将铁链外系在腰上,又绰了枪,迈步走入大门。

  后面伤员阮小七与“瘸子”刘敏自觉的承担起马夫的责任,牵着縻貹与邓飞的马进入庄园。

  吕布望了下四周,见临近的几个屋子虽然有灯火透出来,却并无人出来查看,又等了一会儿见依然安静如故,就连光亮都灭了几处,遂下马牵着赤兔进了大门。

  这院子分为三进,进了大门在倒座房见着一醉酒的老头睡的正香,看那摆满桌面的空酒壶,估摸着不到天明是醒不来了。

  邓飞看着那人满头白发以及似是霜染的胡须,摇摇头关了房门,那边縻貹看着二门习惯性的想要抡斧子砸开,想了想动手推了下,却没想到竟然顺利的打开了。

  “二位哥哥,莫要放走一人,不然我等明日定有麻烦。”刘敏龇牙咧嘴的走过来叮嘱着縻貹与邓飞。

  “无须担心。”縻貹冷笑的嘴角挂着一抹嗜血,拍了下刘敏肩膀朝里走去。

  邓飞从后面走来,也是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道:“都不是第一日混这江湖的雏儿,莫要忧心。”

  刘敏方才舒口气,拱手道:“是小弟多事了。”

  縻貹与邓飞皆是摇摇头,转身朝着东西厢房而去,吕布则是在后方站定,挂了方天画戟,从箭袋中拔出铁胎弓,又将箭囊斜着背了,准备随时支援这二人。

  只是不曾想分别进入厢房的二人很快又走了出来,冲着众人摊了摊手,随即走上前来,吕布三人互视一眼,迎了上去。

  “哥哥,屋里没人。”

  “我这里也是一样。”

  吕布眼睛眯了一下,刘敏一拍折扇问说:“可有人住的痕迹?”

  縻貹望了邓飞一眼,率先摇头道:“没有,屋里甚是冷清,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俺这边也是。”邓飞点点头附和。

  刘敏拿扇子拍了拍脑门儿,清脆的声音响起,这号称“智伯”的贼头有些疑惑的呢喃自语着:“不应当啊,这大的院子却无人?”

  抬眼看了看正房两旁的耳房,轻声道:“二位哥哥还请去看看那两个小间儿,若是还没人的话,那这家主人遮莫已是弥留之际了。”

  “好。”

  縻貹与邓飞点点头,提着兵刃朝两旁耳房快步走去,吕布看了眼阮小七道:“七郎,可还撑得住?”

  阮小七额头有些虚汗,却还是强打精神道:“哥哥勿要挂怀,俺觉着还行。”

  “莫逞强。”吕布看了看左右道:“你二人都有伤,不若去旁边厢房中歇息一下。”

  “不用。”

  刘敏与阮小七皆是摇头,阮小七咧嘴一笑,拍着胸膛道:“哥哥莫要看轻人,俺虽然伤了,却也行动无碍,再战上一场也是没问题的。”

  刘敏也道:“小弟也无事,左右不过崴了脚而已,没那么娇贵。”

  吕布见二人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正房两侧耳房,不多时,进入其中的縻貹与邓飞出来。

  “还是没人。”縻貹身高腿长,先一步到,也不等众人询问,即说出所见形势。

  “俺这边也是。”邓飞慢了一步,听他说话依然是附和着。

  刘敏呼出口气:“如今这情形,要么是这主人家已经换地方,只留一守门的老丈在此。要么,主人家已无法约束下人,是以尽数遣散出去。”

  有转头对着縻貹道:“烦请縻貹哥哥去往后罩房处看看。”

  接着对邓飞道:“邓飞哥哥则请入这正房。”

  “理会的。”縻貹也不嫌烦,提了大斧就走。

  邓飞也是精神一振,将长枪交给一旁的阮小七,自己抽出铁链大步朝着正房而去。

  “走吧,我等也去看看。”

  吕布等的无聊,说了一句就朝着正房而去,身后刘敏一瘸一拐的跟上,阮小七也踩着棉花一般近到前来,就连赤兔也摇头晃脑的喷了个响鼻跟了上来。

  吱呀——

  正房大门开启,邓飞走入进去,不久灯火亮起在房间里。

  “唔!什么味儿!”

  吕布等人跟在后面踏步进入房间,一股浓郁到令人不适的中药气味夹杂着长久不通风的汗酸味儿与老人臭的气息冲击着众人的嗅觉与忍耐力,刘敏这个公子哥出身的当先捂住了鼻子,踉踉跄跄的后退,随后阮小七也受不了的疾步朝外走去,直到出了房门方才深深吸了口气。

  吕布摇了下头,走入这正房,转过一秀有山水的屏风,见到了这屋子的全貌,但见这屋左侧摆着两章桌子,一书桌,一方桌上方有茶壶与杯盏,门窗处垂着竹帘,一书柜正摆放在墙壁夹角间,邓飞此时正在右侧的床铺处。

  “老杀才,你还活着啊!”

  邓飞有些激动的望着胸膛还微微起伏的老者,上前一个耳帖子抽到老人脸上,随后一边叫着,一边给着耳贴子:“起来,老杀才。”

  “啊……”

  苍老的声音呻吟了一下,随后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响起,老人奋力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找了一下焦距,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是你……”

  吕布走到一旁将窗户打开,自己坐在凳子上,默默看着二人的表演。

  “自是我,不然还能是谁?”邓飞狞笑一声,俯身注视着老者:“你倒是挺能活,比你那短命的孙子强多了。”

  老人见说神情激动起来,胸膛起伏间,风箱般的喘气声清晰可闻:“邓飞!你个杀千刀的泼才,我孙儿自与他人说话,关你鸟事,却去残害他!”

  “路不平有人踩,你那孙儿身为本州吏员,却逼良为娼,放贷聚赌。”邓飞直起腰:“俺深恨没早早打死他,不然也不会让他逼得俺那好友悬梁自尽。”

  “呸!”老者剧烈喘息两声,颌下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你等泥腿子如何比的过我孙儿一根头发,老夫恨不得生食汝肉,生啖汝血,再把你剁碎了喂狗!”

  邓飞死死盯着他半晌,突然一笑:“俺也是傻了,如何同你说这许多。”

  说着伸出手,在老者惊怒愤恨的眼神中,一把将他脖子拧断,嘴里面轻声道了一句:“如今俺与你家的恩怨就消了。”

  转身看向吕布道:“倒是累哥哥久等。”

  吕布摇摇头,看了眼那床上的老者:“这人可还有后嗣?”

  邓飞绕饶头:“没了,这老杀才两个儿子皆得病死了,就剩一孙还吃俺杀了。”

  吕布沉默了一下:“如此也算是一家团圆。”

  说着站起身朝外走去,口中淡淡道:“将值钱东西搜刮一下,山寨尚需这财产。”

  “省的,哥哥放心。”邓飞点头应允,他乃是山寨管账之人,自是知道哪哪儿都需要钱财。

  “哥哥,后面也没人。”刚刚出的们来,就见了縻貹那张黑脸对着他道:“不过俺倒是发现一些野山参以及名贵药材。”

  说着从肩上取下一个布包抖了抖:“皆是吊命用的。”

  吕布闻言恍然,转头看了屋子一眼,摇了摇头:“找到了就收着,都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一总拿走,当不白来一次。”

  众人齐声应是,带着轻松的笑容,开始了今夜搜刮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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