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调查
第185章，调查
老头子走了，杨小乐便对着她问道：“你晚上睡哪里？”
睡市政大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躲都来不及呢！
除非是一大群人。
乔燕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都是找到哪里睡哪里！没事，我找个地方将就几天就是了。”
杨小乐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关系在没有放心之前，他是不准备透露的。
知道自己底细的人，自然是不能带过去。
招待所她又没有证明。
现在有城里的户口了，但是户口本在老头子手里，对方是不可能把户口本现在就交给他的。
如果是熟悉的街道招待所，有城里的工作证，或者去打个招呼也是可以的。
但是乔燕都没有。
想了想他还是准备放在林昆那边。
林昆一些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暂时放那里一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便拍了拍车子说道：“先上来，地方我给你找到了，不过我得带你去澡堂子洗个澡，伱这味道有些上头。”
听到这话，乔燕嗅了嗅，茫然的说道，“没有啊！就是衣服脏了点。”
“脚臭的人是闻不到自己脚上味道的。”
杨小乐没有那么委婉，直接打击了一句。
让乔燕脸上红了一下。
随后乖乖的上了车子，被他带着离开了。
来到一家澡堂子，他将乔燕放了下来，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一会就来了。”
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杨小乐骑着车离开以后，在巷子待了一会，拿出一个面袋子塞了一身的行头。
棉袄、棉裤、棉鞋、汗衫。
这都是他的衣服，对方比她矮半个头，估计已经有一米六了。
穿棉袄没关系。
棉袄和棉裤看上去比较旧，这也是他特地做旧的，但是里面都是新棉花，十分的柔软和暖和。
在巷子里等了十来分钟，又放了一些洗漱用品，这才假装骑着车出来。
乔燕站在那里忐忑的等待着。
就怕他不来了。
等看到他骑着过来，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杨小乐停好车，将东西递给她：“呶，东西在里面，收好了，一会洗了澡自己换上，其他的你到时候自己去买吧。走，进去。”
将东西往她手上一塞，就向着浴池里面走去。
乔燕看着衣服，赶忙跟了上去。
深怕他跑了。
进来以后，里面有人正在给钱和票。
等前面的几个人去了浴池，杨小乐这才走过去，直接掏出一块钱来。
“大姨，家里票用完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直接将钱给塞了过去。
卖票大妈见状四下看看，将钱直接拿了下去。
对着他招招手：“进去吧。”
“哎，谢了啊，大姨。”
一块钱很多吗？
确实贵。
但是这家的比他们那边的街道还要高档些，价格贵一毛，四毛五一个人。
要是去找票，也就一两毛的事情，但是他哪里有那个时间去弄一张洗澡票。
弄好以后，对着身后的乔燕说道：“行了，你去洗吧，我在这坐一会，洗干净点啊！”
乔燕见状迟疑的看了一下里面。
杨小乐见状催促道：“行了，进去吧，有啥不懂的，去里面问，袋子里香皂和干净的毛巾。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
听到这话，乔燕轻哦了一声。
有些害怕的来到了门口。
对着门口的人轻声问了一下：“请问，是从这进去吗？”
杨小乐看到对方的模样，拍了拍脑袋。
有些不忍直视啊！
那么大个门看不见吗？
售票窗口对面就有一排医院那种老旧的长椅子，带靠背那种。
杨小乐直接就坐在了那里等着。
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苏玲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约定好晚上去去国际有人服务部的。
不过她下班以后回家还要时间，还来得及，稍微晚点也没有事情，反正那边8点才关门。
而且骑车也就几分钟就到了。
坐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普通工厂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此时已经有下班的人过来泡澡了。
过了一会，才看到一道身影从里面小心的走了出来。
杨小乐看了一下，要不是身材和自己的衣服，还真的认不出来了。
柳叶眉、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
可惜就是这瓜子脸是瘪瓜子，而且上面还带着一些轻微的擦伤，以及红红的冻疮。
不然绝对是个小美女。
还行，至少轮廓不错，以后长起来不会差。
看着对方哭丧着脸，杨小乐奇怪的问了一下：“怎么了？谁在里面欺负你了吗？”
刚刚进去的时候对方脏兮兮的，而且还穿的破烂的很。
不是没有被嘲笑的可能。
乔燕摇了摇头，一脸委屈的说道：“俺……俺两个馒头丢了。”
“额~~”
杨小乐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某些部位。
随后反应过来了，她说的应该是之前饭店里，揣进衣服里的两个大白馒头。
“谁偷的吗？”
“不知道，俺藏衣服里，出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杨小乐摇了摇头：“算了，这里面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干的。走吧。”
他又不能进去搜，两个馒头而已
说完向着外面走去。
