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吐露心声 二合一
在与早川秋达成合作之后，两人便开始了行动。
不过早川秋并没有时间去详细说明他的计划，两人发动身边的人和关系，满城寻找起了八舞姐妹。
在电次说服八舞姐妹再给他一天时间之后，她们两个便不知道飞去什么地方打发时间了。
因此，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之后，他们才终于找到了其中一位八舞的位置。
此刻，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
早川秋将车停在路边，看向了东京一处无人的海滩。
本该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却坐着一个留着橙色长发的少女。
少女静静地看着大海的潮起潮落，像是泥塑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光又朝着周围扫了扫，他便看见了比他先一步达到的电次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树后面观察着沙滩上的少女。
早川秋直接走了过去，向他问道：“看出来是八舞姐妹之中的哪一个了吗？”
“胸比较小，看上去像是耶俱矢。”
电次极目远眺，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很好，她是比较笨的那个，从她下手也不错。”
早川秋在心中快速地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和该说的话，做好了行动开始的准备。
两人成功汇合，行动可以开始，电次便带上了早川秋给他的蓝牙耳机，尽可能插得深一些，好让耳机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
两人都准备好之后，电次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向了沙滩上的八舞耶俱矢。
无论是电次还是早川秋，他们的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哟，你在这里做什么？”
靠近了八舞耶俱矢之后，蓝牙耳机里便传来了早川秋的第一句台词。
电次不敢怠慢，尽可能换上轻松的口吻，将台词念了出来。
不过八舞耶俱矢显然是早就发现了向她靠近的电次，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打发时间而已。”
“这很有可能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比起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你更想浪费在看海上吗？”
“吾想做什么，和汝没有半点关系吧！”八舞耶俱矢翻了个白眼，“话说，汝不是说需要用一天时间慎重地思考吗，怎么有时间来找吾了？”
“事实上，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思考之后，我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说来听听。”
“如你所愿，我选择让夕弦活下去。”
“哼，算汝还有点脑子。”
听到了电次的话语，八舞耶俱矢的脸上浮现出了不知是轻松还是落寞的表情。
电次的表情也在下一刻僵住了。
虽然说这句话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但他也只是重复早川秋的指示而已。
他的大脑没有经过思考，早川秋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于是便自然地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直到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有点慌了。
他就是为了找到能够让两位八舞都能活下来的办法，才找了早川秋商量。
但那家伙却让自己说了这种话。
难道说，在汉堡店里，早川秋并没有完全理解现在的情况吗？
如果按照八舞耶俱矢的意愿，选择了八舞夕弦，那么知道这件事的八舞夕弦就会暴走啊！
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现在的作用也仅仅是个传声筒而已。
虽然不能理解早川秋的意图，但此刻的电次也不能直接询问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告诉了玛奇玛小姐我的选择，她也认为让夕弦留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么，看样子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夕弦呢。”八舞耶俱矢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拍了拍皮裤沾上的沙子。
“既然汝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吾也是时候该和夕弦碰面了。”
“等等！”
就在八舞耶俱矢准备起飞之时，电次连忙出声叫住了她。
八舞耶俱矢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电次。
“我们也不知道夕弦跑去什么地方了，她大概也和你一样在什么地方消磨时间，而且说不定已经离开日本了，去找她也蛮费时费力的。”电次说道，“在融合之后，你的意识就会消失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最后的一天呢？”
“珍惜......就算汝这么说，吾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啊。”
“看风景，吃美食，总之你喜欢做什么就趁着还有机会最后做一做吧。”电次继续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问题，能请你回答一下吗？”
“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八舞耶俱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要问什么就问吧，磨磨唧唧的可不像平时的汝啊。”
“咳咳，你就当作是临终关怀吧。”
电次有些尴尬，咳嗽两声转移了话题，随即问道：“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让我选择夕弦啊？”
“昨天吾不是很明确地告诉过汝了吗？当然是因为夕弦比吾更优秀啊。”八舞耶俱矢理所当然地说道，“只有更加优秀的八舞才能成为风待八舞，比起吾，夕弦更有这个资格。”
“真的是这样吗？在所有人眼中，其实你和夕弦都是一样优秀的。”电次问道，“你让我选择夕弦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夕弦在你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也想要让她活下去吗？”
话音刚落，一阵强烈的风波便从八舞耶俱矢的身上传来。
电次连忙稳住重心，闭上眼睛防沙，但还是被硬生生吹得倒退了好几步。
十几秒之后，狂乱的风才逐渐归于平静。
当电次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还算平静的八舞耶俱矢，此刻已经满脸通红。
“汝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呢！”
八舞耶俱矢双手抱胸，语气慌乱地说道：“不要用汝那浅薄的人类思维来推测吾的想法！吾和夕弦可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吾愿意认输仅仅是因为夕弦比吾优秀而已！才不是因为吾认为夕弦很重要！！！”
不过，电次和早川秋完全没有相信她的这番话。
见到她是这种反应，两人甚至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推测。果然，对于八舞姐妹来说，对方比自己更加重要。
只不过，或许是碍于面子和自尊，她们并不愿意向对方吐露心声。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早川秋对自己的计划便有了更高的把握。
他的精神振奋了起来，继续向电次传达着台词。
“别自欺欺人了，耶俱矢，其实你的内心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吧？”电次说道，“你马上就要消失了，难道在消失之前，你还是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内心吗？”
“汝根本不明白汝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明白，甚至对魔四课里的人都明白，唯一不明白的人是你才对。”
“区区一个电次，少在这里教训吾！”
“那也是说，在你的心里，夕弦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喽？”
“唔......”