乔燕就跟在了后面。
出来以后，杨小乐看着对方还有些微微湿的头发，说道：“你把帽子带上啊！一会骑车头得吹成冰棍了。还有手套。”
“哦哦~”
乔燕闻言，赶忙从包里拿出来他给的狗皮帽子，和丑不拉几的皮手套，给戴上了。
杨小乐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拍了拍车子。
“上来吧。”
乔燕闻言熟练的上了车。
杨小乐见状骑着车带着她向着兵马司胡同赶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带你去我一个朋友那里，老头子那边房子过户明天应该就可以了，明天你就能过去住了，不过老爷子的户口迁走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弄好。”
乔燕有些紧张，只是嗯了一声。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地方。
杨小乐直接带他进了大院里。
“嫂子！”
宋巧兰正在炒菜，杨小乐见状就喊了一声。
“耗子叔！（耗子叔））”
大院里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看到他都在那里纷纷打着招呼。
毕竟杨小乐带着这群小家伙们可是没少出去下馆子。
“哎，英子，小丽……”
看着这群小子，他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宋巧兰看着杨小乐笑道：“你找大龙吗？他们不是说去找你了吗？”
“哦，嫂子，我不是找他们，我这里有个人，想让你们帮个忙，晚上能不能在你们这里睡一个晚上。”
说完将乔燕给拉了过来。
宋巧兰打量了一下杨小乐身后的乔燕。
就随口问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哦，从徽州那边逃难扒火车过来了，先在你们这里将就一个晚上，明儿上午的时候我过来接她。成吗？”
随后将她的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没有说买房子的事情。
宋巧兰看着乔燕，感觉这丫头挺可怜的。
于是点了点头：“行啊！你放心好了，晚上让她和英子睡。”
“哎，那谢了啊！”
杨小乐道了声谢，转头对着乔燕说道：“行了，你晚上就待在这好了，明天你让大龙，就是林俊生，嫂子的大儿子，你让他把你送到老爷子那边。”
还是让大龙两个送去最好了。
乔燕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杨小乐看着奇怪的宋巧兰，笑道：“嫂子，那是我买的房子，你跟大龙说四道湾胡同就好了。他们知道。”
听到是他买的房子，宋巧兰点了点头。
自己儿子一天到晚跑出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要不是听到没干什么坏事。
她保准不让两个孩子跟着他。
“那行，嫂子，我先走了啊，我还有点事情。”
宋巧兰见他要离开，想到自己儿子中午回来说的话，就对着杨小乐问了一下：“浩子，你跟大龙说让我们买吃的。为什么？”
粮食和菜她还能理解，但是其他的为什么都要买？
凡是能进嘴巴的，而且还是能放的。
杨小乐闻言笑道；“嫂子，咱有些小道消息，至于信不信，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就好了。行了，不跟你们说了啊！我还有事，乔燕就拜托您了啊！”
“行，你去忙吧，放行好了。”
“哎，好嘞，回见了啊！乔燕，我先走了。”
说完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他走了，乔燕有些紧张，就想着跟在后面。
“哎，乔燕，你别跑啊。你跑了找不到路，一会他怎么来找你啊！”
宋巧兰见她要跑，干嘛喊住了她。
跑过去拉住了她。
“行了，就住一个晚上，又不会把你吃了，他不是说了明儿一早就让我儿子给你送到胡同那里吗？”
听到她的话，乔燕站在那里犹豫着。
最看了看月亮门，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
杨小乐骑着车向着花家赶去，半路上看到杨小虎骑着旧的自行车路过。
对方自然也是看到他。
杨小虎看着对方，想到上次挨打，感觉一阵的耻辱。
他认为那次是路滑，对方是凑巧了，于是喝道：“王八蛋，给我站着，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说话的时候就要下车。
杨小乐见状一个加快速度，趁着对方准备下车，一脚踹过去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没时间陪你玩。”
一脚过去重心不稳的虎子，直接连人带车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
手为了护住头，直接蹭在了地上，磨掉一层皮。
杨小虎哎呦哎呦的站起来，看着已经跑远的杨小乐，突然一下娃的哭了出来。
“杨小乐，你个王八蛋，我告诉我娘去。”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抽噎着。
可惜杨小乐没机会看到这个场面了。
……
一间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好几个人，基本上都在抽着烟，房门被关，里面烟雾缭绕。
这是一张长条办公桌。
C位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抽着烟，听着底下的人在那里汇报着。
而汇报的人，正是叶书田。
对方坐的位置，居然是最末尾的位置。
“赵局，情况调查出来了，这三个多月经过我们摸索，顺着这些人，暂时找到了这些人的上家，这个人不是这次的事情负责人，但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接线人员。