被电次这么一说，八舞耶俱矢的神色一滞。
嘴唇动了几下，像是想要反驳，又像是想要肯定。
但最终，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什么回答也没有给出。
“好吧，汝赢了，看出了吾的确觉得夕弦很重要，现在满意了吧？”八舞耶俱矢气鼓鼓地问道，“可是知道了汝又能做什么呢？让吾觉得难堪吗？”
“我并没有想要让你觉得难堪的想法。”电次认真地说道，“只是，在你消失之前，难道就不想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夕弦，让她知道你对她的真正的想法吗？”
“没有！”
“如果夕弦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那就不应该骗她才对吧？”
听到这句话，八舞耶俱矢沉默了。
望着不远处的大海，一时间没有了回应。
早川秋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将谈话深入到了八舞耶俱矢的内心里，触及到了心里隐藏着的东西。
而她，则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深入下去。
要不要将电次当作真正可以倾诉的人。
这也是早川秋没有亲自上场，而是选择让电次作为传话筒和八舞耶俱矢交谈的原因。
笨蛋和笨蛋总是会更亲近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在电次等得有些心慌的时候，八舞耶俱矢微微地叹了口气。
“汝说得没错，吾不应该隐瞒着夕弦。”她的表情有些黯然，“可夕弦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如果吾将吾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在吞噬吾的时候，肯定会犹豫的。”
闻言，早川秋和电次皆是一愣。
原来，这才是八舞姐妹不愿意向对方吐露心声的原因吗？
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和骄傲，而是因为对方的温柔和善良。
表面上维持着敌对的竞争关系，互相挑刺鄙视，故意说些会对方生气的话，其实是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样一来，在决斗结束的那一天，对方便能毫不犹豫且没有留恋地将自己吞噬。
这种事情......也太令人悲伤了
早川秋的心中，对于要拯救八舞姐妹的决心又重了几分。
“所以，你打算永远将夕弦蒙在鼓里吗？”电次问道，“我觉得这对夕弦来说很不公平，对你来说，也一样不公平。”
“这和汝有什么关系，汝已经做完了汝该做的决定，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汝操心了。”
“你愿意为夕弦放弃一切，但夕弦却会一直将你当成对手和敌人，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容忍。”
“为什么？”
“因为我是耶俱矢的伙伴，所以我不希望如此善良的耶俱矢，在消失之后会被夕弦永远当成竞争对手来看待。”电次说道，“如果耶俱矢能够在明天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夕弦，将误会解开，就算消失也至少能够不留遗憾吧。”
“吾......吾不能这么做......”
“你当然可以，而且我知道耶俱矢的内心深处也是想要这么做的。”
既然八舞耶俱矢将八舞夕弦当成了最重要的人，那当然是想要在对方心中留下好的印象的。
可是，也正是因为将八舞夕弦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她才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想法。
否则，在两人融合之后，八舞夕弦的心中肯定会留下疙瘩，一生也无法释怀。
见八舞耶俱矢面露纠结之色，早川秋决定步入计划的最终阶段。
如果她在纠结，那么自己便推她一把就可以了。
“既然你如此不情愿，那我也不会逼你。”电次说道，“不过，在你们融合之后，我会代替你将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夕弦的。”
“不行！”
闻言，八舞耶俱矢顿时急了眼：“汝不能这么做！这样的话夕弦会更加受伤的！”
“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在明天亲口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汝......汝这个卑鄙小人！”
“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最后一句台词，电次便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差不多明白早川秋想要做什么了。
让双方都不再隐瞒自己的心声，向对方袒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么或许事情便还能有转机。
由于各自的隐瞒，八舞姐妹虽然都很在意对方，但却不知道其实自己在对方心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只要让她们明白这一点，在明天相互倾诉心声，或许融合便不再是必要的了。
“做得不错，耶俱矢这边应该算是搞定了。”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电次平安回来，早川秋也不由地松了口气：“刚刚我收到了消息，夕弦的位置也已经找到了，距离有些远，我们赶紧走吧。”
电次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纠结的八舞耶俱矢，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耶俱矢这边真的搞定了？”
“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利害关系也说清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耶俱矢自己来决定了。”早川秋回答道，“不过我相信，她的内心深处也是不想让夕弦一直误会下去的，我们推了她一把，已经足够了。”
“希望吧。”
电次挠了挠脑袋。
“那么接下来，就该去和夕弦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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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早川秋并没有时间去详细说明他的计划，两人发动身边的人和关系，满城寻找起了八舞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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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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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却坐着一个留着橙色长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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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朝着周围扫了扫，他便看见了比他先一步达到的电次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树后面观察着沙滩上的少女。
早川秋直接走了过去，向他问道：“看出来是八舞姐妹之中的哪一个了吗？”
“胸比较小，看上去像是耶俱矢。”
电次极目远眺，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很好，她是比较笨的那个，从她下手也不错。”