这人叫富少海，外号富老九，原来叫富察康，父亲以前是个王爷，他是第九个孩子，去了德国留学，然后在那里边的商业系统工作过一段时间，解放后回来的。”
赵局轻轻颔首：“嗯，报告我看过了，但是我看你写的报告，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叫杨小乐的发现了王青松的异常，然后举报的。”
叶书田点点头：“嗯，是的！”
听到他的话，赵局点点头又问道：“那按照你的报告，富少海抗日时期受伤过，不能生了，你调查下来，那个杨广平的可能是他的私生子对吧。”
“对！只是说有可能，没有办法确认。”
“那杨广平是杨小乐的二伯？”
“是的，赵局，但是杨广平是赵金花带着他改嫁过去了，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大的联系。”
“那他们家的工作问题？谁给解决的？”
“这个也调查清楚了，羊肉胡同的胡大爷，老伴是副食品店的员工，因为病重，私底下转掉工作，这事情已经有一两年了。他们就把工作买了下来。”
赵局闻言轻轻颔首：“嗯，街道适当的照顾老同志，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他这钱你的报告上说是借的？”
“是的，杨小乐在西单商场救了一个叫苏玲的文工团芭蕾舞演员，然后这钱是苏玲借给他的。救人的事情，我们也找过西单商场的主任郑山河问过了，确实有这个情况。而之前我调过来之前，苏玲的领导，文工团的一个副主任也是被杨小乐给举报的。但是我怀疑，他的举报目的其实一开始是男女关系。报告里都有写。”
“嗯，这个案子你们继续调查，先不要打草惊蛇，就当之前的案子已经结了。案子先移交一下，你们这边也要积极配合。一定要把这条隐藏在富少海背后的大鱼揪出来。”
听到这话，叶书田有些失望。
之前是他主导，现在相当于被人摘了桃子，虽然前面的功劳已经不小了，但是后面的才是大鱼。
虽然他还是参与了，但是只能喝汤了。
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下来：“好的，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早点抓出这个人出来。”
……
如果杨小乐在这里的话，他估计得吓一跳。
自己明面上干的大事情，居然都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而且他居然成了调查的目标之一。
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每天窝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哪里也不去。
Ps：这个礼拜要外出，先这样更着，后面回来了，给大家日万几天。说到做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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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走了，杨小乐便对着她问道：“你晚上睡哪里？”
睡市政大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躲都来不及呢！
除非是一大群人。
乔燕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都是找到哪里睡哪里！没事，我找个地方将就几天就是了。”
杨小乐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关系在没有放心之前，他是不准备透露的。
知道自己底细的人，自然是不能带过去。
招待所她又没有证明。
现在有城里的户口了，但是户口本在老头子手里，对方是不可能把户口本现在就交给他的。
如果是熟悉的街道招待所，有城里的工作证，或者去打个招呼也是可以的。
但是乔燕都没有。
想了想他还是准备放在林昆那边。
林昆一些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暂时放那里一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便拍了拍车子说道：“先上来，地方我给你找到了，不过我得带你去澡堂子洗个澡，伱这味道有些上头。”
听到这话，乔燕嗅了嗅，茫然的说道，“没有啊！就是衣服脏了点。”
“脚臭的人是闻不到自己脚上味道的。”
杨小乐没有那么委婉，直接打击了一句。
让乔燕脸上红了一下。
随后乖乖的上了车子，被他带着离开了。
来到一家澡堂子，他将乔燕放了下来，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一会就来了。”
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杨小乐骑着车离开以后，在巷子待了一会，拿出一个面袋子塞了一身的行头。
棉袄、棉裤、棉鞋、汗衫。
这都是他的衣服，对方比她矮半个头，估计已经有一米六了。
穿棉袄没关系。
棉袄和棉裤看上去比较旧，这也是他特地做旧的，但是里面都是新棉花，十分的柔软和暖和。
在巷子里等了十来分钟，又放了一些洗漱用品，这才假装骑着车出来。
乔燕站在那里忐忑的等待着。
就怕他不来了。
等看到他骑着过来，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杨小乐停好车，将东西递给她：“呶，东西在里面，收好了，一会洗了澡自己换上，其他的你到时候自己去买吧。走，进去。”
将东西往她手上一塞，就向着浴池里面走去。
乔燕看着衣服，赶忙跟了上去。
深怕他跑了。
进来以后，里面有人正在给钱和票。
等前面的几个人去了浴池，杨小乐这才走过去，直接掏出一块钱来。