早川秋在心中快速地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和该说的话，做好了行动开始的准备。
两人成功汇合，行动可以开始，电次便带上了早川秋给他的蓝牙耳机，尽可能插得深一些，好让耳机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
两人都准备好之后，电次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向了沙滩上的八舞耶俱矢。
无论是电次还是早川秋，他们的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哟，你在这里做什么？”
靠近了八舞耶俱矢之后，蓝牙耳机里便传来了早川秋的第一句台词。
电次不敢怠慢，尽可能换上轻松的口吻，将台词念了出来。
不过八舞耶俱矢显然是早就发现了向她靠近的电次，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打发时间而已。”
“这很有可能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比起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你更想浪费在看海上吗？”
“吾想做什么，和汝没有半点关系吧！”八舞耶俱矢翻了个白眼，“话说，汝不是说需要用一天时间慎重地思考吗，怎么有时间来找吾了？”
“事实上，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思考之后，我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说来听听。”
“如你所愿，我选择让夕弦活下去。”
“哼，算汝还有点脑子。”
听到了电次的话语，八舞耶俱矢的脸上浮现出了不知是轻松还是落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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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句话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但他也只是重复早川秋的指示而已。
他的大脑没有经过思考，早川秋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于是便自然地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直到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有点慌了。
他就是为了找到能够让两位八舞都能活下来的办法，才找了早川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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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在汉堡店里，早川秋并没有完全理解现在的情况吗？
如果按照八舞耶俱矢的意愿，选择了八舞夕弦，那么知道这件事的八舞夕弦就会暴走啊！
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现在的作用也仅仅是个传声筒而已。
虽然不能理解早川秋的意图，但此刻的电次也不能直接询问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告诉了玛奇玛小姐我的选择，她也认为让夕弦留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么，看样子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夕弦呢。”八舞耶俱矢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拍了拍皮裤沾上的沙子。
“既然汝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吾也是时候该和夕弦碰面了。”
“等等！”
就在八舞耶俱矢准备起飞之时，电次连忙出声叫住了她。
八舞耶俱矢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电次。
“我们也不知道夕弦跑去什么地方了，她大概也和你一样在什么地方消磨时间，而且说不定已经离开日本了，去找她也蛮费时费力的。”电次说道，“在融合之后，你的意识就会消失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最后的一天呢？”
“珍惜......就算汝这么说，吾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啊。”
“看风景，吃美食，总之你喜欢做什么就趁着还有机会最后做一做吧。”电次继续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问题，能请你回答一下吗？”
“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八舞耶俱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要问什么就问吧，磨磨唧唧的可不像平时的汝啊。”
“咳咳，你就当作是临终关怀吧。”
电次有些尴尬，咳嗽两声转移了话题，随即问道：“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让我选择夕弦啊？”
“昨天吾不是很明确地告诉过汝了吗？当然是因为夕弦比吾更优秀啊。”八舞耶俱矢理所当然地说道，“只有更加优秀的八舞才能成为风待八舞，比起吾，夕弦更有这个资格。”
“真的是这样吗？在所有人眼中，其实你和夕弦都是一样优秀的。”电次问道，“你让我选择夕弦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夕弦在你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也想要让她活下去吗？”
话音刚落，一阵强烈的风波便从八舞耶俱矢的身上传来。
电次连忙稳住重心，闭上眼睛防沙，但还是被硬生生吹得倒退了好几步。
十几秒之后，狂乱的风才逐渐归于平静。
当电次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还算平静的八舞耶俱矢，此刻已经满脸通红。
“汝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呢！”
八舞耶俱矢双手抱胸，语气慌乱地说道：“不要用汝那浅薄的人类思维来推测吾的想法！吾和夕弦可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吾愿意认输仅仅是因为夕弦比吾优秀而已！才不是因为吾认为夕弦很重要！！！”
不过，电次和早川秋完全没有相信她的这番话。
见到她是这种反应，两人甚至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推测。果然，对于八舞姐妹来说，对方比自己更加重要。
只不过，或许是碍于面子和自尊，她们并不愿意向对方吐露心声。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早川秋对自己的计划便有了更高的把握。
他的精神振奋了起来，继续向电次传达着台词。
“别自欺欺人了，耶俱矢，其实你的内心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吧？”电次说道，“你马上就要消失了，难道在消失之前，你还是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内心吗？”
“汝根本不明白汝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明白，甚至对魔四课里的人都明白，唯一不明白的人是你才对。”
“区区一个电次，少在这里教训吾！”
“那也是说，在你的心里，夕弦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喽？”
“唔......”