“大姨，家里票用完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直接将钱给塞了过去。
卖票大妈见状四下看看，将钱直接拿了下去。
对着他招招手：“进去吧。”
“哎，谢了啊，大姨。”
一块钱很多吗？
确实贵。
但是这家的比他们那边的街道还要高档些，价格贵一毛，四毛五一个人。
要是去找票，也就一两毛的事情，但是他哪里有那个时间去弄一张洗澡票。
弄好以后，对着身后的乔燕说道：“行了，你去洗吧，我在这坐一会，洗干净点啊！”
乔燕见状迟疑的看了一下里面。
杨小乐见状催促道：“行了，进去吧，有啥不懂的，去里面问，袋子里香皂和干净的毛巾。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
听到这话，乔燕轻哦了一声。
有些害怕的来到了门口。
对着门口的人轻声问了一下：“请问，是从这进去吗？”
杨小乐看到对方的模样，拍了拍脑袋。
有些不忍直视啊！
那么大个门看不见吗？
售票窗口对面就有一排医院那种老旧的长椅子，带靠背那种。
杨小乐直接就坐在了那里等着。
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苏玲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约定好晚上去去国际有人服务部的。
不过她下班以后回家还要时间，还来得及，稍微晚点也没有事情，反正那边8点才关门。
而且骑车也就几分钟就到了。
坐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普通工厂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此时已经有下班的人过来泡澡了。
过了一会，才看到一道身影从里面小心的走了出来。
杨小乐看了一下，要不是身材和自己的衣服，还真的认不出来了。
柳叶眉、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
可惜就是这瓜子脸是瘪瓜子，而且上面还带着一些轻微的擦伤，以及红红的冻疮。
不然绝对是个小美女。
还行，至少轮廓不错，以后长起来不会差。
看着对方哭丧着脸，杨小乐奇怪的问了一下：“怎么了？谁在里面欺负你了吗？”
刚刚进去的时候对方脏兮兮的，而且还穿的破烂的很。
不是没有被嘲笑的可能。
乔燕摇了摇头，一脸委屈的说道：“俺……俺两个馒头丢了。”
“额~~”
杨小乐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某些部位。
随后反应过来了，她说的应该是之前饭店里，揣进衣服里的两个大白馒头。
“谁偷的吗？”
“不知道，俺藏衣服里，出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杨小乐摇了摇头：“算了，这里面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干的。走吧。”
他又不能进去搜，两个馒头而已
说完向着外面走去。
乔燕就跟在了后面。
出来以后，杨小乐看着对方还有些微微湿的头发，说道：“你把帽子带上啊！一会骑车头得吹成冰棍了。还有手套。”
“哦哦~”
乔燕闻言，赶忙从包里拿出来他给的狗皮帽子，和丑不拉几的皮手套，给戴上了。
杨小乐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拍了拍车子。
“上来吧。”
乔燕闻言熟练的上了车。
杨小乐见状骑着车带着她向着兵马司胡同赶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带你去我一个朋友那里，老头子那边房子过户明天应该就可以了，明天你就能过去住了，不过老爷子的户口迁走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弄好。”
乔燕有些紧张，只是嗯了一声。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地方。
杨小乐直接带他进了大院里。
“嫂子！”
宋巧兰正在炒菜，杨小乐见状就喊了一声。
“耗子叔！（耗子叔））”
大院里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看到他都在那里纷纷打着招呼。
毕竟杨小乐带着这群小家伙们可是没少出去下馆子。
“哎，英子，小丽……”
看着这群小子，他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宋巧兰看着杨小乐笑道：“你找大龙吗？他们不是说去找你了吗？”
“哦，嫂子，我不是找他们，我这里有个人，想让你们帮个忙，晚上能不能在你们这里睡一个晚上。”
说完将乔燕给拉了过来。
宋巧兰打量了一下杨小乐身后的乔燕。
就随口问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哦，从徽州那边逃难扒火车过来了，先在你们这里将就一个晚上，明儿上午的时候我过来接她。成吗？”
随后将她的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没有说买房子的事情。
宋巧兰看着乔燕，感觉这丫头挺可怜的。
于是点了点头：“行啊！你放心好了，晚上让她和英子睡。”
“哎，那谢了啊！”
杨小乐道了声谢，转头对着乔燕说道：“行了，你晚上就待在这好了，明天你让大龙，就是林俊生，嫂子的大儿子，你让他把你送到老爷子那边。”
还是让大龙两个送去最好了。
乔燕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杨小乐看着奇怪的宋巧兰，笑道：“嫂子，那是我买的房子，你跟大龙说四道湾胡同就好了。他们知道。”
听到是他买的房子，宋巧兰点了点头。
自己儿子一天到晚跑出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要不是听到没干什么坏事。
她保准不让两个孩子跟着他。
“那行，嫂子，我先走了啊，我还有点事情。”
宋巧兰见他要离开，想到自己儿子中午回来说的话，就对着杨小乐问了一下：“浩子，你跟大龙说让我们买吃的。为什么？”
粮食和菜她还能理解，但是其他的为什么都要买？
凡是能进嘴巴的，而且还是能放的。
杨小乐闻言笑道；“嫂子，咱有些小道消息，至于信不信，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就好了。行了，不跟你们说了啊！我还有事，乔燕就拜托您了啊！”
“行，你去忙吧，放行好了。”
“哎，好嘞，回见了啊！乔燕，我先走了。”
说完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他走了，乔燕有些紧张，就想着跟在后面。
“哎，乔燕，你别跑啊。你跑了找不到路，一会他怎么来找你啊！”
宋巧兰见她要跑，干嘛喊住了她。
跑过去拉住了她。
“行了，就住一个晚上，又不会把你吃了，他不是说了明儿一早就让我儿子给你送到胡同那里吗？”
听到她的话，乔燕站在那里犹豫着。
最看了看月亮门，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
杨小乐骑着车向着花家赶去，半路上看到杨小虎骑着旧的自行车路过。
对方自然也是看到他。
杨小虎看着对方，想到上次挨打，感觉一阵的耻辱。
他认为那次是路滑，对方是凑巧了，于是喝道：“王八蛋，给我站着，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说话的时候就要下车。
杨小乐见状一个加快速度，趁着对方准备下车，一脚踹过去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没时间陪你玩。”
一脚过去重心不稳的虎子，直接连人带车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
手为了护住头，直接蹭在了地上，磨掉一层皮。
杨小虎哎呦哎呦的站起来，看着已经跑远的杨小乐，突然一下娃的哭了出来。
“杨小乐，你个王八蛋，我告诉我娘去。”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抽噎着。
可惜杨小乐没机会看到这个场面了。
……
一间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好几个人，基本上都在抽着烟，房门被关，里面烟雾缭绕。
这是一张长条办公桌。
C位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抽着烟，听着底下的人在那里汇报着。
而汇报的人，正是叶书田。
对方坐的位置，居然是最末尾的位置。
“赵局，情况调查出来了，这三个多月经过我们摸索，顺着这些人，暂时找到了这些人的上家，这个人不是这次的事情负责人，但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接线人员。
这人叫富少海，外号富老九，原来叫富察康，父亲以前是个王爷，他是第九个孩子，去了德国留学，然后在那里边的商业系统工作过一段时间，解放后回来的。”
赵局轻轻颔首：“嗯，报告我看过了，但是我看你写的报告，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叫杨小乐的发现了王青松的异常，然后举报的。”
叶书田点点头：“嗯，是的！”
听到他的话，赵局点点头又问道：“那按照你的报告，富少海抗日时期受伤过，不能生了，你调查下来，那个杨广平的可能是他的私生子对吧。”
“对！只是说有可能，没有办法确认。”
“那杨广平是杨小乐的二伯？”
“是的，赵局，但是杨广平是赵金花带着他改嫁过去了，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大的联系。”
“那他们家的工作问题？谁给解决的？”
“这个也调查清楚了，羊肉胡同的胡大爷，老伴是副食品店的员工，因为病重，私底下转掉工作，这事情已经有一两年了。他们就把工作买了下来。”
赵局闻言轻轻颔首：“嗯，街道适当的照顾老同志，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他这钱你的报告上说是借的？”
“是的，杨小乐在西单商场救了一个叫苏玲的文工团芭蕾舞演员，然后这钱是苏玲借给他的。救人的事情，我们也找过西单商场的主任郑山河问过了，确实有这个情况。而之前我调过来之前，苏玲的领导，文工团的一个副主任也是被杨小乐给举报的。但是我怀疑，他的举报目的其实一开始是男女关系。报告里都有写。”
“嗯，这个案子你们继续调查，先不要打草惊蛇，就当之前的案子已经结了。案子先移交一下，你们这边也要积极配合。一定要把这条隐藏在富少海背后的大鱼揪出来。”
听到这话，叶书田有些失望。
之前是他主导，现在相当于被人摘了桃子，虽然前面的功劳已经不小了，但是后面的才是大鱼。
虽然他还是参与了，但是只能喝汤了。
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下来：“好的，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早点抓出这个人出来。”
……
如果杨小乐在这里的话，他估计得吓一跳。
自己明面上干的大事情，居然都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而且他居然成了调查的目标之一。
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每天窝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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