被电次这么一说，八舞耶俱矢的神色一滞。
嘴唇动了几下，像是想要反驳，又像是想要肯定。
但最终，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什么回答也没有给出。
“好吧，汝赢了，看出了吾的确觉得夕弦很重要，现在满意了吧？”八舞耶俱矢气鼓鼓地问道，“可是知道了汝又能做什么呢？让吾觉得难堪吗？”
“我并没有想要让你觉得难堪的想法。”电次认真地说道，“只是，在你消失之前，难道就不想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夕弦，让她知道你对她的真正的想法吗？”
“没有！”
“如果夕弦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那就不应该骗她才对吧？”
听到这句话，八舞耶俱矢沉默了。
望着不远处的大海，一时间没有了回应。
早川秋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将谈话深入到了八舞耶俱矢的内心里，触及到了心里隐藏着的东西。
而她，则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深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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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早川秋没有亲自上场，而是选择让电次作为传话筒和八舞耶俱矢交谈的原因。
笨蛋和笨蛋总是会更亲近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在电次等得有些心慌的时候，八舞耶俱矢微微地叹了口气。
“汝说得没错，吾不应该隐瞒着夕弦。”她的表情有些黯然，“可夕弦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如果吾将吾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在吞噬吾的时候，肯定会犹豫的。”
闻言，早川秋和电次皆是一愣。
原来，这才是八舞姐妹不愿意向对方吐露心声的原因吗？
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和骄傲，而是因为对方的温柔和善良。
表面上维持着敌对的竞争关系，互相挑刺鄙视，故意说些会对方生气的话，其实是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样一来，在决斗结束的那一天，对方便能毫不犹豫且没有留恋地将自己吞噬。
这种事情......也太令人悲伤了
早川秋的心中，对于要拯救八舞姐妹的决心又重了几分。
“所以，你打算永远将夕弦蒙在鼓里吗？”电次问道，“我觉得这对夕弦来说很不公平，对你来说，也一样不公平。”
“这和汝有什么关系，汝已经做完了汝该做的决定，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汝操心了。”
“你愿意为夕弦放弃一切，但夕弦却会一直将你当成对手和敌人，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容忍。”
“为什么？”
“因为我是耶俱矢的伙伴，所以我不希望如此善良的耶俱矢，在消失之后会被夕弦永远当成竞争对手来看待。”电次说道，“如果耶俱矢能够在明天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夕弦，将误会解开，就算消失也至少能够不留遗憾吧。”
“吾......吾不能这么做......”
“你当然可以，而且我知道耶俱矢的内心深处也是想要这么做的。”
既然八舞耶俱矢将八舞夕弦当成了最重要的人，那当然是想要在对方心中留下好的印象的。
可是，也正是因为将八舞夕弦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她才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想法。
否则，在两人融合之后，八舞夕弦的心中肯定会留下疙瘩，一生也无法释怀。
见八舞耶俱矢面露纠结之色，早川秋决定步入计划的最终阶段。
如果她在纠结，那么自己便推她一把就可以了。
“既然你如此不情愿，那我也不会逼你。”电次说道，“不过，在你们融合之后，我会代替你将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夕弦的。”
“不行！”
闻言，八舞耶俱矢顿时急了眼：“汝不能这么做！这样的话夕弦会更加受伤的！”
“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在明天亲口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汝......汝这个卑鄙小人！”
“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最后一句台词，电次便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差不多明白早川秋想要做什么了。
让双方都不再隐瞒自己的心声，向对方袒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么或许事情便还能有转机。
由于各自的隐瞒，八舞姐妹虽然都很在意对方，但却不知道其实自己在对方心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只要让她们明白这一点，在明天相互倾诉心声，或许融合便不再是必要的了。
“做得不错，耶俱矢这边应该算是搞定了。”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电次平安回来，早川秋也不由地松了口气：“刚刚我收到了消息，夕弦的位置也已经找到了，距离有些远，我们赶紧走吧。”
电次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纠结的八舞耶俱矢，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耶俱矢这边真的搞定了？”
“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利害关系也说清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耶俱矢自己来决定了。”早川秋回答道，“不过我相信，她的内心深处也是不想让夕弦一直误会下去的，我们推了她一把，已经足够了。”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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